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吹過水面，水中的星光忽明忽滅。

王源看著坐在一旁的王俊凱，星光掛在他長長的睫毛上。

“王俊凱?！?/p>

“嗯？”

“我想摸摸看你的衣服。”

“那你摸吧。”

王源伸出手，輕輕拉住了王俊凱的袖子，發(fā)現(xiàn)果然和學(xué)校漢服社里面的漢服不一樣，材料的手感差別太大，不像羊毛，不像滌綸，也不像化纖，不像……現(xiàn)代的面料。

王源摸完了袖子，又摸了摸交領(lǐng)。王俊凱呼出的熱氣觸到了王源的指尖，他沒有縮回手，只是靜靜地掛在王俊凱的胸前，好像抓住了人生的至寶。

“王源?！?/p>

“嗯？”

“我想摸摸看你的衣服?！?/p>

“嗯。”

王俊凱伸出手，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最后，他搭上了王源的襯衫下擺。嗯，確實比自己穿的要厚實。

然后，王俊凱又摸了摸王源的牛仔褲，覺得更加陌生，硬要說什么東西和它相似，那應(yīng)該是布衣，勉強和王源的褲子有點像。雖然衣服面料比較粗糙，但是手感還不錯，軟軟的……也許不是衣服的原因。

王源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刻意地不看他，臉上掛著晚風(fēng)也吹不走的紅暈。

然后，王俊凱碰到了一個方形的東西，他從王源的兜里把這個東西抽出來，看起來像是一塊平整的琉璃瓦，正面是黑色的，反面是綠色的。

王俊凱按亮了屏幕。

屏保圖片是他的背影，大概是王源那天晚上照的。當(dāng)然王俊凱并不認(rèn)識這個琉璃瓦一般的物件，但是卻并不感到驚奇。

王源低下頭，嘆了口氣：“你說，這到底是哪里呢？”

到底是哪里？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實嗎？

“你身邊?！蓖蹩P輕聲回答，仿佛怕自己的呼吸吹走了身旁的人。

“這樣啊，”王源笑了，“那也好?！?/p>

說完，他靠在王俊凱肩上，看向離地平線越來越近的彗星。

不管是河流還是湖泊，不管是文人還是學(xué)生，不管是古人還是今人，我在你身邊，就夠了。

途經(jīng)地球，只是這顆彗星漫長旅程中微不足道的一站，對于人類來說，也只是白駒過隙的時間。但是對某些人來說，也許就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