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時刻匆匆,偶爾閑坐庭院之中,品一壺清茶隨清風搖曳,看少年時刻此番模樣。
少年曾說自己最愛的是西安,十二朝古都,處處讓人流連,但更重要的卻是心愛之人在西安。我于是十分開心了一陣,后置辦一隅庭院日日陪著少年,閑來種些花草樹木,少年最愛的玫瑰自然必不可少——他總說玫瑰是最動人的嬌艷。
“坐到我身邊,我想聽你彈鋼琴?!?/p>
抬眸揮手間折下半支玫瑰,剪去枝葉根刺后斜斜別在少年耳后,人比花嬌。少年的笑容永遠是讓人上癮的蠱毒。我是這么形容他的。唇紅齒白間半摻幾分年少時獨有的恬靜,青澀的滋味還停留在少年的臉上,不著時光半縷痕跡。不加修飾的肌膚迎著午后的陽光看來,白皙至幾近透光,俗套的說句‘水嫩的能掐出水來’也絲毫不假;原生的一雙眉目間不加半點多余修飾,干凈利落卻也讓人移不開眼睛。我常說:“那是少年獨有的模樣”。
大概從這三十余年的年歲里,少年身上雋永的香味就長長縈繞在鼻尖,那是古龍香水的氣息——我曾告訴過他我很喜歡古龍香,更喜歡的是專屬于他的氣息。也許這世界上只有最佳精致的香水才能與他相匹配,此間種種香味相比都會在日后的久遠時光里為我留下難以泯滅的痕跡。
我一向十分喜歡他坐在我身邊,在閑暇的午后時光里只為我一個人彈奏鋼琴:纖細修長的手指稍稍分離,輕撫在鋼琴之上黑白翻飛。氣宇悠揚的琴聲由我的指縫間緩緩流淌,四處飄灑。也許似更古般神秘悵然,眉宇間透露著望不穿的空靈,若是巧幸遇上一陣識趣微風,半長及肩的墨色青絲又似隱隱劃過淺淺朱紅的唇瓣,流連于臉頰。琴聲嘎然而止之時,萬物又將歸于始。
奏琴間嘴角時常卷著一絲青春洋溢又扣人心弦的微笑,我常說看到他這笑面小人就全無脾氣,甚至心情愉悅。白皙透光的臉頰邊兩處酒窩深深,勾芡在嘴角邊上可謂相得益彰。雖帶著些市井間的煙火氣,又絲毫不乏哪個年紀該有的純真。恍如夏日黃昏時分的晚霞,質(zhì)樸與宛轉(zhuǎn)相映;霞光撲面而來,笑容緩緩沉淀。
我很是喜歡少年的眸子。少年的眼睛很好看,往前我從不相信所謂的‘眼里有星河’,后來我遇見了他。說不上來究竟是如何一種眼型,總之很叫人難以忘卻。若要說是一對鳳眸,仔細想來倒也說得通,那未經(jīng)歲月打磨的稚氣間又少了些許凌厲,也多了許多溫柔,儼然歲月靜好。偶爾間一眨不眨地盯著某處半摻著些許熱切和好奇,著實是讓我移不開眼神。
輕扣雙手敷在胸前,貼上少年柔軟粉紅的唇瓣。未經(jīng)世事的孩子總是極快的臉色泛紅,毫無防備的樣子又讓我總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吃干抹凈:抵住少年后腦帶著少許侵略意味的將舌尖探入嘴邊撬開少年貝齒后長驅(qū)直入,卷著柔軟的丁香小舌在口腔中繾綣纏綿不相離,絲毫不講道理的在少年口中掠奪空氣,直到懷里小人兒憋的滿臉通紅才舍得放開。
心尖尖上的少年實在是叫人日思夜想掛念萬分啊,不管是偶爾片刻的臉紅,還是黑白翻飛的手指,那一樣不是讓人半生難以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