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哉大道,壯哉大道,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悲哉大道,哀哉大道,以道不可以返天,養(yǎng)人而不能長存,嘆須臾之時,流光一道,匆匆百年終淹沒于浮云流水,其視生,如草芥,視命如塵灰,賢圣匹夫,皆視若是……”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我背得都想睡覺了,可是依然沒感覺到什么‘氣,
我剛想睜開眼睛,問那劉浩風呢,突然,我感覺周圍好像有什么東西進入我身體一樣。
就好像一些一絲絲的水流從我的耳朵,鼻子里面鉆了進來。
我的呼吸不知不覺的就有了變化,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長吐出去,又很快的呼吸一口氣,又很快的吐出去,這樣循環(huán)了起來。
一開始我很不適應(yīng),但是這種變化是我自己的身體自己這樣開始的。
這些氣進入我身體之后,全部匯聚到了肚臍的位置,我感覺我腹部熱乎乎的,感覺有些不舒服。
慢慢的我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
我一看旁邊,李緣風此時拿著一本書坐在屋子中間的桌子上看呢,一臉津津有味的模樣。
他看的正是我的《山》書,還玩弄著我的龍泉匕首,我站起來,問道:
“哦對了師傅,這龍泉匕首被你說的這么厲害,我也看著不過這樣啊。”
“那是你沒和他沒產(chǎn)生共鳴。”
“共鳴?這不是電影里才有的東西么?”
“電影里也有鬼呢你不也在現(xiàn)實生活里見著了?!苯又]著眼睛在嘴里念著什么。
突然,那龍泉匕首發(fā)出金黃色的光芒,匕首上的花紋也顯示出了紅色的紋路。接著劉浩風不念了那光芒也消失了。
“臥槽,師傅剛剛你念的什么,能不能告訴我?!眿尩恼娴膿斓綄氊惲?。
劉浩風搖著頭說道:“果然,他沒有認我做主,所以剛剛發(fā)的光芒也持續(xù)不了多久?!?/p>
接著他把匕首丟了過來,我連忙接住,“我就算告訴你了也沒用,他認你做了主,你和他產(chǎn)生共鳴后就算不要口訣也行?!?/p>
“對了,氣練的怎么樣了?!?/p>
“我只感覺肚子里面漲漲的,脹氣,是不是要放屁了?”我揉了揉肚子。
劉浩風臉上露出微笑,說:“不錯,第一次就能納氣,以后這段時間就在這里練氣,直到你勉強合格的時候才能離開。”
我站起來,摸了摸我肚子,感覺熱乎乎的,我就問:“師傅,怎么樣才算合格呢?”
劉浩風右手抬了起來,然后豎起食指和中指,他念道:“敕?!?/p>
然后他的食指中指竟然出現(xiàn)了一股氣,這股氣環(huán)繞在他的指頭上。
“這不是劍指符嗎?并不難啊?!蔽艺f道,《山》書上也有這個道術(shù)。
“你說的簡單,是因為你是用道決來引動周圍的氣,形成了劍指符,但是我合格的標準是用你自己腹部的氣,來形成劍指符?!眲⒑骑L說:“或者說,你要懂得如何運用腹部的這股氣才行?!?/p>
接下來的日子,我就天天被劉浩風帶著練氣,而食物問題,則是劉浩風出昆侖域去外面買的。
接觸久了,我感覺我?guī)煾灯鋵嵰膊⒉皇窍胨砬槟菢永涞?其實他心腸挺不錯的。
這樣光陰飛轉(zhuǎn),很快,我就在這山洞里面呆了半年,這半年我天天練氣,除了睡覺之外,我?guī)缀趺繒r每刻都在練。
這半年里我基本上都快忘了外面的世界了,外面的花香鳥語,外面的大波妹子。
我也不知道是早上還是晚上,在這哀嚎古穴里面每天都跟黑夜一樣,我反正睡醒了就當做早上,我像以往一樣的練氣呢。
突然,師傅出去買菜回來了,旁邊還跟著胡哥!
“胡哥?!蔽铱吹胶缇蜏蕚鋼渖先?胡哥一把推開我罵道:“你丫的,怎么長得跟個野人一樣了,你看我?guī)熜衷谶@住了多久,一樣風度翩翩,他就是夜里的螢火蟲,就是在這黑暗的洞穴也遮掩不住他耀眼的光芒,你再看看你。”
“我咋了。”我看了看我,咳咳,在這山洞里面其實條件有限,我和師傅一般是半個月洗一次澡,還是跑到外面的山里的河流里面隨便洗一下,而且我頭發(fā)也特別長,半年沒剪了,跟個非主流一樣,衣服也臟兮兮的。
我?guī)煾灯鋵嵰脖任液貌坏侥娜?跟我差不多,穿得跟個乞丐一樣,特別是臉上還有很多浮渣子,雖然在我眼中這是放蕩不羈的氣質(zhì),但我倆放到外面的城市里面,妥妥的得被當成要飯的乞丐。
“你咋來了,對了,雷威怎么樣了現(xiàn)在?”我問道。
“丫的你暑假一共兩個月,你在這里呆了半年,還是雷威和你爸說你出去闖社會去了,不然估計早就報警了?!焙鐩]好氣說道。
“嘿嘿嘿......”
“告訴你,快高考了......”
“臥槽!”我聽了這話連忙從石頭上蹦起來,媽的這半年除了師傅給我的書,我特么連紙都沒看見幾張,高考怎么辦?
丫的萬一沒考上個大學,那我家里人就愁了啊。
劉浩風也聽見了我們的對話,笑著走過來說道:“怎么?準備走了么?”
“對不起師傅,半年都沒有練到你口中的合格程度。”我嘆了口氣。
“這有啥,行了,倒是你,在這里陪了我半年的時光?!蔽?guī)煾嫡f:“十年了,一直都是這么孤獨的過來,很樂意在最后有你這么一個徒弟。”
劉浩風笑了笑:“作為師傅,分開應(yīng)該給你一些禮物留個紀念?!闭f著我?guī)煾颠f過來一個掛墜,這掛墜是用紅繩綁著,上面掛著一個桃木劍,這把桃木劍也就指頭大小。
“這個吊墜你掛著,希望你記得還有我這個師傅?!?/p>
“嗯?!蔽乙е例X看著師傅,平時和師傅在山洞里面住的時候沒什么感覺,但真的當我要和他分開的時候,竟然特別不舍,因為或許這會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師傅,這種感覺很復(fù)雜,心里很酸。
我死死的捏著掛墜說:“師傅,不然我再陪你吃最后一頓飯……”
“走?!睅煾祿u了搖頭。
“師兄,我,走了?!焙鐩_著師傅抱拳,然后帶著我就走了。
我和胡哥走了大概四十分鐘,走出了昆侖域。
我倆一直走,最后五點半的時候,我倆才到了一個鎮(zhèn),我看到這小鎮(zhèn)上,人來人往,我都快哭了,當了半年的野人,終于看到個活人了。
走到街上,很多人鄙視的看著我,還捂著鼻子,有的沖著我指指點點。
“胡哥,這些干啥呢,難道我身上很臭嗎?”我向旁邊的胡問。
驚風哥咳嗽了一下說:“不臭嗎?!?/p>
胡帶著我走到旅店,我洗得于于凈凈,頭發(fā)也剪了,胡子也剃了,穿上了胡哥剛給我買的新衣服,走到鏡子面前欣賞著自己,媽的,真帥!
跟著胡哥可不像師傅,踩著個劍風里來雨里去,和胡哥老老實實的轉(zhuǎn)飛機,轉(zhuǎn)地鐵什么的。
過了差不多一天,才來到了我的大懷化。
這就是回家的感覺,看著街上熟悉的建筑熟悉的街道,心情也好了。
“行了,趕緊和家里人報個平安,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焙鐮€了個的士就走了。
我趕緊和家里人打了個電話,然后就向?qū)W校趕去。
一來到教室,丫的眼淚水都快出來了,有人可知道我這半年經(jīng)歷了啥?
還在上英語課呢,英語老師看見我來了,眼神一變,對我說道:“趕緊進來吧?!?/p>
不對!媽的竟然不讓我站在外面,有詐!
我小心翼翼回到我那熟悉的位置,坐了下去,李嘉欣笑著對我說道:“你這暑假挺長啊,是我們的三倍誒?!?/p>
我也懶得解釋了,總不能和人家說我是在山洞里學道術(shù)學了半年吧。
“英語老師怎么回事,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站在外面。”我這時還頂著英語老師背影,生怕等下一個不小心就著了道。
“放心放心,雷威和國哥他們說你砍了人,要在監(jiān)獄里蹲個半年,現(xiàn)在沒有老師敢閑著沒事來找你麻煩。”
臥槽,特么的,勞資平常殺個雞都下不了手,感情就去砍人去了?
我回頭一看,雷威正憨笑著向我招手呢。
媽的,蛋疼。
下課后,雷威屁顛屁顛跑過來,我看他過來竟然沒踹他,行了,人沒事最好。
“阿基,你這半年學了些啥?”雷威期待地看看我。
“學了野人的生存技巧,野人的自我修養(yǎng),如何在口袋空空的情況下成為野人。”
“得了吧?!彼恍嫉溃敖又b,胡哥可是啥事都和我說了,對了,來,給你介紹我的二師弟,三師弟,四師弟?!?/p>
我還在疑惑你丫的生了崽呢?這么多師弟,接著,王飛段南旭常斌這三家伙不知道從哪里竄了出來,邊笑邊向我揮手。
“啥意思?他們......也學了道?”我不敢相信地問道。
“對啊,媽的都是天才,剛開始才一個月就會畫符了?!蓖躏w驕傲地說道:“剛開始學畫符的時候胡哥還不信呢,說什么像他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鬼才畫符都學了兩個月,我們仨一個月就給他學好了?!?/p>
邊說還邊擺手,意思是:低調(diào)低調(diào),別鼓掌,我喜歡低調(diào)。
哎........
我嘆了口氣,不知道這三人學道是好是壞........
“行了趕緊去復(fù)習吧,還有兩個多月就要高考了呢?!蔽掖叩?,這時眼角突然注意到一個人,猛然醒悟。
媽的,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啊!
一晃,就到了2020年6月7號,高考的日子來臨了,看著那些考生一個個每天緊張做題的模樣,我就一陣得瑟,死讀書有啥用?我早就找肖老將軍問過了,肖老將軍直接就問我想上哪所大學,他給我安排。
我接著不好意思問能不能多帶幾個人,肖老將軍笑著說帶上我們?nèi)喽伎梢裕@太猛了,受不了。
在選擇大學上我其實挺糾結(jié)的,當時說去讀南翔那不是沒有肖老將軍幫忙么?既然有肖老將軍幫忙,我又不是2B,讀毛個南翔啊。
我和雷威他們經(jīng)過仔細的斟酌,選擇了湖南師范大學。
我原本想去讀一些電影學院,出來當個明星,然后本色出演去拍鬼片,多爽啊,但是我爸媽從小對我的期望就是讓我以后能當個老師,行吧,那就湖師大吧。
至于考試那三天?
考試我不睡覺干啥?還能做題?
肖老將軍并不是幫我修改考試成績,高考以他們家的能力或許也能操縱,但也太麻煩了,他是直接找湖南師范大學的領(lǐng)導(dǎo),破格錄取我們五個人的。
媽的,太爽了。
考完第三天晚上,全班都在慶功喝酒,李嘉欣還問我想上什么學校,我猶都沒猶豫說了湖師大,又不是上不了,哥們我怕啥。
李嘉欣被逗了了,“你就吹吧你,不是我打擊你,還是面對現(xiàn)實的好?!?/p>
“切,婦人之見?!蔽覜]再理會她,和他們喝起了酒。
“切,漢子之見?!崩罴涡榔擦似沧臁?/p>
.......
兩個月混日子很快就混了過去,平常沒事就捧著師傅給我的那本書念啊念啊,自己琢磨。
中途胡哥經(jīng)常要我和胡氏四兄弟去跟著他給別人看風水,閑著沒事做就跟著去了,順便賺了點外快
出發(fā)去長沙前一天,我把家里所有的朱砂,黑狗血,還有雷劈木劍,金黃的桃木劍都帶上了。
過去之后也不知道會發(fā)生啥事情,一旦接觸到了陰陽先生這一行是很難避免和鬼怪打交道的,我一年沒接觸也全靠胡哥頂著,不然要讓我知道什么地方鬧鬼了,估計也得出手幫忙。
我收拾好了東西,打個電話給段南旭和常斌你沒想到他們早就到長沙了
沒辦法,約了雷威然后就到了車站,買了車票,前往了長沙這座大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