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和炎宇坐在秋嵐前面,即墨回頭看她一眼,“沒事吧?”
“無事。”我打開自己的水壺遞給秋嵐,她接過水壺大喝幾口。
“下面的東西多嗎?”我問道。
相柳在一旁,我整理自己身上的裝備。
“不多,但是比上面的要厲害?!毕嗔聪蜻h處的黃色金魚草,“我們得找到入口。”
“有什么特別的標識?”
“一朵在黃色金魚草里的金色金魚草,當時我就是為了采那朵金魚草才掉進去的?!?/p>
我轉(zhuǎn)身對眾人說,“下面很危險,身上有傷口的人都不能下去。蕭蕭,易睿和卓英在這里守著。如果遇到另外一伙人就放一顆煙霧彈,我們在地下好做應(yīng)對。”
秋嵐說道,“我也呆在上面照顧他們吧。”
我點點頭。
黃色和紅色的金魚草隨處可見,金色的金魚草倒是少見。相柳說他原本是個藥農(nóng),這個我相信,但是他到這里來千辛萬苦找一朵花,只為賣錢肯定是假的。
我們低頭找了很久,只見太陽已經(jīng)到正午的位置。
“我們得快點找,過了正午就越來越危險。變態(tài),即墨,你們送我上空中看看?!?/p>
我接過軒轅攸寧的羅盤,一個箭步踏在即墨和軒轅攸寧的手上,翻到半空,看到周圍的金魚草花叢形狀如同復(fù)合五星,羅盤的位置指向五星的中心。
“五角中心,我們的西北方向?!蔽曳砺涞亍?/p>
那棵金魚草真的很美,陽光下反射著金色的光芒,讓人相信古老的容顏不老的秘方就在這朵花里。
相柳讓我不要動它,舉起長矛站在遠處向金魚草投擲。金魚草被翹起,周圍的土壤迅速塌陷形成一個正五邊形的入口。
我們系上三角巾,帶著楊柳樹枝和南海留下的橫公魚魚尾,跳進漆黑一片的入口。
相柳的蛇尾在狹窄的地下不宜行動,他將自己的手指咬開滴一滴血在蛇尾上,瞬間變成健壯的人腿跳進了入口。
我看相柳一眼,他給我展示被咬的手指。傷口已經(jīng)消失得不見蹤影,傳說中的不老不死不過是超強再生能力。
隨著通道直走,我們來到一處有稀疏光線的地方,墻壁用切割巖石堆砌而成,地上仿佛躺著幾具動物的尸體。
走到近處,相柳用長矛翻開尸體的正面,人面狗尾,身體像猿猴。
“被吸血鬼殺死的,脖子上有兩個血洞?!毕嗔f。
“人面鸮,上古的猛獸。他們的皮很難穿透,肉有毒所以不容易腐爛,應(yīng)該死了好長一段時間?!蔽铱纯雌渌氖w,都是除了脖子上的血洞,沒有任何傷痕。
“這是什么?”即墨拿起地上的一塊長菱形青玉。
“給我看看,”軒轅攸寧拿過青玉,“這是玉圭,是遠古部落祭司用的,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
相柳看著玉圭有些眼熟,“它怎么會在這里?”
“你見過這玉圭?”我問。
“這是蛇人部落的祭天神器,瘟疫之后我全部把祭天神器埋在村里的墓地里了?!毕嗔欀碱^。
“先走著再說?!蔽艺f道。
炎宇走到前面,一個出口,幾個吸血鬼沖過來。瞬間被炎宇噴出的火焰燒得嘰嘰怪叫,后面也來了吸血鬼。“往前走!”軒轅攸寧拿過玉圭插進自己背囊里,即墨斷后在出口前面插了三支銀箭。
走到一處一人寬的通道,我拿出符咒和假牙對后面的即墨晃晃,“吸血鬼太多了,咱們得打亂他們的陣型?!?/p>
我安上假牙,將符咒燒成灰燼撒到大家的身上,隱藏生人氣息。
相柳只需要一顆假牙,因為他原來就有獠牙。我終于明白那個牙雕吊墜,真的是相柳妻子的牙齒,他還有一顆牙在妻子的脖子上。
從過道里出來,我們來到一處大殿,大殿中心樹立著女媧和伏羲交尾的神像。
周圍的墻壁已經(jīng)被樹木的根系滲透,柱子上長著青苔。后面一個吸血鬼扒住我的肩膀,我轉(zhuǎn)身微笑著露出獠牙,他聞聞我身上的氣味。
“你是新來的?”
軒轅攸寧回頭,走到我身邊,“我們都是新來的,你是誰?”
“在這里新來的都要給老吸血鬼當一年的差使,你們的再造者沒有跟你們說過嗎?沒規(guī)矩?!蔽黼x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