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萩漓只是太久沒見到冷逸才聽說他搬回來后第一時間沖到靜院但看到隕萚那張無比熟悉中透著股少年人的稚氣的臉時萩漓整個人都傻掉了。隕萚是頭一回見萩漓,警惕道:“你是誰!”手邊的靈鵠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萩漓當(dāng)然也注意到,連忙擺手道:“我是萩漓,萩家的?!?/p>
萩漓也不知道冷逸有沒有和隕萚提過三家,但表明一下身份應(yīng)該會減少他的敵意,事實和萩漓預(yù)料的差不多,萩家二字脫口的剎那,縈繞在靈鵠周圍的劍氣已經(jīng)收斂,隕萚絲毫沒有驚訝只是“哦”了聲就走了。
冷逸碰巧回來,萩漓趕上去問:“怎么回事,他怎么會在這兒?”
“從今以后他住在靜院。”冷逸身后還跟著兩個人看起來像是從外面雇來的苦力,兩個人沒有因為冷逸的止步而停下而是搬進(jìn)去兩個箱子然后又從里面搬出來兩個差不多的木箱。
萩漓更摸不著頭腦了,“那你住哪?”這話一問出來萩漓就想打自己一巴掌。
“司馬府?!彼≡谀遣拍茏屇切┳砸詾楦哒頍o憂的人夜夜不能寐。
兩個人把箱子搬到院子就停下,冷逸揮了揮手他們就繼續(xù)動了起來。
“你真打算一直住在那兒?”其實對于冷逸住在司馬府的緣由萩漓也能猜個大概但這不是他印象中冷逸會做的事。
“也許住不了多久就又要走了?!?/p>
當(dāng)時的萩漓尚且不明白冷逸話中的深意等他回過神來時歷史的車輪已經(jīng)又往前了一大步。
曼寰帶著冷逸吩咐的東西到時也被院中景致嚇了一跳,“你不是不喜歡花香嗎?”自冷逸入住靜院內(nèi)外的百花不知道折了多少,故而曼寰以為冷逸不喜歡花卉。
“隕萚弄的,隨他去。”
曼寰隨著冷逸的話音往內(nèi)院望去果然瞧見一翩翩少年,只是那側(cè)顏怎的看上去有點像……文燁!曼寰心中咯噔了一下,求助的望向冷逸,“你怎么對文燁就怎么對他?!?/p>
見曼寰沒反應(yīng)冷逸又道:“他要什么就給,他如果出去你也不必理會按照之前的規(guī)矩即可?!?/p>
冷逸搬到司馬府的目的之一就是想把靜院作為海市蜃樓明面上得據(jù)點,跟萩漓喝曼寰交代完冷逸就到后院找正在熟悉環(huán)境的隕萚,和文燁一樣到了一個新的環(huán)境隕萚也需要花時間熟悉一下,因為只有掌控中的才是最安全的,少年許是察覺到身后的影子,回頭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
“住在這,有什么事就去前院找曼寰?!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隕萚想喊住他,心里有很多問題但冷逸像是感覺到了自己轉(zhuǎn)身并扔過來一個小布袋,隕萚下意識的接住,顛了顛感覺手感怪怪的,打開一看居然是金葉子。
“什么意思!”
冷逸已經(jīng)走遠(yuǎn),聽到隕萚的聲音駐足但未回頭,背對著隕萚道:“你爹娘給的?!?/p>
錢袋里的金葉子并不多但隕萚卻感覺很重,心里也堵得慌。
天邊的光源逐漸暗淡,黑夜伴隨著放蕩悄無聲息的來臨。夕溟其實一早就知曉冷逸回到靜院只是如今身份尷尬若青天白日貿(mào)然登門勢必會引人注目,索性等天黑了。夕溟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靜院中確實有人住但并非冷逸而是近日從將軍府叛逃的隕萚。
夕溟感覺腳上有千足重,根本挪不動,“六公子?”
夕溟的眉眼和夕顏有些許相似,再加上現(xiàn)在這種時候還會來蝴蝶夢這種地方且并未帶隨從的也只有六公子夕溟了。
夕溟想起江無欺曾托自己留意此人動向,如今人就在自己眼前夕溟卻不知該不該告訴江無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