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下午一點的時候,我們才到了長沙。
我下車第一感覺就是熱,不是一般的熱,太陽火辣辣的。
我和雷威背著包走出車站,這車站外面有一個挺大的廣場,此時拉著很多橫幅,就是各個大學(xué)的。
這個時間也是新生來報道的日子。
突然一個賊眉鼠眼,長得異常猥瑣的家伙,走到我們旁邊,我皺起眉頭,還以為是拉皮條的呢,剛想走開,他就開口說:“嗨哥們,你們是我們師范大學(xué)的吧?”
“嗯?”我點了點頭,看著這家伙的模樣問:“難道你也是?”
“可不嘛,我也是新生,來來來,我老早就注意你們了。”這猥瑣的家伙一聽我是師范大學(xué)的,連忙上來幫忙提包。
我仔細的觀察了下,這家伙挺黑,也不是很高,一米六五左右,長得很猥瑣。
他幫我們提著包,我們兩個怪不好意思的,他熱情的在前面說:“哥們,想好以后在師范大學(xué)讀啥專業(yè)沒?!?/p>
我搖了搖頭說:“還不太了解?!?/p>
反正我就是來混日子的,也沒關(guān)注這些。
這家伙一聽,回頭一臉猥瑣的說:“我可告訴你們,我老早就盯好了一個專業(yè),我準備拉幾個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去讀,之前我也拉了三個人了,我也就見你是同道中人,這才來告訴你?!?/p>
“打住打住,我這還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呢,怎么就同道中人了?!蔽铱粗@猥瑣的家伙連忙說:“再說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可不干?!?/p>
“我像偷雞摸狗的人么?“這家伙下意識的問。
我聽了他這句話,就感覺這家伙還真像,當(dāng)然,我也沒說出來。
“我叫李二驢,你們叫我驢哥就行?!边@驢哥摟著我肩膀,小聲的說:“哥們,有沒有興趣去讀護理專業(yè)?”
“臥槽你大爺,滾粗?!蔽覜_這孫子罵道:“那娘們讀的東西,我能去讀么?”
“別介啊,之前已經(jīng)有仨哥們跟我去讀了,你猜我們倆分到哪個寢室樓了?”這驢哥神神秘秘,一臉猥瑣的說:“我們?nèi)プx護理專業(yè),是分到女生寢室。”
說完他就看著我賤笑了起來說:“咋樣,跟我去讀么。”
“大哥,一日為大哥,眾生為大哥,小弟我跟你混了?!崩淄蝗凰浪览@驢哥的手。
頓時感覺他也沒那么猥瑣,長得還有點英俊,媽的,住女生寢室,讀這個大學(xué)真的賺大發(fā)了。
想想夏天時候,一出宿舍,走廊上全是穿著內(nèi)衣走來走去的妹子,真是想想都有點小激動。
“小聲點,這要是去的人多了可就不行了,一個和尚有水喝,兩個和尚沒水喝沒聽說過嗎?”這個驢哥一臉經(jīng)驗豐富的沖著我和雷威訓(xùn)罵道。
“是是是,大哥教訓(xùn)得是。”雷威連忙點頭。
我們和這驢哥走到了報名處,驢哥帶著我們報名,那報名處的老師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一聽我們要讀護理,奇怪的看著我問:“咦?怎么又兩個要讀護理的?”
“護理是醫(yī)院中最臟最累的職業(yè),光讓女同胞做也太不人道了,而且現(xiàn)在醫(yī)院急缺男護士,以后抬個尸體,哦不對,抬個病人什么的不也方便嗎?”我和雷威一臉正義的說。
各位不要感覺男護士很奇怪,其實現(xiàn)在男護士在醫(yī)院是很吃香的,畢竟能比女生做體力活,待遇也高,就是很多男的沒有思想覺悟,不愿意去讀護士罷了。
“行吧,二驢,帶他們?nèi)ツ銈儗嬍蚁茸≈??!边@老師拿著一個報名表,給我們填了資料,就讓驢哥帶我們走了。
“誒?!崩淄链廖?,“常斌和段南旭他們怎么辦?”
管他的,不是哥們沒有義氣,實在是這種好事可不常見,萬一人多了給踢出來了就完了。
接著驢哥帶著我們就要去擠公交,我就說:“驢哥,至于么,我出錢做出租車吧?!?/p>
“別啊,公交車有公交車的魅力啊,等會你就懂了?!斌H哥使勁搖頭,看到一個公交車上來了,拉著我們就沖了上去。
媽的,熱死了,空調(diào)也不開,不知道司機咋想的,這長沙的公交車人也太多了,人擠人的,驢哥一上車,兩眼就放光,然后看著一個很漂亮的妹子就走到這妹子身后,眼神在這妹子身上來回看。
還真別說,長沙的妹子身材真的好到爆,這妹子看起來也十八九歲,長得很不錯。
我在猜測這驢哥接下來要干什么呢,就看到這驢哥竟然右手伸進了自己的襠內(nèi)。
臥槽,這孫子竟然在XXX!
他一臉猥瑣,在后面看著這個妹子的身材,使勁的在襠里面來回。
咳咳,媽的,我不認識這孫子,要不是人多,我絕對沖上去就得揍這孫子一頓。
周圍的人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驢哥這舉動,一個個鄙視的看著他,轉(zhuǎn)過頭沒有看他。
他前面的妹子自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臉漲得通紅,沒敢說話。
過了兩三分鐘,這驢哥才滿意的取出右手,然后掏出紙巾擦了擦右手,然后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蔽倚÷暤恼f,這孫子要過來和我說話,讓車上的人知道我和他是一伙的,我還有臉嗎?
“看到?jīng)],多學(xué)著點……”驢哥走過來,竟然一臉驕傲的沖我說。
“草泥馬的死變態(tài),我受不了了。”沒想到雷威先受不了了,先發(fā)致人,在這孫子靠近我們的時候,舉起拳頭沖著他的腦門就一拳下去。
這孫子估計經(jīng)常玩這樣公交飛機大戰(zhàn)的游戲,身體噓得不行,一拳頭就讓雷威打倒了。
我喘著粗氣,還好沒讓人發(fā)現(xiàn)我們和他是一伙的。
“臥槽,剛才還說要拜我當(dāng)大哥呢,怎么現(xiàn)在又打我,等會不帶你們?nèi)ヅ奚崃??!边@驢哥揉著腦袋,站起來沖我們說道。
雖然聲音不大,但那車上人的注意力早就放在我們仨身上了,頓時所有人看向我們的眼神也是鄙視,一副,哦,原來這家伙也是變態(tài)的眼神。
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這家伙說要帶我們?nèi)ヅ奚幔翌D時感覺我們跟他去女生宿舍這個決定異常的SB。
公交車剛到一站,在所有人看變態(tài)的眼神下,我趕緊拉著這驢哥就沖下公交車。
“你拉我下來干啥啊,到學(xué)校還有半個小時,我還準備再找一個漂亮妹子再……”
“大哥,行了,我們還是打車吧,上面涼快點。”我有些哭笑不得,這驢哥雖然一臉猥瑣,而且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色到極致的,但總感覺也不壞,想發(fā)火我也發(fā)不出。
然后上了出租車之后,這驢哥不斷的給我炫耀他沖哪個女星Y過,宿舍電腦里的片子,十六個G都裝不下之類,搞得那個出租車司機看我仨的眼神也是怪怪的,跟看變態(tài)一樣。
雷威全程打開車窗望著窗外,一副這倆人我不認識,只是拼個車的樣子。
我看著旁邊喋喋不休說話的驢哥,感覺,這應(yīng)該是我人生中遇到最大的一朵奇葩,胡哥在他面前都要遜色不少?! ?/p>
我們到了女生宿舍之后,我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激情,特別是知道這家伙有見到美女就打飛機的習(xí)慣,我感覺我之后的大學(xué)生涯,將會一片灰暗。
好在這孫子還真沒騙我,帶著我們進了師傅大學(xué)之后,直接就走進了一棟女生宿舍之外,看著陽臺上掛著的那五顏六色的內(nèi)衣,之前的怨言也全都沒有了。
此時進了這女生宿舍,感覺之前吃的多少委屈都是值得的。
這驢哥帶著我們進去之后,門口一個宿舍阿姨,鄙視的看著我,這驢哥路過還說:“大媽,有新成員進來嘍。”
說著驢哥還扭了妞屁股,順手用右手在這宿舍阿姨的手里搶過一片餅干,直接丟到嘴里嚼攪了起來。
他剛才從公交車下來之后好像還沒有洗手才對,我看著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真他娘的惡心。
哎。
我深嘆了口氣,這家伙估計會是我讀大學(xué)四年最痛苦的記憶了,希望另外兩個家伙能有點人樣。
我倆跟著驢哥走到了三樓,不愧是女生宿舍,這走廊上有很多妹子,漂亮的還真不少,一個個都穿衣服基本上都是穿著一件薄薄的T恤,一個個胸部發(fā)育極好,透過T恤,還能看到里面的內(nèi)衣,看得我和雷威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媽的,值了!值了!
我之前對驢哥的不滿全消失了。
驢哥帶著我們走到了303宿舍門口,一腳就踹開了,拉著我走了進去,然后說:“趕緊趕緊,新來的哥們,叫,對了,你們叫啥來著?”
我一進門,看著這屋里的仨人。
緣,妙不可言。
里面段南旭正在舉啞鈴呢,常斌和王飛也躺在床上在玩手機。
看著我倆進來了,我們五人互相大眼瞪小眼,表情凝固了。
“咋了?你們認識?”驢哥進來看著我們互相看著不說話,問道。
“認識,可熟了?!蔽覀兾鍌€人睡到,嘎嘎尷尬的笑著。
“那就好,行了,床都曉得了吧,來,都收拾一下,待會哥幾個去喝一口?!闭f完驢哥就出去了。
門一關(guān)
“臥槽!你們效率挺快啊,剛來學(xué)校就進女寢了?!崩淄B忙問道。
“沒辦法啊?!背1鬅o奈道,“剛下車呢,這家伙就全給安排了,不過爽啊,看見沒看見沒,門口掛著的那些,看著都舒服?!闭f完就指向了門口的那些內(nèi)衣。
“行了都收拾一下,待會出去,我先去外面抽一根煙?!蔽艺f完就出去了。
來到走廊,看著那些白花花的內(nèi)衣,娘啊,你兒子出息了,能住進這里,媽的住這里你還愁找不到女朋友?而且大家都隔壁,來往也方便,嘿嘿嘿。
“臥槽,有變態(tài)!”我特么還在YY呢,突然臉上就稀里糊涂給挨了一腳。
啪的一聲,我就被踹飛了。
媽的,哪個女的不長眼,沒看出來我是個爺們嗎,你打的過我?
我一抬頭,這是一個時尚靚麗的女子,瓜子臉,大眼睛,高鼻梁,臥槽,挺好看。
“我靠,你干嘛呢?動我兄弟?”雷威這時候也出來了,看見我被踹倒在地上,伸手就要去理論。
“啊!”
突然傳來慘叫聲,我依稀看到那女的跟拍功夫片一樣,直接扯著雷威一個過肩摔。
我也吞了口唾沫,雷威那可是一百九十六斤一米九六高啊,我們班沒人能干過他,沒想到讓這小妞直接一個過肩摔就ko了。
常斌段南旭他們聽到外面有狀況,連忙跑了出來,要幫忙。
“臥槽,別別別?!薄∵@時驢哥也回來了,嬉皮笑臉對著那小妞笑道:“刀姐別別別,都是一棟寢室的,別動手別動手?!?/p>
那刀姐一臉嫌棄地看著我們,說:“你們是學(xué)男護理的?”
“對啊,刀姐也是學(xué)護理的?那咱就是同行了。”
刀姐嗯了一聲,就走進了她那寢室。
“刀姐小心,刀姐慢走,常來玩啊?!斌H哥沖著刀姐喊道。
“行了人家都進去了。”我揉了揉臉,去扶起了雷威,問道:“啥情況啊這刀姐,雷威就被秒殺了?”
驢哥嘿嘿一笑:“四川那邊來的,是個跆拳道青年冠軍,行了,收拾好了就出去喝幾杯吧?!?/p>
那天晚上我們六人就在學(xué)校附近喝了幾杯。
不過男人真得喝酒才能聯(lián)絡(luò)好感情,我們一直喝到晚上十點鐘,驢哥還拉著我們幾個硬是拜了把子,說什么以后有妞一起泡,有難自己當(dāng)什么的。
我喝得迷迷糊糊的,大概喝了八九瓶吧,醉得不行。
我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們六個人怎么回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