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吸血鬼飄到我的背后,“在想什么?”
“想你老爹!”我轉(zhuǎn)身一拳揍歪他的鼻子,居然流血了。
吸血鬼帶著哭腔朝后面喊,“爹,你什么時候又在外面找女人了?”
居然真有他老爹!一個頭發(fā)全白的中年吸血鬼飛過來。我一翻身踢爆他的腦袋,手還在亂抓。
當即用匕首掏出心臟,見他兒子憤怒地沖過來,我直接把心臟塞進他的嘴里,他皺著眉頭。
我以為他會惡心,沒想到他把老爹的心臟給吸食了,還舔舔嘴角的血污。
我給吸血鬼一巴掌,左腳踢在他腚上,見他也會有痛苦的表情,看來吸血鬼的生活也是豐富多彩的呢。我再一個手肘撞向吸血鬼胸口,匕首隨即取出心臟,扔向遠處。
一切進行地驚心動魄又速度飛快,仿佛一慢下來,自己就會沒命,不是仿佛,就是。
“非煙,你終于記得我了?”相柳問道。
祭司摸著脖子上的牙雕吊墜,含淚對相柳說,“對不起。”
相柳伸手想要摸摸祭司的臉,被她躲開。祭司看著自己的爪子,摸著自己的獠牙,感到自己曾經(jīng)過的生活是多么恥辱。轉(zhuǎn)念一想,她已經(jīng)變成吸血鬼,與其留戀過去還不如面對現(xiàn)實,可是他怎么辦?
“我再也不是你的非煙了?!?/p>
“可是我還愛著你?!?/p>
“我必須每天吸血,否則就會死去。你和我在一起不會幸福,非煙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我是這里的統(tǒng)治者。”
“那你會吃掉我嗎?”
祭司的眼睛閃爍著,“他們不會讓我放走任何一個走進祭壇的人。”
相柳說道,“如果這一切的罪過都因我而起,那就讓我來了結(jié)吧?!?/p>
“你說什么?”祭司的眼睛閃爍出一絲驚訝。
相柳拿起我給他的匕首,刺向自己的胸口。頓時口吐鮮血,祭司馬上抱住相柳,“你不可以死!我是騙你的,我怎么會殺你?!”
祭司的頭緊緊挨著相柳的額頭,淚流滿面。他的尸首慢慢化作一縷青煙飄到祭司的血珀戒指里。
我看到這一幕,跑到祭司面前,“你殺了他?他不是不老不死的嗎?!”
祭司看著身前空蕩蕩的雙手,“有些事你不會懂的?!?/p>
她突然站起來,抬起一只手,所有的吸血鬼都看著她。祭司慢慢將手握緊,周圍的吸血鬼開始冒煙融化,全是尖叫和哀求的聲音。被融化了雙腿的吸血鬼爬向祭司,等到她身前時已經(jīng)全部化成水,滲透進地面。
祭司轉(zhuǎn)身看著我,“伸出你的手?!?/p>
炎宇和即墨看著我和祭司,軒轅攸寧偷偷跑進上面的大殿。
我伸出手,祭司把血珀戒指戴到我手上,我正要問她為什么。
她咬著牙用自己的爪子將心臟取出來看一眼,紅色的橢圓形肌肉滾落到地上。我看著她,腦子里滿是不解和悲傷。
祭司的尸體化作一陣金魚草花瓣,隨風漸漸飄散消失。我站在那里,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可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無力感第一次如此沉重地打擊我,對于別人的人生,別人的痛苦,無法不能理解的。不是因為沒有辦法,而是對方不想被你憐憫。
為什么非煙會有血珀的戒指,為什么相柳會不老不死,一切都塵歸塵,土歸土。
即墨走向我,“走吧?!?/p>
我回過神來看他一眼,地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是他們來了,快上去!”我說道。我邊跑邊把血珀的戒環(huán)咬掉,將血珀裝進腿上的束帶里。走上女媧伏羲的大殿,軒轅攸寧向我們面前沖來,差點又被他撞倒,背囊裝得滿滿的。
“出去分我一半!”
“憑什么?”
“不然我就告訴全齊國的老百姓,軒轅大太子是怎么盜墓的。”
“你敢!”
“我就敢!”我瞪他一眼,快步跟上即墨,突然感覺背上一下好重。我轉(zhuǎn)身看到軒轅攸寧正在向我背囊里裝東西。
“想不出一點兒力就拿東西?沒門兒!”軒轅攸寧大口喘氣著說道。
炎宇跳上入口,突然不見了。我拉住即墨,“先不要上去?!?/p>
我們走另外一頭,在女媧伏羲殿上炸開一個窟窿,頓時掉下來好幾個中原人。
“即墨,你負責對付他們,我和軒轅攸寧陪他們玩兒玩兒?!?/p>
“好!”
在森林里看到的藍色火焰肯定是他們的,藍色火焰信號是陰陽家的信號,這么一來說明他們有陰陽家的人。陰陽家不好對付只能迂回減少他們的人數(shù),經(jīng)過瘴氣森林的怪樹和毛毛蟲,再多的人也只能剩十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