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晴明略帶沉思,神情略微凝重。
“就是說啊?!辟R茂保憲的語氣有些煩躁的模樣。
“你總不會是來找我救治盛澤的吧保憲大人?”晴明的笑又漫上嘴角,只是帶了些許苦笑之意。
“不不。事實上,盛澤的病已經(jīng)好了,但是有些奇怪。盛澤他——不認(rèn)得自己身邊的所有女子。”
“不認(rèn)得?類似于失憶?”晴明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大概吧。最奇怪的是,他記得從小發(fā)生的事,也認(rèn)得所有男子。”
晴明又略略沉思了片刻,問道:“那保憲大人來找我是為了——”
“啊啊別提了。平川大人上報給了那男人。真是。那男人又非要我調(diào)查一下,”賀茂保憲看著晴明,忽然嘿嘿一笑,“嘿嘿,晴明,這白貓你其實大概猜得到是誰吧?”
“猜?再如何猜,也無法得到論證啊。自然要去看看的?!?/p>
夜間寒氣侵人。土御門前的幽靜街道上,晴明和博雅在月色下靜靜地坐在牛車上??罩袘覓熘惠啙M月。滿月的光輝自西面斜照,月色如水,月光也照在牛車上。
“我說晴明,我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你接了什么事?!辈┭蓬愃朴诒г顾频恼f道。
“我啊。當(dāng)然是接了要去捉住那白貓的事。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博雅,事情就快結(jié)束了。”
“難道說又是夏——不,算了。是就是吧?!?/p>
“真是抱歉了博雅?!?/p>
說話間,二人來到了北山。因為事先有賀茂保憲的告知,所以二人找到那屋子費的時間還不算太長。果然如保憲大人說得那般,是平樸的農(nóng)家小屋。
輕輕叩門,無人應(yīng)。又叩,依舊無人。來來回回三四次,方才有人開門。一個身著繡著紅梅的白色狩衣,眉清目秀的女子——
相葉奈月!
博雅已然是微微有些無所謂的模樣,卻還是有些掙扎。忽然,他打了一個激靈,一個可怕的念頭涌上心頭……
為何最近事件中的每個女子都是奈月的臉!
“主人恭候二位大人多時。”那長著奈月容顏的女子淡然道。
“多謝?!鼻缑餍χ氐馈?/p>
入屋。映在眼前的,果然是一只白貓。金色的眼睛閃閃發(fā)光,仿佛照耀在人的臉上。身上竟也套著一件白色狩衣,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它趴坐在柜臺,高貴地俯視著眾人。
“白池大人……”晴明呢喃著說道。
“喵嗚?!卑棕堁鲋弊樱吒咴谏系貑杞辛艘宦?。
片刻寂靜。博雅已是目瞪口呆。這分明只是一只白貓而已,卻無論如何都讓人心生敬意。太奇怪了。
“博雅。”晴明忽然喊道。
“啊……是!怎么了?”
“無論我是否存于現(xiàn)世,我依舊是晴明,依舊是守護(hù)著你的晴明?!?/p>
晴明忽出此言,博雅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只見那白貓一躍而起,跳上房梁,轉(zhuǎn)瞬之間竟與晴明打斗起來。
晴明兩指放置唇間,似乎在念著什么咒語,左手入懷,掏出了什么符咒,飛快地扔向屋中的一處,如此反復(fù)多次,扔了五張符咒。
博雅已是目瞪口呆。忽然,那白貓飛撲到博雅身上在博雅的眼睛上貼了一張符咒!
又是片刻寂靜。
這次,該換晴明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