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平復好了心情又回到別墅,這個時候,吳管家已經(jīng)把飯做好了。
一股飯香味鉆進了林淺的鼻腔,林淺咽了咽口水,看著桌上的食物兩眼放光。
李清言坐在桌子上,有些好笑的看著她,這丫頭,怎么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李清言站那里干嘛?過來吃飯。
明明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林淺鼻子一酸,一股酸酸脹脹的感覺涌上心頭。
以前,從來都不會有人叫她過去吃飯的,爸爸媽媽不喜歡她,不愿意看著她。
她只能等他們吃完再一個人默默的做到餐桌上吃著他們剩下的食物。
李清言見她不動,一把把她拽到餐桌前坐下。
看著她泛紅的眼眶,李清言的心像是被人揪了一把,莫名的生疼。
李清言怎么了?是不是剛剛有人欺負你了?
他聲音溫柔,里面是要溢出來的關心。那一刻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是他想要捧在手心里細心呵護的珍寶。
林淺沒有,就是想到一些事情,有些難過。
林淺的聲音帶上了一點點鼻音,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輕柔,像是一片輕輕飄落的羽毛,撓的李清言心里發(fā)癢。
李清言自然知道她說的以前的事是什么,摸了摸林淺毛茸茸的腦袋,溫柔的說:
李清言別人有的,以后你也會有。
他的手很大,很溫暖,讓林淺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安心。
聽著他溫柔的聲音,感受這頭頂傳來的熱量,那一刻,鬼使神差的,她就信了他的話,相信她也可以被人捧在手心細心呵護,相信她可以走過無盡的黑暗,尋找到黎明的曙光,可以不顧身后的一路荊棘,撲向光輝明亮的未來。
剛剛的悲傷被一掃而空,林淺對著滿桌的山珍海味歡快的吃起來。
一邊吃還一邊對著李清言說“這個好好吃,入口即化”“這個味道不錯,香軟可口”口水噴了李清言一臉。
李清言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看著她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眼里滿是寵溺。
林淺覺得李清言有點不對勁。自從她從海邊回來后,李清言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明明之前威脅她威脅的一身得勁。現(xiàn)在那眼神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
不過一向神經(jīng)大條的林淺也沒多想,就當李清言是日行一善了,
李清言其實也挺納悶,他明明一開始是想對他兇一點,他害怕她不喜歡他,害怕這樣會嚇著她,然后就會刻意疏遠他,所以他想要和林淺保持距離,可是看著她,那些想法都功虧一簣,他就想要對她好,想要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拱手奉上。
吃飽喝足,林淺坐在沙發(fā)上和江暖聊天。
江暖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鐵閨蜜,兩個人是鄰居,還同窗了十二年,最后一起考上了華夏大學。
她小時候沒少受欺負,江暖每次都帶著她給欺負回來,兩人雖然因為這個沒少被叫家長,但是還是屢教不改,后來那些人因為畏懼,都不敢再欺負林淺,只敢在林淺背后說說壞話,從來不敢招惹她。
江暖淺淺,你去哪里?我去你家找你,都沒有看到你。
林淺我來京城了。
電話那頭的江暖聽到這話就知道林淺肯定又被她那便宜爸媽罵了,生氣的說:
江暖你這么早去京城干嘛?是不是你那便宜爸媽又說什么過分的話了,你就當他們說的都是屁話,我隔著大老遠都能聞到臭味!
聽到江暖這么說,林淺忍不住笑出聲來,特別精辟有沒有?
林淺沒事,這么多年了,我早就習慣了。你別擔心,我在這里挺好的。
林淺笑著說。
江暖顯然不相信林淺的話,道:
江暖這話你覺得我會信,就你那便宜爸媽有多摳我能不知道?我敢打包票你買完飛機票,錢就差不多沒了。
很好,算命也沒這么準了。
林淺本來是沒了,我出去的路上被小混混攔住了……
林淺說完這句,剛想接著說自己被一個混蛋救了,所以現(xiàn)在不愁吃穿的時候。
電話那頭的江暖不由分說的把她給打斷了,
江暖淺淺,撐住,我馬上就到,去解救你與水火之中。
罷,就風風火火的掛了電話。
林淺:……我救你妹呢,等她從s市過來,她能等的黃花菜都涼了。
林淺放下手機,正要跟李清言說一下,江暖要來的事,卻發(fā)現(xiàn)李清言窩在沙發(fā)上打游戲。
林淺覺得那游戲看起來好像挺有趣的樣子,立馬來了興趣,就把江暖的事給拋到腦后了,也下載了那個游戲,叫李清言帶著她玩。
李清言跟她說了一遍規(guī)則,再給她演示了一遍。事實證明,林淺那學霸腦真不是蓋的,不一會兒就玩的有模有樣。
當看見林淺一個新手以一人之力,帶飛了整個團隊的時候,李清言覺得有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隊友甲:臥槽!小姐姐神操作啊,連言神都甘拜下風。
隊友乙我是因為言神在這個房間才進來求帶飛的,沒想到被一個新手帶飛了,果然上帝是不公平的,大神,請收下我的膝蓋,嗚嗚嗚
隊友丙:是啊是啊,這位小姐姐比言神厲害多了,小姐姐求帶啊啊啊啊啊?。?!
看到這里,林淺得意的朝李清言揚了揚小下巴,李清言那股油然而生的自豪感被這一盆冷水滅的干干凈凈。
這算什么?教會徒弟餓死師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