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的神情有些詫異,我走過去,“怎么了?”
“剛才跟你們說話的,是蛇人部落里的人?!?/p>
“為什么他沒有蛇尾?”
“蛇人死后都會變成人腿,但是他好像不記得我了?!?/p>
軒轅攸寧跑到旁邊偷偷拿那些玉琮,玉圭,玉璧。
即墨感覺大殿西側(cè)吹來一陣風(fēng),我提起軒轅攸寧的衣領(lǐng)瞪他一眼,潛臺詞是,再拿待會兒咱們就別想出去。
炎宇咧著嘴對來往的吸血鬼招手,平生也是第一次接近這些神奇的地下生物了。幾個女吸血鬼甚至和他拋起媚眼,引起他一陣雞皮疙瘩。
我們向大殿西側(cè)走去,那里連接著另一個更深的大殿。里面的吸血鬼們圍繞著一個坐在寶座上的女吸血鬼,一個貌美的男吸血鬼端來血漿獻給她,“尊敬的祭司大人,這是剛剛采來的美味?!?/p>
她雙手接過大碗,手上的血珀戒指閃閃發(fā)光。喝掉里面的血漿遞給旁邊的吸血鬼,吸血鬼如獲至寶地把碗舔干凈。
我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相柳看著吸血祭司不動了,再看那個祭司,迎面向我們走來,我看到她脖子上戴的牙雕吊墜。她居然是相柳的妻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們向后退幾步,相柳還是不動?!澳銈兪切聛淼??”祭司問道。
相柳不說話,我回答道,“是的,祭司大人?!?/p>
她看看我,眼神如十二月的漫天飛雪,游離著冰冷。
祭司走到我們中間轉(zhuǎn)了一圈,回到相柳面前,“我總覺得你很熟悉,也許是和我常年夢到的那個模糊的影子有點像。你來當(dāng)我的隨從吧?!?/p>
相柳哽咽著說,“是?!?/p>
祭祀后面的吸血鬼一陣唏噓,祭司說道,“跟我來?!?/p>
我掏出牙雕吊墜悄悄放在相柳的手心,相柳拉住祭司染著紅指甲的手。
貌美的吸血鬼走過來,“大膽,你敢碰祭司大人!”
祭司轉(zhuǎn)身,相柳把牙雕吊墜戴在脖子上。她的眼神有些詫異,隨即與相柳拉開距離回到那群吸血鬼身邊,“你們真夠大膽的,居然假裝吸血鬼擅闖祭壇禁地。來人,把他們抓起來!”
頓時四面的吸血鬼都涌向大殿,我們圍成一個圈,拿出弓箭射殺吸血鬼,我結(jié)下一個破印將地面裂開一個縫隙,將吸血鬼全部夾在地里,那些長長的爪子四處抓地,地上灰塵四起。
祭司伸出長爪沖向我們,相柳向她投擲一根長矛,沒有命中,但是等祭司轉(zhuǎn)頭,相柳用銀質(zhì)的兩根箭夾住她的手。
“是我,我是相柳?!?/p>
祭司將箭捏碎,一伸手抓到相柳的臉上,她舔舔指甲上的血。
我飛出來幫助相柳,拿著兩只涂滿銀的匕首,一把交到他的手上。
祭司一跳越過我們消失在大殿里,我和相柳背對背,看著周圍的動向,炎宇的火焰時隱時現(xiàn)。
“小心!”
我在相柳身前砍掉祭司抓向心臟的手,手掉在地上迅速化成一堆灰燼,斷掉的手腕冒出一陣青煙又長出一只新手。
相柳用長矛擋住祭司的攻擊,“非煙!”
她看看相柳,她的名字。這個聲音,曾經(jīng)一直在她的夢里環(huán)繞。
“非煙!”相柳抓住祭司的手,將手腕折反。
祭司頓時頭疼欲裂,掙脫開相柳,“你離我遠(yuǎn)點!走開!”
我刺死相柳旁邊的吸血鬼,即墨、炎宇和軒轅攸寧走下臺階,周圍黑壓壓一片都是吸血鬼。
我試著用隔空傳音告訴相柳,“提你們共同的記憶,最好是能看得見摸得著的,喚醒她的記憶!”
相柳走近祭司,貌美的男吸血鬼擋在他面前,我向他射一箭正中心臟??墒撬鸭纬鰜硪稽c事都沒有,看來遇到高級吸血鬼了。
“讓我來!”我推一把相柳,將吸血鬼拉到身前,“想知道我吃過什么嗎?”
我張嘴對他哈氣,一大股蒜味向他襲來,他痛苦地轉(zhuǎn)身作嘔,“好臭!”
軒轅攸寧見狀,“看來本太子也只有豁出去了!”拿出大蒜大口咀嚼,吐向吸血鬼,大蒜落到吸血鬼身上升起一陣煙霧。
炎宇和即墨扯下大蒜一掌拍爛撒向空中,抽出剩下的幾只箭對折射向周圍的吸血鬼。
我拿出匕首,臭得他抬不起頭的時候,掏出一坨大蒜塞進吸血鬼的嘴里。頓時一陣哭喊聲響起,我趁他摳不出大蒜,砍掉了他的頭。
我將頭扔到遠(yuǎn)處的吸血鬼堆里之后,他的身體居然自動站起來,只是辨別不了方向。軒轅攸寧見我還沒有搞定,一個箭步踩倒吸血鬼沖我飛來。
“挖出心臟不就好了!”
軒轅攸寧站到我前面一劍刺進吸血鬼的身體,取出心臟,放到一個小盒子里裝進背囊。
“你惡不惡心?”
“又沒讓你吃,這東西外面奇貨可居呢!”他重新拿起弓箭射殺吸血鬼,我看到遠(yuǎn)處的相柳好像已經(jīng)喚醒祭司的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