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嵐搖搖頭,“一個黑衣人貌似善用蠱蟲,他向我撒了一堆蟲子,兩人就分頭跑了?!?/p>
蕭蕭皺著眉頭,將手中的還原咒殘片放到桌上,“咱們來說說紅景天的事。我在那個出事的雅間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p>
“這說明姐姐他們確實去過紅景天?!?/p>
“不僅如此,他們還殺死了一只蟾蜍精。雅間的墻壁不是被火燒的,而是被蟾蜍精的毒液腐蝕的。”
小陶驚訝地看著蕭蕭,秋嵐說道,“紅景天很可能是梼杌幫名下的大妓院,這個梼杌幫在夜郎是最大的一個江湖幫派,現(xiàn)在的總舵主好像是蒲元。我聽老鴇說他和妖精有關聯(lián)。”
“那姐姐他們殺了蟾蜍精之后去了哪里?”
“多半被秋嵐說的那個家伙帶走了,我在一樓的地板上聞到很多云容的血跡。云容不是遇到很強的對手,是不會流血的。”蕭蕭說道。
小陶臉色頓時蒼白起來,“我就說昨天心里怎么毛毛的,果然出事了?!?/p>
秋嵐抓住小陶的手,“現(xiàn)在重要的事是怎么把他們五個人找到,蕭蕭,你要辦法嗎?”
【牢房】
滴答滴答的水聲從遠處傳來,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牢房里,身體懸在半空中被無形的鎖鏈困住,渾身使不上勁。
臉上的血垢已經(jīng)干了,沒有腫,但是動一下就很痛。易睿在旁邊的牢房小聲地喊道,“云容。”
我轉頭過去,見易睿,炎宇,即墨和軒轅攸寧都被懸在半空中。
我低頭笑道,“這次玩兒大發(fā)了?!?/p>
“蒲元學了陰陽家的終極禁術式神,這種禁術非常邪門,可以控制神獸和妖怪,即使法力高強的道人術士也不敢對陣,但是我們還是有機會打敗他的?!毖子钅f一句。
“等找到破綻,說不定咱們都投胎了?!避庌@攸寧抬起頭看向炎宇的牢房,“還好我這里有一扇窗,可以照進陽光,要不然會長虱子的。”
炎宇果然相信了,到處看有沒有虱子,畜性不改。
“蒲元不是梼杌幫的總舵主嗎?為什么會練陰陽家的終極禁術呢?”我問道。
“這你就要去問他本人了。”即墨說道。
又過了半日,黑衣武士送來白米飯和泡菜,也沒見把我們放下來。黑衣武士在我面前分解成五個黑衣武士,端著白米飯和泡菜走到了易睿,軒轅攸寧,炎宇和即墨面前。
“他們的意思,是喂我們吃飯?”軒轅攸寧問道。
“這東西能不能吃???”
“哼,怎么不能吃?吃牢飯都有人喂你,你應該感恩戴德了,變態(tài)。”我吃一口黑衣武士喂的飯,居然還會貼心的給我擦嘴,又遞了一碗湯給我喝。
“你說這陰陽家也真是詭異得很,這些黑衣武士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人,不知道怎么做出來的,又聽話又殺不絕?!奔茨f道。
我看看黑衣武士的面具,面具下眼睛空空如也。
又過了一會兒,黑衣武士解開即墨的鎖,單獨帶他出去,半柱香后拖著進來。
然后易睿,炎宇,軒轅攸寧相繼被帶出去,又血流噴涌地拖回來。
最后一個是我。
“蒲元到底想干什么?”我問還有些清醒的即墨。
“他好像用不了血珀,問我們使用的方法?!?/p>
原來如此,血珀只能用神域靈卷的秘術才能發(fā)揮最大的威力,所以兩個法寶加在一起才會統(tǒng)領六界。
他想要的遠遠不止夜郎國,或者整個天下。
我被黑衣武士帶出來。走到一處花園,花園里開滿了盛夏的向日葵。
蒲元正襟危坐在亭子里,桌上擺著茶具,四個已經(jīng)喝過的茶杯擺在茶盤上。
他示意我坐到他面前,要是問啟動血珀的術法,他應該先問我才對,為什么他會第一個拉即墨出來?
他拂袖給我倒了一杯茶,“請。”
“請?!?/p>
“前日冒昧傷了姑娘,在下給姑娘賠不是?!?/p>
“無妨?!蔽覍W著他的口氣說道。
蒲元看了我一眼,雙手放于膝上,“話說女媧補天之時,補天石遺落了一塊到人間。這塊補天石,侵染了女媧之血,吸收天地靈氣變?yōu)樯袷I裼驗榈挚寡缛肭?,將神石分為若干八塊散布于天下?!?/p>
我冷笑了一聲,“既然蒲老板知道這是鎮(zhèn)妖的,何必自己挪作他用?”
蒲元看著我,“人到了一定年紀,想的東西就不一樣。你是女人,不是男人,何必湊這熱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