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答應(yīng)坐著轎輦,與我和魏王撞了個面。我為了不招惹事端,徑直走了過去,魏王愣了愣,也隨我走了??蛇@順答應(yīng)先聲制人:“站住?!?/p>
我與魏王回頭,魏王說:“順答應(yīng)可有什么事?”
“沒什么大事,見到了,臣妾理應(yīng)打個招呼?!闭f著,這順答應(yīng)下了轎輦,我警惕地往后退了退,她一步步走向我,離我越來越近,突然,她摔了下來,沖著我。我因身子較笨重動彈不得,暗叫不好。倏的,魏王的身影擋在我面前,接住了順答應(yīng):“順答應(yīng)這是要往本王懷里鉆?你最好自重?!?/p>
我舒了口氣,說:“順答應(yīng)怎么得不到皇上憐愛,當(dāng)著我這個王妃的面勾搭王爺?”
“不,不是,臣妾沒站穩(wěn),沒站穩(wěn)。”
“順答應(yīng)腿腳不好,還是去做轎輦,以后這行禮免了,本王可不想被人誤會?!?/p>
我心里笑了笑,這順答應(yīng)竟這樣站不住腳。
魏王右手摟著我,左手牽著我,我二人到了壽康宮。
“快些進(jìn)來快些進(jìn)來。”我們還未說話,太后就在宮內(nèi)熱情邀請。
“兒臣(臣妾)給母后請安?!蔽叶她R聲說道。
“哎呦,快起來快起來,真好啊。芳宜,快叫王妃坐著,她身子要緊,我說你們也是,珺月都這樣了,別總出來走動?!?/p>
“母后,臣妾越發(fā)的懶了,太醫(yī)說可以走動走動,有助于胎兒生長。”
“沒事,哀家瞧你這肚子,還真是比常人的大了許多,沒準(zhǔn)懷了兩個。”
“臣妾哪有那么好的福氣,臣妾只需要一個孩子平平安安,就是臣妾的造化了?!?/p>
“過幾日便是母后四十歲的生辰了,母后可有什么打算?”
“往年的生辰都是同樣的形式,壽禮也大多是物質(zhì)類的東西,哀家實在覺著乏味?!?/p>
“臣妾覺著此事可交給貞貴妃去辦,上次的親蠶禮沒有辦成,這次可讓貴妃來彌補(bǔ)。”
“那就聽珺月的,傳哀家懿旨,叫貞貴妃全權(quán)負(fù)責(zé)此次壽宴。”
“順答應(yīng)到——”
“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見過魏王,魏王妃?!?/p>
“順答應(yīng)?哀家怎么瞧著你眼熟?!?/p>
“臣妾當(dāng)初承蒙太后娘娘憐愛,頭上戴了朵玫瑰,本是被撂牌子,是太后娘娘讓皇上留下臣妾,臣妾對太后娘娘感激不盡?!?/p>
“哀家想起來了,你就是皇上口中的那個土包子?哈哈哈哈哈哈?!?/p>
太后笑得順答應(yīng)有些不好意思,我便說道:“方才路上見到順答應(yīng),未曾想也是一同來的?!?/p>
“是,臣妾還險些闖了大禍。”
“怎么險些闖了大禍,說與哀家聽聽?!?/p>
“方才路上臣妾遇到魏王與魏王妃,臣妾就想著下轎輦行禮,可奈何臣妾過于著急,沒站穩(wěn),險些傷了魏王妃,好在魏王扶住了臣妾?!?/p>
太后臉色有些不好看,說:“媚貴妃近日如何?”
順答應(yīng)以為是關(guān)心她們?nèi)?,爽快答道:“貴妃娘娘近日正在籌謀……”她意識到說錯了話,連忙閉了嘴。
“這媚貴妃籌謀什么?說與哀家聽聽?!?/p>
“沒……沒籌謀什么,是……幫太后娘娘籌謀生辰?!?/p>
“哀家不用她費(fèi)心,叫她管理好后宮就是哀家最大的慰藉了。順答應(yīng)還有何事找哀家?”
“臣妾就是想著怕太后您把臣妾忘了,來看望看望您,眼下也沒有其他事兒了?!?/p>
“那便退下,哀家有事與他二人說?!?/p>
“是?!表槾饝?yīng)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走了。
“主兒,您怎么生這么大氣。”翠英看到順答應(yīng)氣呼呼的樣子,也想不到哪里不對。
“太后分明是針對本主?!表槾饝?yīng)想到這兒跺了跺腳。
“奴婢覺著,太后沒什么針對您啊。”
“你懂什么,她這是在魏王和王妃二人面前給本主下馬威,本主說差些撞到她皇兒媳,瞧她那副樣子。”
“主兒,那咱們怎么辦?!?/p>
“她稀罕她的皇兒媳,不就是因為她肚子里有孩子,咱們媚娘娘入宮這么多年卻并無子嗣,還有薛嬪,也沒有孩子,若是讓她生下孩子,對本主和娘娘威脅都很大?!?/p>
“怎么就威脅了,再怎么說她也和媚貴妃是平級?!?/p>
“人家的婢女都聰明伶俐,你怎么什么都不懂,有句話叫母憑子貴,不管是世子還是郡主,到時候她都要壓貴妃娘娘一頭?!?/p>
“那可不行,后宮中咱們儲秀宮好怏兒有個媚貴妃照拂,比起其他小主,一般人也不會對咱們怎么樣。”
“所以,本主定叫她那孩子生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