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街市上人來人往,夕顏站在人群中四處張望,眼神中是無法掩飾的慌張和無措,她在人潮中尋找著什么,突然她看到一紫衣女子,夕顏不受控制地向她跑去,想要抓住她問清楚,轉(zhuǎn)瞬間她的身邊就出現(xiàn)了個秋發(fā)的男人,這男人看起來比她小但個頭比她大,男人很自然地朝她走來叫了聲“顏兒”。
寢殿的熏香已經(jīng)燃盡,濕氣從窗沿闖入打在臉上黏黏的,夕顏坐起來靠在墻上努力的回憶著可夢一醒就什么細節(jié)都不記得了。
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震驚者隕萚總算是把院子收拾好了。其實先前冷逸住的時候靜院也不是很亂但可能是習(xí)慣不同,冷逸的的被褥還是暑季用的,隕萚感覺自己蓋著這樣的被褥不用三天就會得風(fēng)寒,所以他在外面買了床厚一點的然后將冷逸的收起來等到暑季再用。然后就是屋子里的一應(yīng)陳設(shè),冷逸生活奢靡成性,什么東西都要用最好的,以至于臥房內(nèi)的屏風(fēng)都是玉制的,隕萚實在用不慣但也不知道怎么處理,索性就先放著等他來了再讓他帶走,其實冷逸并沒有從靜院帶走多少東西甚至連衣物都沒帶走至于那兩個箱子里的東西,隕萚也沒什么興趣探究。
這么想著隕萚就躺下準備小憩一會兒,頭剛碰到就瞬間彈起,這連枕頭都是玉的,他是有多喜歡玉??!不過這玉枕上怎么有一股楠木的味道,隕萚將玉枕抱在懷里仔細的研究了起來也不知摸到哪觸發(fā)了機關(guān),玉枕的中軸緩緩?fù)馔?,里面是沒有清理干凈的楠木屑,隕萚仔細聞了聞,華沙南木!
隕萚當(dāng)即將玉枕包好放在柜子里等下回和屏風(fēng)一起還給冷逸,他睡不下了,一個輕功踏步到屋檐上,還沒做多久就發(fā)現(xiàn)了鬼鬼祟祟的身影,
“夕顏?”
這個“顏”和夢里的顏重合,夕顏猛的回頭,隕萚清楚的看到少女眸中的期待漸漸化為失落、疑惑。
“你怎么會在這里?”夕顏強壓下心底的情緒,故作鎮(zhèn)定的問道。
隕萚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含糊道:“形勢所逼。”
夕顏聽不懂也不想對他的事情有過多的了解,直接就道出自己的目的,“冷逸……在嗎?”
少女最后的希望隨著少年的話音徹底湮滅“他已經(jīng)不住這里了?!?/p>
夕顏轉(zhuǎn)過身,她想跑,可是為什么渾身都沒有力氣了。隕萚想上前可他也買不開腳,因為他沒資格,他比夕顏更清楚夕顏輸在哪兒可真因如此他才覺得自己沒資格。
將軍府,
江無欺給夕偽遞帖子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還是一點回應(yīng)都沒有,埕蝗在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什么花都不敢說,“還是沒有隕萚的消息?”
“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找,只是人海茫茫又沒有線索……”
埕蝗還沒說完就被江無欺打斷“人海茫茫?你的意思是他已經(jīng)逃出瑯嶧城了?”
雖然在野失了吞日但在朝江無欺依舊是一人之下的大將軍,宮城禁軍和都城防務(wù)也依舊在他手上,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小毛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這話怎么說在江無欺看來都是荒唐的。
“將軍,六公子來了?!?/p>
埕蝗很自覺的起身往后道走,江無欺點頭示意,夕溟跟在侍衛(wèi)后面進來,江無欺命人上酒,“江某粗人飲粗釀,委屈公子了?!?/p>
江無欺從云庚手下的兵卒一站躍升為與其齊名的將軍考的只有顯赫的軍功只不過入軍前的來頭倒是沒什么人知道,成為將軍后生活越來越奢靡唯有在酒上還是最烈的糙酒。
夕溟只呡了一下眉頭就皺了起來。
“夕溟得知將軍近日無眠所以特意送來良方?!毕︿樯磉叺氖虖亩酥凶觼淼浇瓱o欺面前。
江無欺打開盒子看了眼合上,“果然是良方,公子有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