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昆侖墟頂論琴,就算我再不解風(fēng)情,也覺出了帝君與師傅之間隱隱的敵意。而這敵意竟又與我脫不了干系。
好在我白淺不那種重色欺師之人。就算我再喜歡帝君,也不會為了他,把師傅氣個好歹!師傅在我心里,那可是如同阿爹阿娘那般的存在;至于帝君嘛,將來我與他還不知要如何是好呢!
罷了,明日事明日了,也不知明日帝君又要唱哪一出。這一夜,我仍是心事重重,睡得也不甚好,起得又遲了些。
……
今日,趕來昆侖墟拜賀師傅的神仙,竟比前一日還多。師傅把迎來送往的虛套之事徹底交與了師兄們,自己則與帝君、折顏和四哥在書房閑聊。
我給師傅請了安、給余者問了好之后,便隨侍在一旁奉茶。熟料,帝君那肆無忌憚地眸光仿若長在了我身上一般,灼得我倒茶的手抖了抖,一壺開水潑了他一手。
帝君趕緊收了眼,縮了手,咧了咧嘴,倒吸了一口涼氣。暗傳腹語道:白淺,你是這要謀殺親夫??!
我裝作聽不著,心中暗笑:原來,如帝君這般的神仙,也怕開水燙??!
此時,一旁的子瀾手疾眼快,趕緊上前接過我手中的水壺,一邊幫忙善后,一便對我嘀咕了句:
子瀾“多大人了,還是這般毛手毛腳!”
墨淵強忍著笑輕咳了一聲,說道:
墨淵“十七,沒把自個兒燙著吧!”
白淺“師傅,十七沒事,就是不小心燙著了帝君?!?/p>
接著,我對著帝君甚是歉意地一笑,說道:
白淺“帝君,是我失了手。你大人有大量,不會與我個小輩一般見識吧!”
帝君咬了咬牙,大度地笑了笑。接著,轉(zhuǎn)頭朝主人之位的墨淵嘆道:
東華帝君“墨淵,你好福氣??!徒兒們都是這般知情識趣?!?/p>
墨淵眉頭微皺,說道:
墨淵“我門下十七個徒兒,確是個個秉性純良、仙根不俗?!?/p>
帝君兀自瞧著手中的茶杯,仿若自語道:
東華帝君“墨淵,上次我來昆侖墟,夸了夸你那茶杯,你便送了我一套素胚;這回我瞧著你那徒兒甚好,可否也送一個。”
折顏“這徒兒又不是茶杯,豈可隨意送……哎呦……”
折顏話未說完,便被身旁的白真狠狠踩了一腳,霎時疼得閉了嘴。
饒是涵養(yǎng)極好的墨淵,此時瞧著有人竟敢逼上門來搶徒弟,也是怒火中燒。
墨淵“東華,你還真是不客氣!”
東華帝君“墨淵,你此番元神歸位,我好歹也是出了些力氣。送個徒兒與我,勸當(dāng)答謝了。”
帝君擺出恩人姿態(tài)之后,又打起了苦情牌:
東華帝君“墨淵啊,你身邊有那么多好徒兒,想來少一個也無妨。而我斷絕紅塵,十?dāng)?shù)萬年來一個人孤居在太辰宮里,連個傳承衣缽之人都沒有,甚是寂寥啊……”
折顏“東華,你若是開門收徒,估摸著想拜你為師的、能從太辰宮一直排到南天門……”折顏又沒管住嘴。
東華帝君“折顏,何必多此一舉?!”
帝君一語雙關(guān),又目露兇光盯著多管閑事的折顏說道:
東華帝君“眼前便有現(xiàn)成的好徒兒,我又何苦再勞神費時,再分辨一番良莠!”
墨淵“也罷,我座下十六弟子子瀾,聰慧機巧,悟性頗高,定能合你心意,就讓他轉(zhuǎn)拜你門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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