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大婚會是在京都之外的地方舉行,若是沒有遇到紀(jì)云舒的話,他的日子或許都撐不到大婚吧。
看著眼前的喜堂布置,自己身上穿的婚服,有一種不切實際的虛幻。
他竟然開始緊張了,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敢想象,竟然真的有這么好的事情落到自己頭上。
謝必安在門口先敲了敲,得到允許才推門而入,看著殿下站在那面能照出全身的銅鏡前面,身上的婚服紅色鮮艷,襯的人都精神了許多。
他看了又看,滿臉欣慰,“殿下,這衣服真好看,人也好看?!?/p>
“說什么,夸我要用玉樹臨風(fēng)這樣的詞?!崩畛袧砂翄傻暮吡寺暎菑谋砬樯蟻砜?,對好看的評價還是很受用的。
謝必安這次堅持了本心,很認(rèn)真的說,“我說的是真的,殿下,這一身穿在您身上,很好看?!?/p>
李承澤自己也很滿意,對著銅鏡看了又看,“可是云舒還沒看過,要不讓她先看看?”
謝必安:“殿下,我怎么覺得是您在緊張?”
李承澤矢口否認(rèn),“我怎么可能會緊張?這是好事,喜事,緊張什么……”
他支支吾吾的,話是這么說,可卻是對著銅鏡仔細(xì)的照了又照,不放過任何一處細(xì)小的地方。
謝必安笑而不語,還說不是,分明就是緊張。
李承澤:“就這個吧,不用改了,一會我去……不對,明日大婚,不能在這個時候和她見面?!?/p>
謝必安更忍不住了,“殿下,您現(xiàn)在怎么像是一個入贅的贅婿?”
“贅婿?”李承澤抬頭掃了一眼,似有不悅。
謝必安這才意識到自己放肆了,或許是因為殿下最近太好說話了,讓他也跟著不知不覺的放松了。
就算現(xiàn)在不是在京都,殿下還是殿下,他還是護(hù)衛(wèi)下屬。
謝必安低頭趕緊認(rèn)錯,“是屬下一時失禮冒犯了,還請殿下恕罪?!?/p>
“不必認(rèn)錯,你又沒有說錯什么,我本來就是入贅?!崩畛袧傻纳裆锊灰娙魏蔚纳鷼夂筒粷M,反而看上去還很高興。
他笑嘻嘻的,“能有云舒在身邊,入贅又何妨,再說了,這贅婿可不是人人都能當(dāng),她為什么就選我?還不是因為喜歡我,這是我的榮幸!”
謝必安無語了,沒救了,殿下是真的完全陷進(jìn)去了。
李承澤:“不過話說回來,京都那邊還是得盯著點,明日大婚,我不希望出任何意外?!?/p>
謝必安立馬正色起來,“殿下放心?!?/p>
而另一邊,紀(jì)云舒也一樣的沒落個清閑,因為她的生母早就過世了,所以大婚的一些規(guī)矩都是由嬤嬤和家中長輩告訴她的。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幾個嬤嬤長輩坐在一塊兒,就跟打開了話匣子似的,一句接著一句,絲毫不見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紀(jì)云舒聽的直打哈欠,搖頭晃腦,早就累了。
玉水和玉盞瞧見她不想再聽了,兩人一唱一和的把人客氣的請了出去,紀(jì)云舒這才得已輕松,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唉聲嘆氣。
“我不是要做新娘子的人嗎?都說新娘子只要負(fù)責(zé)打扮的美美的就好,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規(guī)矩讓我記?”她滿臉寫著不理解,不情愿,“不許再讓她們來了,說的那些規(guī)矩沒一個是中聽的,我嫁人又不是要我自己受委屈,把自己變成男人的奴才下人,那些話聽著就生氣?!?/p>
玉水:“小姐莫惱,方才那些話就當(dāng)耳邊風(fēng),聽過便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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