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摸到他的嘴唇,他貪婪地咬住我的大拇指。
我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在我手上寫下了兩個字-小七。
我們再次纏綿后,男子在我手心寫道,
小七你會告訴你夫君嗎?
我告訴什么?
我突然想到他可能不知道端木侯府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侯爺失蹤而已。
小七在問我會不會告訴攸寧,我和他發(fā)生了關(guān)系。
我搖搖頭。
我不會。
男子逛妓院與女子找男倌其實實質(zhì)都是一樣的,尋找刺激、滿足需求、傾訴不能告訴妻子、丈夫的憂愁和壓力。
男子逛妓院,回了家可能挨妻子一頓揍就好了,男子要是肯花點錢補(bǔ)償妻子那再好不過。甚至有些開明的正室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男子在外面瀟灑。
可是到了女子找男倌,那就是寫休書,和離,分家產(chǎn),要是有共同的孩子,還要做滴血認(rèn)親。沒有男子愿意與別人分享自己的女人,除非他不愛她,認(rèn)為女人只是個玩物。
如果有一天,攸寧真的毫發(fā)無損地回來,我絕不會告訴他,關(guān)于小七的任何事。
小七聽完,好像生氣了。
完事后打更人已敲響寅時的更,我穿上睡袍,拉上被子。
我太晚了,睡吧。
半夢半醒中,小七又將睡袍解開,雙手靈活的挑撥,讓我欲罷不能。
我閉上眼,讓他放肆地來,腦子里回放著自己的歷任丈夫。
直到快到卯時,晨光熹微,我已經(jīng)癱軟在榻上起不來了。黑暗中小七穿上了黑色的衣袍,背對著我束發(fā)。
我小七,我覺得你不應(yīng)該叫小七。
他沒有轉(zhuǎn)身,也沒有做出反應(yīng)。
我知道他在等著我的答案。
我應(yīng)該叫一夜七次郎,哈哈哈哈~
待小七走后,我才安穩(wěn)地睡著,一直睡到未時,睜開眼不知這到底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
侍婢正在更換房間里的花卉,我揉揉眼睛,將睡袍穿上。
侍婢夫人醒了?
我嗯。
我看到花瓶里還新鮮開放的姜花,聞了聞香氣,昨夜的那股特殊香味,罪魁禍?zhǔn)拙尤皇沁@種小白花。
我就放了一夜,扔了可惜了。
侍婢拿著今日采摘的花不知如何是好。
侍婢那今天的花?
我算了,你把花換了吧,昨日的姜花給我放在那里就行。
侍婢們每日都重復(fù)著一樣的工作,有的侍婢有靈性,會揣摩主子的意思;有的很木訥,就只有忠心,主子說什么她就做什么。
軒轅暢還在世的時候說過,奴隸制度的建立是以人性為基礎(chǔ)的,也就是說有的人天生就適合被人差遣,而沒有自己的主張。
一個人的命運軌跡從始至終都與生存環(huán)境有關(guān),希望下一世小陶能夠投生在大戶人家,好好過一回自己的人生,千萬別跟錯了像我一樣的老大。
衣櫥里滿是新裁的藍(lán)衣,有印花也有繡花的,透著一股嶄新的蠶絲味道。
我選了其中一件換上,然后拿著姜花往廚房走,侍婢和侍衛(wèi)緊跟著我,以為我要煉毒。
流云夫人,您今日還沒用膳,先吃了再做吧。
我沒事,我只是做些花草書簽而已。
流云心中的石頭落到了地上。
我將姜花蒸熟,貼于紙板上晾干然后剪成一支支的小書簽,經(jīng)過蒸熟晾曬的姜花即使在多雨的夏秋也不會發(fā)霉,是不錯的看書標(biāo)配。
做完姜花書簽,一天就過去了。
亥時一刻,我正在翻看《易經(jīng)》尋找盤古石的有關(guān)段落,小七無聲無息地來到我跟前,把蠟燭吹滅了。
我你難道是鬼魅,連燭火都怕?
小七點頭,我對著他笑,然后從易經(jīng)中拿出姜花書簽。
我這是我今日做的書簽,送給你一支,就當(dāng)做定情信物。
小七愣了一下。
我怎么,嫌這個太隨意了?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唔~
沒等我說完,小七就撲了上來,他在我手上寫道,
小七你是第一個送我禮物的人。
兩人相擁而眠,我的指甲蓋劃傷了小七的脖子,他頓了頓。
我對不起,我明日就把指甲剪了。
小七搖頭表示沒關(guān)系。
寅時三刻,小七起身走了。
情-古箏版-黃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