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在孤兒院長大,無親無故,是先生好心將我?guī)Щ丶依锂斢H身兒子養(yǎng)……這么多年來跟著您一起出生入死,從未懼怕過死亡,今日能死在先生的搶下,是屬下三生修來的榮幸……只是沒能成功救回小姐,屬下不甘心!”
抬手他抹掉一臉的濕,雙腿咚的跪地,“所以請先生暫時留下屬下這條狗命,待成功救回小姐后,再求先生一槍斃了我!”
后巖敬緩緩的移走槍口,蹲下身,拍拍成燁崎的肩膀說,“乖兒子,起來吧?!?/p>
“謝先生成全。”成燁崎緩緩的站起身來,目光變得堅定。
“你不可以死!給我好好活著!”后巖敬也跟著起身,如命令般對他說。
成燁崎有些恍惚的打量自己的主子,良久才回話。
“遵命!”
后巖敬再拍拍他的肩膀,嘴里露出耐人尋味的笑,緊接著一聲槍響毫無防備的響起,在場的人倒吸一口涼氣,冷汗悄悄爬滿身體。
彈藥劃過藍月的肩膀,磨破了他的西服,空氣中,有衣物被燒焦的味道。
子彈射中一個缺掉一半杯壁的酒杯,杯腳在桌上搖搖晃晃幾圈后滾下桌摔成無數(shù)個碎片。
做掃除的仆人不禁握緊了手中的清潔工具,至始至終都不敢抬頭看自己主子的臉,只是低著頭拼命的掃著玻璃碎屑。
后巖敬收回還在冒煙的槍,轉(zhuǎn)頭看向一動不動的藍月說:“昨夜只有你一個人在案發(fā)現(xiàn)場,你最好老老實實給我個交代?!?/p>
“我已如實稟報?!彼{月語氣凌冽,視線直直的鎖著后巖敬,藍色的眼眸變得越發(fā)的湛藍。
余光瞥向被子彈劃破的西服,他神色依舊冰冷。
“如實稟報?”后巖敬冷笑一聲,邁腿來到他身邊,壓低聲音,“我并不介意你再做一次匯報。”
藍月足足有一米八五的個頭,后巖敬矮了他一個頭。他伸手撫平藍月被彈片劃破的西服。
“蒙面的男人帶走了小姐,打傷夫人的是第三方的人?!彼喍痰膮R報著情況,似乎不愿意再多說一個字。
“我很好奇,你為何一口咬定那是第三方的人,而不是和那個該死的面具男是一伙的!”后巖敬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強迫的拉著他低頭,末了補上一句,“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p>
“不知道?!彼{月直視著他,回答得毫不猶豫。
槍響的那一刻,他察覺到對方有片刻疑惑的表情,雖然對方刻意的隱藏,但他還是捕捉到了。那足以證明案發(fā)現(xiàn)場有第三方的人存在。
但這些都只是他一意孤行的揣測,說不準對方正想把他們往這個想法上引呢?此次敢這樣肆無忌憚的挑釁首椅,那就證明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
后巖敬如鷹般的眸細細的窺探著藍月那冷冷的眼眸,卻窺探不出任何情緒。
他失望的松開藍月的衣領(lǐng),再細心的整理好被抓皺的地方,轉(zhuǎn)身背對著藍月說:“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