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走吧,我們回案發(fā)現(xiàn)場看看。
張恭走后沒多久,路垚也站起身來,看著喬楚生說。
喬楚生點點頭,兩人一起走出審訊室。
白幼寧一看見他們從審訊室出來,就興奮地迎上去,問道:
白幼寧我剛剛看張恭走了,他沒有嫌疑了嗎?
路垚嗯,他有不在場證明。
白幼寧那……
喬楚生幼寧。
白幼寧還想繼續(xù)打探案情,喬楚生開口制止了她。
喬楚生我想請你幫我個忙,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在花園里的那些人,有誰和李亨利打過交道或者起過沖突?
白幼寧行,誰叫我白大小姐的人脈遍布上海灘呢!
喬楚生謝謝啊,那我們半小時后在鐘樓見面。
白幼寧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
喬楚生走吧。
喬楚生轉(zhuǎn)頭對路垚說。
沒想到路垚竟故意裝作虛弱不堪的樣子,把頭靠在喬楚生的肩膀上。
路垚哎呀,都下午一點了,還沒吃午餐,我餓得不行了,一點力氣都沒有。
喬楚生抱怨:
喬楚生不是你剛剛說要去案發(fā)現(xiàn)場的嗎?
路垚裝傻充愣地回答:
路垚是嗎?我怎么不記得我說過這句話了?
喬楚生無奈×n次地瞥了一眼翻臉不認賬的路垚,一幅拿他沒辦法的樣子說:
喬楚生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走走走,帶你去吃午餐!
路垚立刻咧著嘴興高采烈地跟著喬楚生走出了巡捕房。
半小時后,路垚吃飽喝足地來到靜安寺路的街心花園,剛一走到鐘樓前面那條路上,他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香味。
他順著香味走過去,果然有人在擺攤賣小吃。
老板看見路垚走了過來,就對路垚招呼道:
“我今天換了薺菜餡兒,嘗嘗?”
這時喬楚生走到路垚旁邊,不禁感嘆:
喬楚生你屬豬還是屬狗的呀?剛吃飽又能聞得到香味又想吃了?
路垚沒理他,對老板說:
路垚老板,來一客。
“好嘞!”
老板又不傻,送上門的生意他怎么會不做?
路垚謝謝啊。
路垚結(jié)果老板遞來的小吃,直接走了。
老板驚訝地朝路垚的背影喊道:
“先生,錢?!?/p>
原本已經(jīng)轉(zhuǎn)身,也打算離開的喬楚生腳步一頓,下一秒又轉(zhuǎn)過身來。
喬楚生我來吧。
他一邊從口袋里掏出錢包拿出錢遞給老板,一邊說道。
路垚一邊吃一邊走著,走到鐘樓前面時,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究竟是哪里不對勁呢?
他腳步一頓,站在原地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人和環(huán)境,過了一會兒,他才往鐘樓里走去。
喬楚生付完錢后一看表,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超過了和白幼寧約定時間十分鐘了,于是沒管路垚,直接走進了鐘樓。
喬楚生遠遠看見白幼寧站在鐘樓門口,就快步走上前去。
白幼寧原本雙手叉腰抱在胸前,看見喬楚生,就把右手上的腕表給喬楚生看,指著上面的指針,不耐煩地說:
白幼寧都幾點啦?你們巡捕房就這辦事效率?
喬楚生有個要吃要喝的祖宗,我能怎么辦?
喬楚生面不改色地反問。
白幼寧一時語塞,嘆了口氣說:
白幼寧我都幫你們打聽好啦,這個花園里除了建鐘樓的工人,就只有那個拉小提琴的,還有那個算命的跟李亨利說過幾句話。
喬楚生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人,又看向白幼寧,問道:
喬楚生說什么了?
白幼寧說李亨利平時作息規(guī)律,早上開工前是第一個到,晚上收工后呢,是最后一個走。
喬楚生問題就出在這兒。他每天最后一個走,等的是誰?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