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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二次元  信邦 

蚊音

信邦

那大概是一個永無止境的夢,邊緣模糊又遙遠,站在黑暗中間看不清那些遙遠的灰色盡頭。他眨了眨眼睛,腳下的黑暗突然像是被什么打破了一般波動起來,一圈漣漪顫抖著遠去,他腳下一陣晃動,一下子落了下去。

他什么都看不見,索性閉上了眼睛。

他離開了。

韓信猛地坐起來,閉著眼睛摸了摸額頭,一腦門的汗,他嘖了一聲,睜開眼睛看見劉邦盤著腿坐在床上,被色的被單裹在腰上,正盯著他看,碰上他的視線后托著下巴似笑非笑。

“你怎么不叫我?”韓信說,聲音有些啞,他皺著眉頭清了清嗓子,又說,“你醒了多久了?”

“挺久?!眲畎咽稚斐鋈ビ质樟嘶貋恚瓜乱暰€盯著自己面前的白色被單,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韓信沒接話,耳邊突然聽見窗簾被吹起來后呼啦呼啦的聲音,他轉頭去看窗邊,很亮的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照進來,是一陣很朦朧的白亮。

他突然想起夢里面那片黑,莫名其妙地惋惜起來,像是遺憾光來的太晚。

“韓信。”韓信聽見劉邦的聲音回過頭,看見劉邦對他伸出一只手,像是要握手。韓信的視線一點點向上,從劉邦的指尖到他笑著的嘴角,還紅著的眼角,和一頭睡得很亂的短發(fā),他都一點一點仔細地看在眼里,哪些畫面和記憶里面的重合,讓這一天的醒來變得和往常別無二致,可又有些東西真切地失蹤了。韓信愣了一會,最后才回過視線,伸出一只手握了上去。

劉邦的掌心里面發(fā)著熱,微微的燙,像是光熨燙過得妥帖,暖得讓他想哭。他嘴角撇了撇,又被他趕緊剎住車,肌肉用力,他也跟著勾起嘴角笑起來。

“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表n信說,劉邦看著他的視線突然愣住,笑容有些僵,他說完之后手撐著床,探過去拿自己的衣服,劉邦坐在原位沒動作。韓信一邊很快地穿著衣服,一邊用余光看離自己一米不到的劉邦。

劉邦身上尚帶著他的痕跡,紅的紫的微微青著的,深愛的纏綿的即將消退的,本來是足以證明一些東西的痕跡,現(xiàn)在一切卻都被攔在了朋友兩個字以外。韓信背過身去提褲子,系好腰帶后轉過頭,看劉邦盯著很亮的窗戶沒動作,開口:“要我?guī)湍銌???/p>

“不用了。”劉邦的聲音很穩(wěn),尾音甚至帶著翹,“你先走吧,我再坐一會。”

韓信應了一聲好,轉過身去就要走出房門,他心底像是被誰挖去一塊一般空落,渴望著誰能拿出點什么填上,他步子很慢,卻始終沒等來他所期望的某一句話。

直到他握上門把,劉邦的聲音才猶豫著傳了過來。

“我們還是朋友嗎?”劉邦問他,韓信回頭去看,劉邦仍然背對著他,望著窗外。

“是?!表n信說,“最好的朋友?!?/p>

劉邦笑起來,聲音很清很爽快,韓信在那笑聲變調往下之前走出去關上了門。

他站在門后,背后是瘋狂和撕心裂肺,他沒等來最期望的一句話,心臟里面的不甘難過逐漸膨脹,擠走了殘留的放手一搏。

他沒有那個勇氣,也沒有那個資格。

韓信站直了身子,抿著嘴角大步走開。

他從酒店出來之后打了個噴嚏,一夜之間驟降的氣溫圍緊了他,他站在酒店門口有些懵,反應了一下才醒悟過來已經(jīng)是年末的日子,溫度一天比一天低,而他還不自知地穿著單褲薄外套。

韓信揉了揉鼻尖,轉身往學校的方向走,想著既然臨近期末又無事一身輕,干脆泡圖書館,清凈又有意義。

他的手垂下來,像是習慣一般握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不會抓住的時候猛地攥緊了拳頭。

那一路上都是些熟悉的東西,周圍的人圍著很厚的圍巾笑著說話,他垂著視線冷著臉,逆行在人流中間。

這時候他聽到一陣很輕的蚊子振翅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他聽得清晰。韓信愣了一下,微微張開嘴,自嘲般哈了一聲,忍不住快步走進旁邊的一家咖啡店里。他胡亂地點了些什么,坐在靠內的位置,那些細微的聲音逐漸消失,周圍歸于寂靜。

那聲音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困擾著韓信,甚至于劉邦有時候也會幫他堵上耳朵,笑著問他還吵嗎。劉邦笑起來著實好看,像是經(jīng)過精心調整的精致笑容,既展露了心思的快樂,又是符合禮儀的妥帖。

那時候笑著的劉邦,似乎從不為以后兩個字而煩惱。

韓信想到這兒勾著嘴角有些想笑,沒等他笑出來,年輕的服務員小姐端著一托盤的甜食走到他身邊,給看上去心情并不好的男人擺好咖啡后轉身離開,一句話都沒有說。

韓信抬頭看了一眼桌面,咬緊了后槽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沸騰的血液已經(jīng)離開了他,但是習慣沒有。

他早就不記得他是怎么認識劉邦的,或許是某次的擦肩而過,或許是優(yōu)秀干部發(fā)言,或許是自然而然的吸引,讓他對那個男人上了心,像是被迷了心竅一般從沒想過放手。

其實在開始韓信就應該知道最后會是這樣的結局的,他明知道那個笑著擺平所有人的劉邦不是個普通的人,未來是被家里一一安排好的輝煌榮耀,即將被他攥緊了想留在身邊,也將有一百種方式離開他。

但是無論是他,還是劉邦,似乎都義無反顧無所顧忌地選擇和對方在一起。

劉邦的無畏來得似乎理直氣壯,畢竟他應該是個從未想過得不到的人,而給韓信勇氣的,大概就是喜歡。

喜歡是多奢侈的兩個字啊。

喜歡最初是劉邦說出口的,順理成章又理所應當,話一出口就給了韓信肯定的暗示,于是韓信也就說了好,后來他們也就好了。

知道他們的事情的人并不多,寥寥數(shù)去也就那么幾個,都是各自最好朋友,直到他們喜歡上同性后一邊鼓勵支持一邊胖揍不實時稟報,鬧過也就算了。

韓信還記得一起鬧過后從KTV出來劉邦的樣子,喝了酒,在昏黃的路燈下面歪歪斜斜地走,清了清嗓子就要唱歌,被韓信捂住了嘴。劉邦伸出舌尖舔他的掌心,害得他一抖,劉邦推開他笑得恣意,每一個細節(jié)都閃爍在暖黃色的路燈下面。

韓信站直了身子,捏住他的下巴就吻了他。

那個吻里帶了酒氣,還有很濃的各自的味道,讓人記憶深刻又迷戀,劉邦被吻住的時候還在笑,被纏住舌尖才老實下來,閉上眼睛加深這個吻。

那時候韓信也聽見了蚊音,遠遠近近,像是從不離開。那時候他的心臟發(fā)著癢,抓心抓肺地想著永遠,腦子里的世界飛山越海,把現(xiàn)實丟得老遠。

韓信喝完了咖啡,吃了桌子上自己喜歡的甜點,把劉邦喜歡的一一留下,結了賬后出了咖啡廳。咖啡廳里開著很足的暖氣,他一跨出玻璃門,上下牙就咬得很緊,像是忍住顫抖一樣用力。

他摸了摸自己的褲子包,發(fā)現(xiàn)自己包里還有一把鑰匙,他眨了眨眼睛,才想起那是劉邦家的鑰匙。

他們住在外面,房子是劉邦搞定的,韓信則負責拎包入住順便負責大爺?shù)娜粘;锸常瑥陌彦仧傻阶龀鲎屓丝谒绷鞯娘埐藖硪埠芙?jīng)歷了一段辛酸血淚史,他們下課后韓信就會先去超市,劉邦趕著考研,會在圖書館泡到飯點。

圖書館。韓信想起什么一樣頓住腳步,似乎也不是那么想去。

每次期末他們都會一起去泡整天的圖書館,韓信學理劉邦學文,各自需要的書架隔得天遠地遠,劉邦總是會抱著一摞書挨著韓信,沒位子的時候兩個人就坐地上,安安靜靜地各自干自己的事。

那些日子總是浸泡在溫暖里,蒸騰著身上的水汽,像是靈魂都被溫暖著。而現(xiàn)在,熱量被釋放殆盡,他感覺冷貼上皮膚沁進骨髓,他咬著后槽牙,把鑰匙摸了出來,捏在手上,用力地一掰——

金屬干脆利落地折斷了,反彈的力道讓韓信的指尖生疼,他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還有很多東西放在了劉邦家,也忘記了現(xiàn)在除了劉邦在校外的那套房子無處可去。

韓信深呼吸一下,冷空氣支棱著棱角,把他的內里變得鮮血淋漓。

但他知道有些東西他帶不走,永遠也帶不走。

韓信的聽力一直都很好,蚊音也時常繞在他耳邊不休不止,他又一次跟劉邦抱怨起來,劉邦坐在他身邊,戴著抗疲勞的眼鏡,瞇著眼睛仔細思考了一會后說等你老了就聽不見了。

那時候他根本沒覺得這句話有什么不對,后來才恍惚地發(fā)現(xiàn),他們不會有以后。

分手的話不知誰提出來的,似乎是流水走到了盡頭,悄悄滲漏進了感情的縫隙里,愛情消失不見,無力掙扎。

劉邦有更壯麗的未來,會有一個富麗堂皇的世界在等他,韓信明白也知道自己的不舍阻擋不了劉邦家里的為他做出的一切。

他和劉邦也心知肚明。他們耗費著和對方在一起的最后的時間,生活維持在最初的快樂,不說話的時候的對視卻又是各自的滋味。

劉邦眼里的不情愿和不甘心清清楚楚,韓信則把一切躲在不在意背后,像是做好了放手的打算,不做掙扎不討價還價,有自己的路要走。

劉邦跟家里有過抗爭,卻又被什么力量給打壓回來,待在韓信身邊的時候話變得很少,拿著手機面無表情,像是在應付什么并不關心的事。

那樣的日子過著只是各自的煎熬,所以,隱晦的分手的字句,還是一貫善于表述的劉邦開了口。

他站在韓信面前咬牙切齒不甘心的樣子韓信記得牢靠,像是不愿意忘記一般刻在腦海里。

他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韓信安靜地聽著,在末尾的節(jié)點問出自己的問題:“分開嗎?”

那三個字引得劉邦呼吸一滯,他徒勞地張了張嘴,半晌卻又只剩一句單薄無力的嗯。

于是韓信說好,故事在開頭就寫好了結局,劇情全憑喜歡支撐,開心的不快的都是想要的,卻也是最后要失去的。

“以后就做朋友吧?!眲钫f,撇開了視線,表情一點點結冰,看不清內心的感受。

韓信歪著頭去看他的臉,不知道他是鮮血淋漓還是波瀾無驚,他又應了聲好,他停頓了一會,又開口問道:“你以后會結婚嗎?”

劉邦猛地回頭看他,盯著他的眼睛,反問道:“如果我說不會,你會等我嗎?”

韓信盯著劉邦的眼睛,卻不回答他的問句,劉邦似乎在等他的回答,得到一段漫長的沉默后垂了視線,轉身走開,韓信卻又在劉邦轉身就要走開的時候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看著劉邦的眼睛,眼睛里藏著一片已經(jīng)孤獨死去的海,他張開嘴,半晌后才說出話,醞釀已久。

“最后陪我一次,好嗎?”

那大概是最后的邀請,留下最后一個瘋狂的夜晚。不知道是不是夢境,韓信在迷蒙中聽見有人反復地說著對不起,在他跌進黑暗之前,還有一句嘆息一般的我喜歡你。

或許終將成為夢魘,魘他的后半輩子,他卻甘之如飴,當成回憶過去的唯一途徑。

韓信突然想起劉邦坐在床上滿眼的血絲,突然反應過來他或許徹夜未眠,把面前即將離去的人的模樣留得最生動。

而他卻自己睡了一夜,錯過了最靜謐的對視的機會。他如果沒有睡過去的話,說不定會聽到他所期望的語句,在最讓人沖動的深夜里,聽見最平淡卻最具有力量的語句。

帶我離開,或者一句我不想。

他的勇氣就會被愚蠢的喜歡沖昏漲破,作出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情。可是他沒有等到,那些所想的未來,都變成了泡影,像是在嘲笑他一般留在記憶的深處。

韓信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恍惚間抬頭已經(jīng)是冬天早黑的天空,他穿著單薄的衣服逆行在歡笑的人流之中,孤獨又冷清。

路邊的櫥窗一一亮起來,那些暖色的光襯得他更加的灰冷,年末時候的裝飾帶著紅色,像是在迎接老人的禮物一般快樂。韓信盯著櫥窗角落里用來裝飾布景的禮物盒子,愣愣地就失了神。

那些盒子上包裹著閃光的紙,細碎的光讓韓信的眼睛有些發(fā)澀,記憶搖搖晃晃,嗚咽著拉著韓信回到了過去。

劉邦的生日是在冬天,在某個會下著細雪的日子。他對于生日似乎沒有多大的期待,別人送的禮物一一拒絕,對著韓信卻擺出期待的眼神,那一次的韓信笑得高深莫測,卻沒有行動,劉邦把一切歸于他忘記了生日,翻著白眼自己生著悶氣。

那個生日似乎在在一起不久的日子里,他們尚未同居,劉邦住著學校的單間,早早地回了宿舍,韓信和他分開后卻又忙活起來,踩著門禁給劉邦打了個電話要他下樓。

那天晚上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宿舍樓下一片漆黑,劉邦皺緊了眉頭下樓卻沒見到韓信,正要氣得轉身上樓的時候,卻聽見很輕地打火機的聲音。

他下意識轉頭,看見韓信點燃了很多手持的煙花棒,那些閃爍彈跳的細碎火光擠在一起,把韓信的笑臉照得尤為地亮。

那是同樣的冬天的夜晚,吹著一樣冰冷的風,但是劉邦回過頭一臉驚喜眼底發(fā)紅的模樣,卻像是一針強心針一般讓韓信的心臟穩(wěn)定地加速跳動起來,溫暖的血液被趕到四肢百骸,充斥著記憶的每一個細枝末節(jié)。

那種溫度一直伴隨在韓信的身邊,直到分開為止。

韓信站在櫥窗邊上,手插在褲子包里,縮著脖子,挺長的劉海遮擋著他看向前方的視線,一股酸澀從骨髓深處沖上來,他忍不住用手捂住了眼睛。

一瞬間他的腦海里閃過了無數(shù)的畫面,那些畫面所攜帶的溫度悄悄消散,一幕幕全都變得黯淡無光。

以后劉邦或許會重新鮮活在韓信的世界里,變得遙不可及變得高高在上,或許他會有一場曠世的婚禮,會有別人夢寐以求的一切——包括一場滋味難尋無法言說的喜歡。

而他只能在世界以外,光年丈量。

片刻后韓信又重新抬起腳,繼續(xù)往前行走在寒冷的夜風里中,眼角的痕跡撕裂在風里,蚊音突然戛然而止,一切都過去了。

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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