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玖,有人找你?!斌闲睦洗蟛凰恼f。
被人這樣輕視,好氣哦。
玄玖放下書,看到她的神情,不由得笑了:“怎么,還有誰敢惹您不高興?”
傾城注意到他用的是敬詞“您”。
“請問您就是教主嗎?”傾城來不及想太多,非常謙恭的問。
玄玖看她一眼,突然就笑了:“你是舞家的嫡小姐,可是昨日就被滿門抄斬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
傾城揚起一抹苦澀的笑:“那我真該慶幸像我這樣的小人物還能被教主大人記在心上。”
“那是自然?!毙凉雌鹨荒ㄐΓ叭绻皇且驗槭ブ鞔笕?,我怎么會知道你?!?/p>
這話說的好直白。
傾城無言以對了。
玄玖現(xiàn)在身份特殊,圣翼教是新興教派,卻以一教之力,達(dá)到威脅四國的存在,僅由這一點就可見一斑。
這還只是近幾個月的事情。
圣翼教徒現(xiàn)在廣遍四海,可是她不想只是當(dāng)一個普通教眾。
那天,她被人救下。
那人說,她滿足進(jìn)入圣翼教核心的條件。
那個臭名昭著的圣翼教。
正派已無她容身之所。
“圣主?”她倒是知道這個傳說中的圣主凡塵。
圣翼教的教宗就是世界原罪,只有圣主大人才能助他們洗脫罪惡,重獲新生。
她已經(jīng)經(jīng)人舉薦,前來易筋伐髓。
“圣主怎么會認(rèn)得我?”傾城問。
玄玖笑著搖了搖頭,看了她一眼:“舞小姐的眼睛生的倒是漂亮,只是不抵什么用,怎么這么顯而易見的事情都看不明白?”
這就是在說傾城沒有眼力勁兒了。
傾城不解。
笙心拿著素指一點,在她身上戳了一戳:“這位姐姐,我就是凡塵?!?/p>
傾城渾身一僵,忍住了那一句“這怎么可能”,看向玄玖,想看到他否認(rèn)。
玄玖但笑不語,眼里瀲滟著玩味。
“既然這位小姐與我們家圣主大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相熟,那便勞煩圣主大人為她易筋伐髓吧!”玄玖笑瞇瞇的說。
傾城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回過神來時,她已經(jīng)被笙心拉進(jìn)了內(nèi)室。
笙心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琉璃球,打了個哈欠說:“將你的右掌割開一個口子,然后貼到這琉璃球上?!?/p>
傾城照做,隨著血液流逝,她逐漸頭昏腦脹?!澳莻€……圣主大人,我……要堅持到什么時候?”她逐漸感到死亡臨近,不由得開口。
“急什么?!斌闲奶稍陂缴?,目光虛瞇,有些懶洋洋的開口,“當(dāng)然是放到你死為止?!?/p>
傾城:……
她聽到了什么!
閉了閉眼,權(quán)衡利弊,還是沒有把手抽出來。
笙心笑了:倒也干凈,怨力也很足,還有魄力,是一個好苗子呢。
傾城再也撐不住,搖搖晃晃,最終轟然倒地。
笙心攤開手,琉璃球回到她的手上。
她指尖收緊,琉璃球突然破碎。
空氣中彌漫著血紅色,一部分向傾城涌去,另一部分逐漸轉(zhuǎn)變?yōu)楹谏?,縈繞在她的指尖,然后逐漸的消失了。
這種來自于少女的怨力,尤其是心靈純凈的少女,真是極其美味??!
笙心頗為享受,抬手使出一個法術(shù),傾城的身體浮起來,飄到了床上,輕輕落下。
做完這一切,她走出了內(nèi)室,眼里是吃飽喝足的饜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