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卓瀾江的挑釁,潘樾不悅皺眉,“卓少主說笑了,我竟是不知,您手下的侍衛(wèi)竟是我過了門的妻子?!?/p>
“潘樾!你別忘了,楊采薇是和你成親時被人殺了的。況且,轉(zhuǎn)臉和郡主定了親,還和上官芷糾纏不清的,可都是你?!弊繛懡瓪鉀_沖,說話時音量也忍不住抬高,大有今天哪怕強迫,也要帶走上官芷的架勢。
然而潘樾失而復(fù)得,突然找到楊采薇,哪里肯輕易放手,“我的事就不勞卓少主擔(dān)憂了,無論如何,楊采薇都是我過了門的妻子,如今她沒死,自然由我來照顧她,保護她?!?/p>
“你保護的好她嗎?她不是還是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人推下了樓!”卓瀾江大步上前,狠狠撕住潘樾的衣領(lǐng)。
楊采薇見情況不對,沖了過去,將二人推開,“夠了!潘樾你就算失而復(fù)得,也請你冷靜點!”
她硬著頭皮說出這些話,心里卻酸澀無比,明明潘樾愛著她,也是因為錯認了,才如此護著上官芷,可為什么,她就這么難受呢。
眼下情況棘手,卓瀾江不肯離開,潘樾亦不肯放人,楊采薇更是心頭酸澀,心情郁悶。
上官芷很滿意如今的情況,吸了吸鼻子克制住哭腔開口,“潘樾,我如今沒事正是因為阿江救了我,而且…是因為水波紋組織盯著我,我這才假扮侍衛(wèi),隱藏身份的?!?/p>
她這么說完,潘樾臉色才緩和了些,他扶住上官芷肩膀,一臉認真,“我聽你的采薇,沒關(guān)系,你不要怕,以后你就留在縣衙,我保護你。”
“好…不如讓阿江也留下吧,上官姑娘查案,也是有他幫忙,他心不壞,又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
上官芷小聲開口,瞧著很是柔弱。
這與真正的楊采薇顯然性格不符,可潘樾此時由于太過激動倒也忽略了,直接爽快答應(yīng),“好,我聽你的采薇,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
二人于是都留在了縣衙,深夜用膳,為了不暴露身份,上官芷又戴上了面具,以“阿朱”這個身份面對眾人。
酒足飯飽之后,眾人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上官芷飲了酒,步伐不免也有些虛浮,她推開房門,剛走了沒兩步,就險些跌倒,一雙有力大手扶住她,而后低沉聲音響起,“上官芷,你不是對潘樾沒有感情了嗎,今日為何要冒認楊采薇!”
她醉了酒,意識并不清醒,仰頭看他時,眼神迷離恍惚,聽到卓瀾江這么說,她吃吃笑出聲,伸手去拉卓瀾江的外衫,“你心疼楊采薇了?也是,潘樾那個蠢貨,你不知道,我看著他護著我,傷害了楊采薇的模樣,就暢快的不行。”
“他不是愛楊采薇嗎?我追逐他十年,他卻惦念楊采薇十年,現(xiàn)在好了,被最愛的人誤會,這對佳人生了嫌隙,我可真真是太痛快了!”
說到最后,她幾乎失了理智,恨不得用盡所有力氣去控訴、傾訴她的不甘。
然而,一切最終還是恢復(fù)平靜,再到無力。
上官芷垂下頭去,腦袋抵著卓瀾江的胸口,嘴里念著的依舊是對潘樾的怨恨,“他活該…”
卓瀾江仰起頭,眉心緊皺,他捏住上官芷下巴,迫使她仰頭,“你就這樣會偽裝嗎?我當(dāng)你是不可一世的上官芷,原來,也不過是為了短暫快意不惜折辱自己,以色惑人的可憐蟲?!?/p>
可憐蟲三個字似乎惹惱了上官芷,她抬手去打卓瀾江,卻反被握住手腕,然而驕傲如上官芷,自然不會示弱,她努力想要克服醉意瞪大雙眸,試圖看清卓瀾江的內(nèi)心。
“真是怪了,你到底是替楊采薇鳴不平,還是怨我勾引潘樾?怎么?是覺得我沒有假扮楊采薇裝出心悅于你的樣子嗎?所以你生氣了?”
……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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