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玖看見她的小表情,不由得一聲輕笑,開口道:“如何?”
笙心撲到他身上,用亮晶晶的眼眸盯著他:“簡直是人間美味,哪個家伙把她送來的?一定要好好獎勵他?!?/p>
“你開心就好?!毙列Φ溃爸劣谄渌?,我來?!?/p>
笙心聞言,反倒不好意思起來:“玄玖……”
“你只需要好好吃飽就好。”玄玖微微一笑,“盡快恢復力量。”
傾城出來時,只見到笙心一人:“教主呢?”
笙心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軟塌塌的坐在主位上,斜眼看她:“如今你已經是我圣翼教徒,你武功不差,也是一個練武奇才,我便給你護法之位?!?/p>
“從此以后,世上再無舞傾城,只有護法紅鸞。”
傾城目光如炬,道:“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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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舞傾城,云國人。
我父親是云國將軍,我母親是武林盟主。
我有一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他叫池硯。
自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知道,這是我一生一世都要共處的人。
池硯的父母因為救了我母親,雙雙亡故。
我父母待他如親子。
我很喜歡他。
池硯滿足一個少女所有的憧憬。
白衣如雪,氣質淡雅,人似天邊皎月般散發(fā)柔和潔凈的淡淡光芒,俊美得不似凡人,神情間也有著一種超然物外的淡然與平靜。
這樣的池硯,讓我死心踏地的喜歡。
我生平最大的樂趣,就是想要看到他那雙永遠像古潭死水一樣不起波瀾的眸色掛上不一樣的煙火。
可是,池硯啊,我自問不曾對不起你,你就要這樣對我?
呵,通敵叛國罪,這頂帽子無論是扣在誰的身上,都只有一個下場:誅九族!
原來皇帝早就產生了猜疑。可笑他為了顧及其他老臣的心思,竟然在夜間,就對舞府開展了一場洗劫。
所有人都死了。
我以為我也是。
我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頗有富態(tài)的男人在寫信。
他見我醒來,冷著臉對我說:“你們的皇帝不要你們了,舞家都死絕了?!?/p>
是他告訴我,池硯愛上了云國公主,皇帝想要抓到舞家的錯處,他就給了他一個罪證。
其實不管如何,只要君心不動,哪怕是鐵證如山,他們家也不可能動搖半分。
呵……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嗎?
原來這就是男人嗎?
我長到現(xiàn)在,整整十六年,我們認識了十六年,可是他卻對別的女孩子一見鐘情。
原來他自始至終,就把他的父母的死怨怪到我父母的身上。
他對公主說,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永遠不會娶一個仇人的女兒。
可笑我一腔真心,他一句仇人的女兒就可以將我這么多年的歡喜,全部都當做理所當然嗎?
就因為他父母慘死,就要把舞家對他的好,都看成愧疚,都看做不安,都看做施舍對嗎?
今生焚盡,來世葬心,只愿不染紅塵之事,做個無心無情之人,靜逸安然。
“夠了,你在傷感什么?!蹦莻€救了我的人說,“這世上已無你容身之所,我倒是給你指一條路?!?/p>
我看向他,他又說:“圣翼教,你去城西的玄府,教主就住在那里,依你的現(xiàn)狀,圣主大人應該滿意?!?/p>
我倒是沒有想到,這圣翼教主,就在云皇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