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yī)帶著箱子連忙從太醫(yī)院趕到寢宮給佐羅診治傷口,小陶和金竹對視一眼,原來那天花燈會上佐羅找的是她。
我看金竹樣子才十一二歲,長得和小陶一樣高,當(dāng)真是營養(yǎng)太過的緣故?
“金竹公主,御醫(yī)已經(jīng)看過你的父王了,他沒事,你先去睡覺吧。”我說道。
金竹看看佐羅身邊的小陶,又看著我笑笑,“不,我要等父王醒過來。姐姐先去休息吧?!?/p>
我轉(zhuǎn)身看著周圍站著的眾人,“還不回去睡覺,一群耗子精,沒看到太陽都快升起來了?!”
我看向軒轅攸寧,他沒有拌嘴直接就打著哈欠離開了,隨后眾人都離開,我對小陶說道,“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小陶對我搖搖頭,我和易?;氐礁髯缘姆块g。
金竹看看眾人離開的背影,坐到小陶的身旁對她輕聲說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p>
小陶抬頭看著金竹平靜的側(cè)臉,她繼續(xù)說道,“父王和我的母后是天生一對,就算我的母后得急癥死了,他也不會再娶新的王后。父王眼里只有我母后還有我!”
金竹趴到佐羅的身上,蔑視小陶。
小陶想著是你父親倒貼過來的,自己還要和姐姐去苗疆,管你那么多干什么!
看到侍婢端著熬好的湯藥過來,小陶起身離開。金竹起身接過侍婢的藥碗,無比高興地給佐羅喂藥。
即墨和雅楠回來說那個黑衣人逃走了,打斗中他的右臂被劍割開,露出蛇符印記,又是蛇符,我在烏孫被下蠱毒那回也是一個手臂上有蛇符的人,只有苗疆用蠱高手才懂得使用蛇符。
我躺到床上,手中握著古玉玦,兩滴眼淚流出眼眶。
卓英一直惦念著當(dāng)年的谷梁家族,我也對這個家族的突然消亡很奇怪,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調(diào)查玉玦遺失案的線索。
因為綠蕪的死,我總是覺得虧欠卓英,我把她當(dāng)作妹妹到最后還是親手殺了她。
無論怎樣,都要找出那個迷惑卓英又向她下蠱的人,那個人知道的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多得多。
窗戶漸漸透出黎明的亮光,我掏出束帶里的暗紅血珀,用之魂術(shù)練習(xí)運用它的能量,房間里發(fā)出刺眼的白光。
易睿睡了兩個時辰就起身出去練劍,云容的血珀已經(jīng)收回,他的劍術(shù)和輕功相比起即墨還差得很遠(yuǎn)。走廊上他見云容的房門還沒開,易睿對等在外面的侍婢說道,“你們再先退下吧,她會睡很久?!笔替緦σ最P卸Y退下。
谷梁氏當(dāng)年的案子發(fā)生時,易睿才幾歲,只知道一個權(quán)貴家私藏了一件寶貝。后來長大才知道那是中山幾個大家族之間的博弈,里面牽扯的事情實在是太復(fù)雜,母妃也不愿再提起這件事。如今古玉玦重新出現(xiàn),中山國滅,居然還有人暗中調(diào)查十幾年前的舊案,不知又要掀起多少腥風(fēng)血雨。
在花園的僻靜一角,易睿豎起長劍向前方揮去,想著至少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退出了。
雅楠闖進(jìn)蕭蕭的房間里,一把抓起牡丹的脖子向外面走,牡丹兩手不住地抓雅楠,“你放開,你放開!”
“你看你成什么樣子?才來就和人家搞上了!丟人現(xiàn)眼!走,回去!”
“我的事要你管!”牡丹扯開雅楠的手,身上只有褲衩。
雅楠轉(zhuǎn)眼看向蕭蕭,蕭蕭趕緊把被子扯上去捂住胸口,“看什么看?!”
雅楠泛起一陣酸水,轉(zhuǎn)身離去。
牡丹笑著對蕭蕭奔去:“老婆~”
“云容,云容,起床了?!蔽也敛裂劬?,易睿坐在我床邊,我又把頭埋在被子里。一陣涼意襲來,易睿居然把被子給我撤了。
我坐起來,侍婢為我穿上新衣服,瞪著易睿。他笑著捧住我的臉,“別睡得太久了,今天晚上是金竹的生日,午膳佐羅請我們過去吃?!?/p>
我一下來了精神,坐到銅鏡面前,侍婢給我梳頭發(fā),自己點上朱砂唇就起身走出去。
“你怎么不早點叫我?”
“叫了,你沒醒?!?/p>
我對易睿翻了一個白眼,正看到金竹往大廳走去,原來今天是七月初六了,上個月我們在瘴氣森林,錯過了易睿六月初七的生辰。為什么他連提都沒提呢?
“金竹公主生日快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