回到家后,我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可老是想著早上的那個(gè)小哥,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等到快睡著時(shí),朦朦朧朧的聽到爹娘說我三叔要回來了,好像還帶了個(gè)人,然后,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我娘叫起來了,說要去村口接三叔。
都怪那個(gè)小哥,害我昨晚沒睡好。
我強(qiáng)行頂著困意去接三叔,到了村口,我便看到三叔快步走到我跟前,笑嘻嘻地摸了摸我的頭,說道:
吳三省“大侄子,這么長時(shí)間不見,又長高了!”
雖然我見到他也很高興,但現(xiàn)在我困得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對他笑了笑。
三叔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便也沒和我多說什么,讓我坐在旁邊,自己則去和我爹娘說話去了。
我靜靜地坐在旁邊看他們,慢慢的就聽不見他們說話的聲音了,只能看到他們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就在我眼睛要合上時(shí),我忽然看到了一個(gè)熟悉的身影,我瞬間就驚醒了。本以為我看錯(cuò)了,可過了一會兒,他離我越來越近。我定睛一看,
我擦,還真是他——昨天在飯館看到的那個(gè)小哥。
我看到他走向了我三叔,我也趕忙起身,走了過去,
吳三省“這小哥,是我在杭州那頭碰到的,好像是因?yàn)轸[饑荒,爹娘都沒了,之前還一直在讀書,現(xiàn)在因?yàn)闆]錢交學(xué)費(fèi),只能在街頭住著,看著怪可憐的,就讓他跟著我了,這次回鄉(xiāng),打算讓他在家住幾天,等過一段日子,再送他去念書?!?/p>
我一聽,三叔什么時(shí)候這么好心了,還送一陌生人去讀書,以前可沒見他這么對我過。
三叔說完后,又看了看我爹,顯然是在征求他的意見。我爹皺了皺眉,他也不信,但也沒說什么,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意了,畢竟三叔他自己有分寸。
一番談話后,我們便往家走,路上,我一直打量著那小哥,他還是一臉淡然的表情,什么話都不說。我又看了看三叔,心說,這小哥,不會是三叔的私生子吧,三叔在外面勾搭個(gè)女的,把人家整懷孕了,然后因?yàn)轸[饑荒死了,他出于愧疚,就把人家生下的孩子接回來自己養(yǎng)?
我知道這是在扯淡,就走近三叔,悄悄地問:
吳邪“三叔,這小哥到底是誰呀?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吳三省“你小子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你三叔我什么人你還不清楚?”
吳邪“那你會這么好心?”(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呢)
只見三叔又湊近了近,低聲道:
吳三省“哎呀,這小哥的爹娘對我有恩,你也知道,我內(nèi)工作很危險(xiǎn),有一次我差點(diǎn)就沒命了,是他們救的我?!?/p>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往那小哥的方向看了看,
吳邪“那,他叫什么???”
吳三省“張起靈”
切,還不如叫悶油瓶呢,也不說話,像個(gè)悶葫蘆一樣。
到家后,我連忙躺到了床上,想再睡一覺,哪想到,悶油瓶也進(jìn)我房間了,我震驚的看著他,他面無表情的坐到了我床上。三叔也進(jìn)來了,解釋道:
吳三省“大侄子,家里沒有多余的房間了,你倆就將就將就吧”
我差點(diǎn)沒吐血,
吳邪“我和他?睡一張床?”
吳三省“啊,反正都是男的,有啥不好意思的。”
吳邪“那三叔你怎么不和他睡啊”
吳三省“你倆都是小孩兒,在一塊兒睡更好。”
吳邪“......”
然后,三叔就出去了,只剩下我和悶油瓶在房間里,我警告他道:
吳邪“事先說好啊,我睡覺可不老實(shí),到時(shí)候,要是把你擠下床了,我可不管?!?/p>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我,良久,才張口道,
張起靈“吳邪”
吳邪“嗯?”
張起靈“...你打地鋪吧”
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