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烊千璽轉(zhuǎn)身走去商店,買了兩個面包兩盒牛奶,將那些東西塞到王源手里。王源肚子咕咕地抗議,順其自然地打算撕開包裝。易烊千璽見勢急忙制止,
易烊千璽喂。
接著不自然地咳了幾聲,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
易烊千璽這個給他倆。別說是我買的。
王源一撅嘴,心有不甘地將面包放回塑料袋里,打了個結,
王源哼,那我呢?
易烊千璽去食堂。
王源那你呢?
易烊千璽回班。
易烊千璽向王源揮了揮手,就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王源不滿地嘟囔,
王源也不知道是哪根弦搭錯了,悶了一中午,連飯也不吃了?
王源來到食堂一屁股坐在江楠身邊,向她敘說著中午發(fā)生的種種。江楠突然咯咯笑著,向王源勾了勾手指,小聲道,
江楠王俊凱和易烊千璽不會都喜歡小鶴吧?
王源迅速否定了江楠的這個想法,他說,要說王俊凱可能多少對溫鶴有一點好感,至于易烊千璽那種清心寡欲一心學習的學霸,是不可能想那些七七八八的事的。
王源和江楠很快解決完了午餐,回到班中,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座位上正在交流著的溫鶴與王俊凱。江楠笑嘻嘻地回到座位上,戳了戳溫鶴的后背,發(fā)出嘖嘖的調(diào)侃聲,
江楠郎才女貌啊。
此話一出,免不得換來溫鶴的一記暴栗。王源將手中的塑料袋撇在二人的桌面上,
王源喏,看你倆中午沒吃飯,給你們買了點東西。
王俊凱接過道謝,溫鶴笑罵他總算長心。
溫鶴正在奮筆疾書,王俊凱在旁邊撕開包裝,將面包遞到她的嘴邊。她舔舔嘴唇,剛想接過便被王俊凱制止,
王俊凱吃吧,我?guī)湍隳弥?,你先寫題。
窗外,雀子的嘰嘰喳喳不再聒噪,聲聲慢。陽光透過窗子灑在教室里,映襯著并肩而坐的兩個身影,女孩低頭寫著什么,偶爾咬著筆頭陷入沉思,時不時地咬一口嘴邊的面包。身邊的男孩滿臉溫柔地看著身邊的人兒,偶爾執(zhí)筆在演草紙上唰唰寫幾個字,越過女孩的手臂在檢查題目的答案。這幅美好,叫人不忍心打擾。
放學后,王源和溫鶴依舊并肩走出教室,門前卻沒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兩人向一班張望,早已空空蕩蕩。溫鶴撥弄了一下劉海,
溫鶴誒?易烊千璽呢?
王源他應該自己走了吧,今天可不對勁了,你回家問問他。
王源說罷溫鶴便匆匆與他告別,一口氣跑到家門口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她彎著身叉著腰,咣咣敲著門,遲遲不見有人回應。才從包里掏出鑰匙,推開家門的那一刻看到易烊千璽的手懸在半空,溫鶴將書包放下,彎下腰脫鞋,
溫鶴原來你在家。
易烊千璽阿姨出去跟朋友吃飯了。
易烊千璽沒有看溫鶴的眼,撂下這句話以后就打算轉(zhuǎn)身回房,溫鶴急忙開口叫住了他,
溫鶴千璽!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易烊千璽沒有。
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他側(cè)過臉,依舊不肯與她的眼神進行交流。
溫鶴那我晚上煮點面咱倆吃?
易烊千璽不需要。
溫鶴今天放學怎么先走了?
易烊千璽不想等。
溫鶴的手一頓,走到了易烊千璽的前面,她不可置信地問,
溫鶴你說什么?
易烊千璽我不想等,并且以后也不想。
那一刻,溫鶴的滿腔委屈似乎都在某個點上盡情宣泄出來,她用盡全力推著他的肩,
溫鶴易烊千璽,你他娘考了學年第一就覺得我們什么都不是不配做你朋友了嗎?你裝什么啊。
易烊千璽你把我當過朋友嗎?能不能不無理取鬧!
易烊千璽緊蹙著眉,緊抿著唇,那雙眼睛里寫滿不悅,他抓住溫鶴的手腕。溫鶴剛想開口,便被他打斷,
易烊千璽別說什么你把我當做朋友。你把我當朋友就是讓我和王源差點把學校翻過來找你一中午,然后你在那兒談情說愛?你知道我倆多擔心你嗎?
溫鶴你在說王俊凱?他在給我講題。
易烊千璽講題講到連飯也不吃?講到抱在一起?學年第一和你住在一起需要你找他講題?
易烊千璽甩開她的手,淡淡地笑了,笑得滿是嘲諷。
溫鶴夠了。你看到的只是片面,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再說,就算我倆談情說愛,你也管不著,你誰啊你。
溫鶴被易烊千璽突如其來的指責氣得頭痛欲裂,話音剛落她便走進房間重重甩上了門。
這是溫鶴與易烊千璽認識小半年后的第一次吵架,結果,兩敗俱傷。
易烊千璽躺在床上閉著眼,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情緒會突然失控,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頭會有一團無名火,他此刻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對第一個闖進自己世界的女孩子的情感早已停留在友誼之上。他自嘲,
“易烊千璽,你誰啊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