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路垚慢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不過他沒有參與其他兩人的對話,而是走到“滲血”的墻邊,用手指“叩叩叩”敲了敲墻壁。
他的動作引起了白幼寧的注意,她好奇地問:
白幼寧路垚,看什么呢?
路垚早上有霧沒覺得,太陽一出來,居然能照出裂紋來,這批磚絕對是次等貨。
路垚指了指墻壁后,走向兩人。
喬楚生我可聽說禮頓為了這樓花了4000兩銀子。
白幼寧一聽就驚呼起來:
白幼寧就這破磚,用得了這么多錢嗎?
路垚看來是有人弄虛作假,以次充好。
喬楚生轉頭看了看身后的花園,補充說:
喬楚生關鍵這花園是公家地,他們除了自己廠要審核成本以外,還要跟政府報批。你說這么虛高的報價,政府怎么就批了呢?
白幼寧的反應也很快,順著路垚和喬楚生的思維,她很快就想到了一點:
白幼寧你懷疑政府負責鐘樓批文的人跟李亨利有勾結?
路垚李亨利打發(fā)個花匠就花了一根金條,到底哪來這么多錢?
路垚疑惑地看著喬楚生,白幼寧也跟著看向喬楚生。
喬楚生聳聳肩:
喬楚生我哪知道呀?上去看看唄。
三人走上樓,一進辦公室,路垚就往門外走,喬楚生立刻伸手擋在門框上,攔住了路垚的去路。
喬楚生一干活就想跑???
喬楚生邪魅一笑,路垚頓時覺得事情不簡單。
于是他順勢靠在門框上,學著喬楚生的樣子,也邪魅一笑。
路垚喬探長這是在壁咚我嗎?
喬楚生不上他的當。
喬楚生那路先生這是在岔開話題嗎?
路垚眼看這招不行,于是立刻擺出一副認真的神情,說:
路垚我就是,出來透透氣。
喬楚生今天不把批文找出來,誰也別想睡覺。
喬楚生說完這句話,路垚腦子瞬間爆炸??。
路垚為什么他的聲音這么有磁性啊?太犯規(guī)了!
路垚一邊認命地被喬楚生拉回辦公室,一邊絕望地想著。
路垚你說這周科長早不休假,晚不休假,偏偏要挑咱們找公文的時候休假,成心的吧?
路垚被喬楚生按在椅子上后,不情愿地說。
白幼寧一邊翻找,一邊懟他:
白幼寧就你牢騷多。
接著她又說道:
白幼寧批過的公文,他們都當垃圾處理了,連個分類也沒有,只能一件一件找了。
路垚聽到這話,又動起了歪心思。
只見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著:
路垚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呢,有閱讀障礙,一看字就頭暈,很影響你們效率的。
喬楚生嘆了口長氣,他拿這祖宗真沒辦法。
白幼寧堅決不吃這一套,拿出旁邊的一沓檔案袋,就放在他面前。
白幼寧你呢,就一件一件地看。
路垚勉為其難地從檔案袋里拿出一份文件,剛打開沒過一秒,就突然站起來指著喬楚生和白幼寧身后的窗戶說:
路垚琺瑯玻璃!
路垚這個周科長這么奢侈,貪官無疑?。?/p>
兩人下意識地一起回頭看,路垚趁機逃之夭夭。
白幼寧沒有啊,就普通玻璃啊。
白幼寧還沒反應過來,盯著玻璃窗仔細地看著。
喬楚生深深地嘆了口氣,他也懶得轉身看,猜也猜得到路垚肯定溜了。
這時白幼寧才反應過來。
白幼寧那家伙不會跑了吧?
喬楚生你說呢?
喬楚生強顏歡笑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