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告訴鄧布利多!”哈利抓著艾瑪?shù)氖肿屑毧粗?,無數(shù)道傷痕深深淺淺刻在手上,血流得手指都干癟了,構成一句“我不可以說謊”。
“你沒有說慌,伏地魔回來了!”哈利憤憤不平地說,“她讓你寫了多少遍?”
艾瑪搖搖頭,沒有說話。
“這根本不是關禁閉,那羽毛筆根本就是刑具?!焙彰羯鷼獾卣f,“我是真沒想到魔法部已經(jīng)腐敗到這種程度了。他們不相信神秘人回來就算了,還要讓相信的人閉嘴?!?/p>
“那個老母夜叉!”羅恩低聲怒罵,“她不正常!去找麥格教授說說這個情況吧!”
“德拉科和麥格教授說過了?!卑斦f。
赫敏立刻問:“結(jié)果怎么樣?”
艾瑪無奈地搖頭:“其實麥格教授本就在理,但烏姆里奇一頓上綱上線亂扣帽子,說質(zhì)疑她就是質(zhì)疑魔法部質(zhì)疑魔法部就是質(zhì)疑部長福吉質(zhì)疑福吉就是對霍格沃茨不忠誠……”
“說什么狗話!”羅恩忍不住罵道,“那該死的母夜叉,課不會教官味還比誰都大?!?/p>
“那現(xiàn)在是什么個情況?”哈利問。
艾瑪看向了赫敏。
赫敏嘆了一口氣:“魔法部要采取行動了?!?/p>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羅恩問,好像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要和烏姆里奇干一架。
艾瑪回答不上來,圖書館里忽然飄來一個拖腔拖調(diào)的少年音:“什么怎么辦?”
德拉科走到艾瑪身后,牽起她的手放在眼前,仔細看了半天,眼里都是憤怒。
“我爸爸會知道這件事的?!钡吕普f,“他先前還打算以家長的身份支持魔法部頒布教育令,想想他知道這件事之后會有什么反應吧。我應該和他說,如果他不予以反對,我立刻和鄧布利多申請轉(zhuǎn)院赫奇帕奇?!?/p>
德拉科從口袋里摸出一瓶魔藥單手擰開瓶蓋,小心地倒在艾瑪?shù)氖直成?,傷疤上觸目驚心的紫色逐漸淡了下去,被刀痕劃得疙疙瘩瘩的手背也漸漸恢復光滑。
“魔法部打算頒布教育令?”赫敏警覺地問。
德拉科看著艾瑪?shù)膫?,抽出魔杖揮了揮:“沒錯。魔法部已經(jīng)準備光明正大干預霍格沃茨了,之后的日子不會好過?!钡吕贫⒅蔷褪菬o法不留痕跡的傷疤,罵了一句,“活見鬼。明天禁閉我陪你一起去?!?/p>
艾瑪連忙將手從德拉科那抽回來:“不行!”
“怎么著幫你在羽毛筆上動動手腳?!钡吕撇蝗蒉q駁地說,“正常的教授絕對不會對學生用這樣的工具。”
德拉科似乎永遠是言出必行的。星期二的禁閉他果然跟來了。
烏姆里奇辦公室鮮艷的粉色把德拉科雷得受不了。烏姆里奇坐在辦公桌后面,喝著一杯粉紅色的茶,輕手輕腳放好杯子,才抬頭看向他們:“坐在那,格羅斯曼小姐,你知道該做什么?!?/p>
艾瑪沒有說話,走到了烏姆里奇放在窗邊的那一套桌椅坐下。
“你有什么事,馬爾福先生?”烏姆里奇問。
德拉科看著艾瑪?shù)难劬ΜF(xiàn)在才轉(zhuǎn)向烏姆里奇:“我來詢問關于教育令的事?!?/p>
“這顯然不在你的管轄范圍之內(nèi)?!?/p>
“我爸是校董?!?/p>
“……”
“他希望了解有關教育令的事情,并且,對于你關禁閉的方式非常憤怒。”德拉科帶著威脅地說,“顯然一個正常的教授不會讓學生皮開肉綻?!?/p>
烏姆里奇的臉抽搐了一下。
馬爾福家族古老高貴,在純血家族中非常具有發(fā)言權,盧修斯在校董會的位置很高,如果他不同意,教育令就算能發(fā)出去,在過程中也會遇到不少阻礙。她本就不想惹德拉科,就算讓他關禁閉,方式也會溫柔非常多,此刻也真想不到一向利己的馬爾福忽然這樣正義的為學校著想,一時很無措。
德拉科抓住破綻,繼續(xù)說:“我希望你作出改進?!?/p>
烏姆里奇在原地僵住了,臉上虛偽的假笑沒掛住,表情很難看。
“我會的,馬爾福先生?!睘跄防锲嬲f。
“格羅斯曼,你把羽毛筆拿過來。”烏姆里奇拔出她短得驚人的魔杖,又操起她的假笑,對艾瑪說。
艾瑪這次故意寫得慢慢吞吞,到現(xiàn)在還沒寫幾遍,加上前一天德拉科上的藥,傷口還在泛紅階段,沒有撕裂皮膚往外滴血。
她把那只黑色羽毛筆遞給烏姆里奇,只見她用魔杖對它敲了三下,杖尖閃出一道白光,羽毛筆的尾巴動了一下,其他的便看不出什么異常了。
“回去吧?!睘跄防锲嬲f。
艾瑪轉(zhuǎn)身往那套桌椅走時,德拉科也和她同步,跟在她身后。
黑色羽毛筆依舊不用沾墨水,在羊皮紙上留下紅色的字跡。艾瑪?shù)氖稚蠜]有疤痕出現(xiàn),也沒有泛紅,但她能感受到,墨水依然是血水。
“怎么樣?”德拉科問。
艾瑪看向烏姆里奇。
烏姆里奇的眼神里帶著警告和威脅,嘴型看,是“哈利波特”。
哈利和她什么時候又結(jié)仇了?
“艾瑪?”德拉科的聲音很輕地響在艾瑪耳邊。
艾瑪看看他,又看看烏姆里奇:“沒事,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