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眼神在麗娘身上掃了一圈，嘴邊噙著笑意，坐直身體接過阿慈遞過來的錦帕擦了擦手，隨意說道：“聽說生過孩子的女人才更有味道……”說著隨手指了幾個府兵：“本王很好奇是不是真的，你們試試到底如何?！?/p>

于寬聽到瑞王的話如遭雷劈，大喊著不要，麗娘聽到夫君的喊叫，回頭看他，他哭喊著對麗娘道：“跑！麗娘！快跑！”

麗娘聽話就要起身，卻被幾個府兵抓住，就要拖走。于寬絕望的大喊大叫，麗娘驚慌失措，瑞王這時慢悠悠出聲：“慢著。”

他以為事情還有轉(zhuǎn)圜余地，立馬聲淚俱下求道：“王爺！王爺饒命！放過麗娘！放過麗娘！王爺……王爺您殺了我！放過麗娘！”

瑞王嘆了口氣，不滿道：“你們幾個蠢貨，要把她帶哪去？”

其中一個府兵回道：“回王爺，王爺吩咐小的們……”

瑞王起身一腳踹在回話的府兵身上：“本王說過讓你們帶她去他處的話嗎？”

那幾個府兵懵了一瞬，立刻明白過來瑞王的意思，于寬也明白過來，胡言亂語的求饒。

瑞王又重新坐回去，好整以暇的看著幾個府兵扒去麗娘的衣裳，阿慈及一眾侍女低眉垂目置若罔聞，仿佛司空見慣。

于寬的求饒聲逐漸在麗娘絕望的哭喊聲中變?yōu)橹淞R，瑞王品著茶感受麗娘和于寬的撕心裂肺的絕望。

眾目睽睽之下，幾個府兵正和麗娘行著茍且之事，于寬不忍去看，閉上眼痛哭流涕。

瑞王明人掰開于寬的眼，讓他看著，看著自己的妻子被人輪番壓在身下，看著他如同螻蟻一般無能為力。

痛苦持續(xù)了很久，久到麗娘哭不出來，久到麗娘麻木不再反抗。終于結(jié)束后，麗娘如同被遺棄的破布娃娃般，不著寸縷躺在地上，由著刺目的陽光照射著她，死去的孩子被人任意丟在一旁，眼里干澀得流不出淚，空洞無物。

瑞王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腹前，云淡風(fēng)輕對于寬說道：“她還活著，本王沒有食言?！?/p>

于寬目眥欲裂，咬牙切齒：“畜生！你這個狗雜種！你做這么多虧心事，一定會遭報應(yīng)！一定會！”

瑞王坐直身體動了動脖子：“本王乏了，今日就到這吧?！闭f著起身準(zhǔn)備離開，阿慈給了府兵一個手勢，站在靶子旁的府兵會意，手起刀落于寬和剩下的幾人登時沒了生息。

麗娘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站起身撲到瑞王身邊，張口咬住瑞王的耳朵不松。誰都沒料到麗娘突然來這么下，等反應(yīng)過來，瑞王疼得大叫，身旁的侍從立刻抽劍捅死了麗娘，這才使她松口。

阿慈扶著瑞王查看傷勢，左耳被咬掉了一半，還剩些皮肉連著沒斷，鮮血淋淋染紅了半邊臉。

瑞王拿錦帕捂著鮮血直流的耳朵，眼神陰冷的看著咽氣的麗娘，嘴邊還有他的血，渾身赤裸胸口被開了個洞，瞪大了眼躺在地上。

阿慈命人去請了府醫(yī)，瑞王面色猙獰了一瞬，隨后冷冷說道：“將她拖下去，給本王那幾條愛犬加個餐。”

兩個府兵立刻領(lǐng)命，拖著斷氣的麗娘去了后院。瑞王口中的“愛犬”不是犬，是五匹成年的狼，圈在后院，兇猛異常。喂那五匹狼吃人肉在瑞王府并不罕見，但凡有得罪了瑞王的，他興起時都會拿他們喂狼。

府醫(yī)很快到了，給出了結(jié)論：這半只耳朵傷的太厲害，接不上了。醫(yī)治了一番又征得瑞王的同意后，將那半只耳朵徹底切了下來。瑞王倒是沒顯得多在意，耳朵包上厚厚的紗布便回去沐浴更衣，半躺在榻上來來回回翻看手中的信件，看那上頭一個個鮮紅的印戳笑出了聲。

第二日，瑞王一身素衣，只帶了三個隨從站在冀州界，要求見陽叔同。駐兵立馬通知了陽叔同，陽叔同帶著滿腹疑惑赴約，瑞王卻又要求見皇上。

“本王見到皇兄前，什么也不會透露。”瑞王素衣常服騎在馬上，居高臨下：“靖柏不必?fù)?dān)心本王會耍什么心機(jī)，若本王有何不對，你大可以直接殺了本王?！?/p>

靖柏，是陽叔同的字。

已經(jīng)很多年無人再呼他的字，這又讓他回憶起當(dāng)初年少時一起在上書房習(xí)課的日子。幼時大家都懵懂無知，不知爭權(quán)奪利，也無勾心斗角，嬉笑歡樂的日子也持續(xù)了幾年。

而如今再也無人喚他的字，多年過去，終究是物是人非了。

陽叔同點了點頭算是默認(rèn)，瑞王武功不差，但跟自己比還是略遜一籌，他倒不擔(dān)心瑞王會做出魚死網(wǎng)破的事來。

幾人快馬加鞭三日便到了上淵城，陽叔同向皇上遞了折子，晚間皇上派李興德來宣旨，只準(zhǔn)陽叔同和瑞王兩人入宮，其余人留在提督府等著。

瑞王一入宮，他帶來的三個隨從便被提督府里的人軟禁起來，那三個隨從也不反抗，畢竟他們來皇城也不是為了造反。

皇上坐在御書房內(nèi)，面容冷淡看著瑞王眼角晶瑩淚光閃爍著，呈上一沓信件，一臉委屈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