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被毀容,我也不會介意的?!蔽医议_他的面紗,臉上的紅疹還像蚊子叮得那么大,脖子上也有,我吻了一下他的唇。
“為了表達我的歉意,今晚我可以把床讓給你睡一晚。怎么樣?”
我看易睿的表情幾經(jīng)輾轉(zhuǎn),他看看竹子編的簡單床板。
“你確定?” 我點點頭。
“要不然我們一起睡床上吧?”
“那你還是睡地上吧?!蔽移鹕碜叩酱策?,他笑笑。
第二天大雨,溪水變得湍急,遠處的山巒云霧繚繞。南宮振說這個季節(jié)進山很危險,讓我們等到天晴再走。
早飯時看到他的夫人,端著米湯和小菜進來。我和炎宇對視一眼,不就是在上饒街上看到的那個青衣女子嗎?
“哦,這是我夫人和鈴?!蹦蠈m振接過米湯和小菜,和鈴笑著給我們行了禮,脖子上的鈴鐺響了幾聲,也不說話又回到廚房。 炎宇欲起身追去,我按住他。
“和鈴不和我們一起吃嗎?”我問南宮振,他面色有些蒼白,咳了一下。 “抱歉,和鈴她一早要去山里采些藥,已經(jīng)提前吃過了,這會兒就出去?!?
我點點頭,卓英問道,“這么大雨沒關(guān)系嗎?”
“沒事,她是山里的老住戶,對路況熟悉?!蹦蠈m振轉(zhuǎn)頭問,“不知各位都是哪國人?我看有幾位不像中原之人?!?
我笑笑,正要回答,軒轅攸寧說道,“哪里,我們都是楚國人,即墨你知道吧?”
“知道,天下人皆知楚國第一劍客,白發(fā)黑衣,卻長著年輕男子的面容。怎么,幾位是?”
軒轅攸寧指指在桌前對著早飯埋頭苦干的炎宇,“他,就是即墨的叔叔。我們從壽春過來游山玩水的。”
游山玩水這種理由都編得出來,誰相信七八個人來這種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游山玩水。
南宮振也不急著拆穿,“這里是挺不錯的,鮮少人的去處風(fēng)景才獨特?,F(xiàn)在楚國的政局不穩(wěn),黨羽林立,新王熊啟更是昏庸無能。即墨沒有接受楚王的封賞,并不出人意料?!?
炎宇平靜地夾一著小菜,“他素來不理政事,諸侯爭霸,爾虞我詐,勝負自有天意。振公子為何如此關(guān)心楚國政事,難道曾經(jīng)也在都城壽春做官?”
南宮振咳了幾聲,笑道,“原先只是世襲了家族的爵位和官職,后來被奸人陷害,落得離鄉(xiāng)避難的下場。不提了,都是以前的事了?!?
簡單的吃完飯,小陶和卓英去幫南宮振洗碗,我扶秋嵐回房休息,出來看到三個男人站在雨天的屋檐下唉聲嘆氣。
軒轅攸寧:“沒有妓院?!?
炎宇:“沒有吃的?!?
易睿:“沒有地方可去?!?
三人人和聲:“哎?!?
我雙手抱臂,“咱們來舞劍如何?”
三人齊聲:“嗯?”
我右手抄起長劍,飛入雨中。單腳起勢,長劍在空中畫出一道劍影,雨水從臉頰匯聚到下巴,滴向地面。反手上仰,袖子拖著水珠甩向周圍,易睿也飛入雨中與我同舞。
南宮振見狀,“舞劍怎么能少了酒呢?”提起兩只酒壇投向我們。
我和易睿接住,仰天喝了一口,“多謝!”
軒轅攸寧也拉著炎宇飛進雨中,炎宇拼死不從,一不小心被拽到了雨中。
軒轅攸寧笑著看炎宇,“雨有什么好怕的?”
“臭丫頭,舞得什么劍,看我們給你舞。” 我笑著看他們,炎宇在雨中望著天空惆悵,被易睿和軒轅攸寧調(diào)戲著,小陶和卓英走向秋嵐的房間。 “痛快,真的好開心!”我起身喝光酒壇里摻了雨水的酒,對易睿笑。
“舞過就好,別在雨里待太久,進屋吧?!币最Uf道。
“嗯?!蔽一仡^看軒轅攸寧和炎宇,兩人正在激烈的比劍,炎宇能邁出那一步嗎?
至少今天,他又近了一步。
我和易?;氐轿蓍芟?,見南宮振坐在竹椅上一刀一刀地雕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