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暖來到京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林淺已經(jīng)洗好澡準備睡覺了。
江暖一通電話打過來,在電話里焦急的問她在哪里的時候,林淺才意識到她忘記跟李清言說江暖要來了。
她給江暖發(fā)了一個定位,把上次沒有說完的那句“我被一個混蛋救了,所以現(xiàn)在不愁吃穿?!苯又f了。
不過江暖顯然沒有聽進去林淺的話,只注意到了林淺發(fā)動那個地方是一棟海邊別墅,在電話那頭激動的對林淺嚷嚷:
江暖淺淺,海邊別墅唉!這棟別墅上次我爸要買下來,但那賣家說這棟別墅有市無價,不會隨隨便便賣,簡直氣死你姑奶奶我了!我現(xiàn)在就要進去看看,看看那賣家怎么跟我囂張!
林淺???
“進來看看”看看和“賣家能不能囂張”有什么關(guān)系嗎?而且不是說來救她的嗎?林淺滿腦子的問號都還沒問出去,電話里傳來忙音。
林淺:。。。。。。。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林淺放下電話,就去了李清言房間,打算跟他說一下江暖要來的事。
林淺敲了敲門,等了半天沒人應(yīng),她就悄悄推開房門,房間沒有開燈,浴室里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
看樣子應(yīng)該是在洗澡,林淺就在他房間里等著,等了好一會兒,林淺覺得自己都快睡著了的時候,門才被打開,彌漫著水汽的浴室中隱隱站著一個人。
兩只修長有力的雙腿踩在浴室的水漬一步步的向前走來,他隨意伸出手撥弄著他的碎發(fā),霎時水珠飛濺,眉頭輕佻被打濕的睫毛此刻顯得更加濃密,臉部輪廓的冷硬似乎也因這霧氣顯得柔和了幾分。
他一臉的淡漠微微仰著下顎,漫不經(jīng)心的抬眼一望,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林淺。
林淺的皮膚很白,在黑夜中,似乎發(fā)著光,那一雙漆黑的眸子,染上了困意,就這樣迷蒙的看著他。
李清言靠在浴室門口,聲音帶上了幾分調(diào)侃:
李清言怎么?這才多長時間不見,就想我了?
林淺別開頭偷偷在心里說了句:自戀鬼,誰要想你?。?/p>
李清言看著林淺一臉別扭,愉悅的勾起嘴角,,緩緩的走到她面前,彎下腰湊到她面前,接著調(diào)戲道;
李清言怎么?來跟我去一起睡?我本來是不跟女人睡的,你要是非要跟我睡的話,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誰讓我這么的善良呢!
誰要跟他睡啊,不要臉!林淺臉上迅速的爬上了一抹紅暈,一張白皙的小臉漲的通紅。
林淺有點語無倫次:
林淺我、我來找你說、說件事,說完就走。
李清言嗯,你說
李清言直起身來,正要走到沙發(fā)上坐下,卻突然被林淺突然伸長的腿給絆的一個踉蹌,身體往前傾去,壓在了林淺身上,氣氛突然就變的曖昧起來。
他的臉和她靠的很近,淡淡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溫溫?zé)釤?,撩撥著林淺的每個臉部細胞,氣氛也變的曖昧起來。
樓下吳管家似乎聽到了樓上的聲響,連忙跑上樓,剛想開口,就透過門縫看見林淺和李清言兩人你儂我儂的湊在一起。
連忙捂住嘴,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站在門口悄咪咪的往里面看,他家少爺這萬里長征終于要走到頭了!他決定等會兒要去給少爺煮碗紅糖煮雞蛋,恭喜少爺破處。
林淺我說我不是故意伸長腿的你信嗎?
林淺真的,就是恰好我伸腿,你就走過來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啊,我覺得你摔到的姿勢應(yīng)該調(diào)整一下,你不能一臉‘臥槽’的表情摔下來,這樣特別丑,你應(yīng)該揚起你那360°無死角的笑容,還再可以拋個媚眼摔下來,這樣更帥一點。
怕李清言不信,林淺還多補充了幾句,順便“提點”了他一番。
李清言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了,這是個正常人應(yīng)該有的思維嗎?誰會在這個時候糾結(jié)擺哪個姿勢才更好看?
林淺一臉茫然的望著他迅速變黑的臉,她有說錯什么嗎?
話說林淺真不是故意伸長腿的,她就是覺得李清言調(diào)戲她,她覺得應(yīng)該讓他受到一點懲罰,讓他不敢再這樣調(diào)戲自己,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還給他創(chuàng)造了一個調(diào)戲自己的機會,試問還有比她更可憐的娃嗎?
就在這個時候,江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到了這里,一來就看見吳管家一個人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口不知道在看什么,臉上的笑怎么也止不住。
江暖大呵一聲:
江暖哪里來的流氓,竟然敢打我家淺淺的主意,離我家淺淺遠一點。
聽到聲音,房里的兩人同時望向門口,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吳管家,吳管家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臉尷尬。
吳管家呵呵,那個什么,我打掃衛(wèi)生來著,這門上有灰,我把它擦干凈,我什么也沒有看到,你們繼續(xù),繼續(xù),我去看看那外面怎么回事。
說完一溜煙跑去了十米外,任誰也想不到這是一個年過六十的老人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