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帝君“墨淵,既然你把子瀾夸得那么好,還是把他留在自個身邊吧!我想要哪個,難道你還不清楚?”
墨淵“十七不行!”
東華帝君“為何十六行,十七便不行?你這當師傅的,可不能這般厚此薄彼!”
我與子瀾兩個被爭來送去的物件兒,一會兒瞧眼師傅,一會兒扭頭看眼帝君,竟全然插不上一句話。
墨淵“東華,你在此挑撥我們師徒感情,也是無用。十七是女弟子,我不放心她拜你為師?!?/p>
東華帝君“墨淵,難道她跟在你身邊就能‘安好’?”帝君故意將“安好”二字說得意味深長。
白淺“帝君,我跟在師傅身邊,怎會不好?”我終于插上了一句嘴。
東華帝君“長輩們要說些要緊事,別插嘴。乖!”帝君柔聲細語地哄道。
墨淵琢磨著東華話中的深意,心下一沉,說道:
墨淵“十七,子瀾,你們先且退下?!?/p>
我心有不甘,卻不敢違抗師命,只能悻悻退了出去。
帝君瞧著墨淵心領神會,甚是滿意,說道:
東華帝君“墨淵,不枉吾與你相交多年,你果然猜到接下來我要與你說些何事?!?/p>
接著,帝君又對著不明所以、猶豫進退的折顏與白真說道:
東華帝君“兩位是白淺的親長,但聽無妨?!?/p>
東華帝君“墨淵,想來你我都清楚,當初你用元神生祭東皇鐘,封印了擎蒼;如今,你元神已然歸位,東皇鐘的禁制也會因此削弱,而擎蒼遲早有一天會破鐘而出?!?/p>
折顏“哦?”
白真“哦?”
聽聞擎蒼會再掀風波,折顏與白真大驚失色,墨淵倒尚且鎮(zhèn)定,說道:
墨淵“不錯!還有那神秘元神,當屬邪魔之類,也是個不容小覷的敵手?!?/p>
東華帝君“所以,將來天族必有一戰(zhàn)!這一戰(zhàn)只會比七萬年更加慘烈。而你身為天族的戰(zhàn)神,定然要親自領兵掛帥,座下弟子也要隨你上陣殺敵?!?/p>
帝君頓了頓,動之以情,說道:
東華帝君“墨淵,白淺已然為你剜了七萬年心頭血,你怎忍心讓她再上戰(zhàn)場?”
墨淵“即便開戰(zhàn),我也定會護她周全!”
墨淵目光望向虛空,仿佛又看見了當年被染得血紅的若水。
白真“可不能讓咱們家小五再上戰(zhàn)場!”
白真搶過話來,對著墨淵發(fā)了發(fā)七萬年來憋在心底的怨氣。
白真“護她周全?墨淵上神,當年若水一戰(zhàn),小五她深陷翼軍圍困之中,若不是我這當哥哥的及時出手把她救出來,恐怕她早就尸骨無存了!”
折顏“真真,當年是小五自己不顧性命,沖入敵營要救她九師兄,也怪不得墨淵!”
說罷,折顏趕緊給白真斟了杯茶。
想起令羽被亂箭射殺、十七哭喊著去搶他仙體那一幕,墨淵的眼眶潤了潤,聲音微顫地說道:
墨淵“當年確是我一時疏忽……”
折顏“墨淵,往事已矣。那一戰(zhàn),變數(shù)實在太多,我們都知道,你已經(jīng)盡力了……”折顏開解道。
東華帝君“墨淵,當年白淺是你最小的弟子,又剛剛飛升上仙,你把她留在自己營帳之內(nèi),也不會惹來多少非議。可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異常兇險。如白真上神所言,即便有你時時從旁留意照拂,她不也沖入險境,九死一生嘛!”
說罷,帝君瞧了眼白真,兩人眼神會意一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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