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宿在那眼中的,是瘋狂、是憎恨天的憤怒之色。過去的神,遭絕望灼燒,最終化為了異形。
啊啊,海洋之所以存在,乃因你落下了淚水。
對神的憎惡化為浪濤,涌溢的飛沫直沖天際。曾經(jīng)憐愛世界的雙手,如今卻成了野獸的巨顎。
啊啊,大海之所以洶瀾亂起,乃因知你心中憤怒。(出自失落的神話)。
"一管麻醉針就要人命。十幾管打下去,她只昏迷了兩小時!"花柳的聲音和語氣里依舊滿是不太相信,不過這次鎮(zhèn)定了太多,"我縫了她的手筋腳筋還定時給她注射麻醉劑就是為了制住她。要不是她腦袋秀逗了,根本抓不住她。"
聽此一席話,留著小胡子的虎哥瞬間就有了勝讀十年書的震驚之感。至于虎哥心里在想什么,那就不是別人的事情了。
"花柳,大飛,你們出去下......我要單獨看看這個姑娘。"虎哥只是淡然地轉(zhuǎn)過身,雙手插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大佬風范展露無疑。
"哈!虎哥說得大義凜然,這不還是動心了?"花柳朝著飛哥道。
"放心,我用最細的線縫合,保證她不會廢掉。這個回去調(diào)教好了,可是有大用處的。"花柳右手搭著飛哥的肩膀,兩人正朝門外走去,他正邊走邊轉(zhuǎn)頭朝虎哥解釋這些重要的東西。
"真的那么神?"飛哥似乎都有些動心了。
待兩人出去后,虎哥看向馮寶寶,但沒有說話。其實對于這段回憶,還附加著非常刺激的痛覺......即使疑似被減輕了,但還是讓人不想多去回憶那種感覺......
"喂......你......"虎哥朝著被吊著四肢懸掛在空中的馮寶寶。
"......"馮寶寶沒有回答。
"是不是叫馮寶寶?"
"!","你認識我?"
"有點瘋癲,邋遢,長發(fā),身手了得......","哼,這就對了。"這是在確認的語氣,然后他便徑直轉(zhuǎn)身走向鐵門外。
"回來!"馮寶寶叫道。
"抱歉,我不認識你......是榮叔在找你......"虎哥左手扶著鐵門,但卻沒有轉(zhuǎn)身,只是停下來這樣解釋了一句。
"唉!老虎!這個你要了?"花柳問道。
"唉!也就是你,換別人我大飛可不讓他!"
之后,花柳再次回到了關(guān)著馮寶寶的磚房房間,雖然這和最開始那一間整潔的木房子有著巨大的待遇區(qū)別。
"嘁,那個傻子!說得跟圣人似的。最后不還是把你買了?"花柳可能被虎哥的話戳到心窩子了,這會兒正在朝著一個被販賣人口說胡話......
語言的力量果然是強大而致命的。
"唉,你知道么......我之前做什么買賣都賠錢......"他把手里的水杯伸到馮寶寶嘴邊,馮寶寶則開始低頭飲水,"可我干了這個以后發(fā)現(xiàn)市場真大?。『髞砦野l(fā)現(xiàn)從這里買貨的都是從來不會臟了手的大佬。"
"這是你在我這受的最后一夜罪了。明天我就把你送走!"
"謝謝!"
"?。恐x謝?哈哈,你是不是以為到了那邊就能好過?那些人你是不知道......哈哈哈,你還真是夠傻的......"
"不是,我是找到認識我的人了!"
"你沒有騙我,你確實幫我找到了認識我的人......謝謝你!"
"......"花柳望著這句話,似乎想到了很多,但卻沒有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個姑娘真是......"他笑得身形都向右斜,嘴巴張得大大的,還仰著頭,"哈哈哈哈哈!"他叉著腰,朝門后走去,但在笑聲停了之后,房間里卻安靜得可怕,只留下一個微微彎曲的背影以及緩緩在關(guān)閉的黑色鐵門,最后,門關(guān)上了,總覺得讓人覺得有些匆忙。
我們無法知道他在隱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