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身上的傷并不算多,也多是一些外傷,此次登天閣一闖,確如南宮春水所說,他們所收獲的,要遠(yuǎn)遠(yuǎn)比這些傷口要多的多。
“可能會有點疼?!?/p>
百里東君溫聲提醒道,用木柄勺挖了一些藥膏,而后傾身靠近,在她臉頰側(cè)嘴角處輕柔抹開。
潤涼的藥膏接觸傷口的瞬間雖的確緩解了一瞬間的疼痛,可木勺還是比較硬,任動作再輕,還是使得她極輕的皺了下眉。
“很快的。”
百里東君發(fā)現(xiàn)她皺眉,忙輕聲安慰。
涂過臉上的傷后,又是小臂,脖頸處。
“可還有了?”
百里東君擱下藥瓶,握住她手腕,似在糾結(jié)其他地方要怎么查看。
南歌有一瞬間的瞳孔放大,忙向后撤了下身子,與他拉開距離,“百里東君,我沒事了!”
“你躲什么?難道還有更嚴(yán)重的傷?”百里東君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瞧著她往后退,腿也蜷起來,忙上前一步,握住她腳踝,“腿上?”
少年寬大手掌很輕易攏住她的腳腕,那是除了她自己很少會有人觸碰的地方,陌生的感覺讓南歌整個人都覺得很奇怪,她連忙去拉開他的手,“不許亂碰,其他地方不用你涂了?!?/p>
百里東君這才驚覺,像被燙到一般松開手,也側(cè)身去藏自己的無措情緒。
可只一會兒,他便平復(fù)下來,又看向南歌,她整理著裙擺,似乎很是專心,可有些急迫的動作還是暴露了她此時的情緒。
她害羞了。
百里東君看出來了,隨即是竊喜,這是他很少見到過的南歌,但也只有他見到了。
他挪了挪身子,離她坐的更近了些,“南歌,說起來,你還沒有給我答案呢?!?/p>
“答案?”南歌抬起頭來看他,在接收到他所傳達(dá)出來的情感之后,忍不住勾起嘴角,“我還以為我們見面那時候,你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p>
“似懂非懂的。”百里東君故意調(diào)侃,去牽她的手,“不知道她可不可以說的更清楚一些,更明白一些,更具體一些,最好一字一句把每一天的想法都告訴我就好了?!?/p>
南歌瞥了他一眼,嗔怪道,“你能說會道,我比不過你?!?/p>
“怕是舍不得了吧,小時候你可從不心軟的,都是我沒話說?!卑倮飽|君牽著她的手,又換為更為緊密的十指相扣,“那我再說一遍,南歌,我喜歡你,很清楚很確定,這一次,可以告訴我答案了嗎?”
他的聲音愈來愈低,即便房間里本來就只有他們兩人,這表明心意也像是在訴說什么極其重要的秘密一般。
南歌自詡對于男女之情算不得精通,可也知曉一二。
無論父親與母親,還是師父師娘,他們都從一而終的心中只有對方,她是羨慕這樣的情感的,同時也有些擔(dān)心。
她游歷江湖,孑然一人,一無所有,對此也看的極輕。
但這一切在遇到百里東君時,卻悄然改變。
原以為只是故友相逢,這才心心念念,直至分開那一刻,她才明白,不僅僅如此,對于百里東君,還有更多更多的情感。
“我與你一樣。”
南歌并未猶豫太久,便給了他答案,四目相觸,一切就都明了。
百里東君垂眸,目光擱在她唇上,不自覺便想要靠近。
唇瓣相貼只一小會,但他也還是緊張的攥緊了拳頭,離開之時,甚至蹭一下站起了身,“咳咳,那個…要不我們出去看會月亮吧…”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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