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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醉憶天涯萬里人

新還珠同人之永憶燕琪飛

  “永琪,你就打算一直住在書房里嗎?”欣榮小心翼翼,站在門邊。

  “你懷孕了,我不想打擾你休息。”永琪對著窗外,并不看她。

  他找著冠冕堂皇的理由,冷酷無情,卻愈發(fā)迷人。

  “自從我懷孕以來,你幾乎沒有進(jìn)過臥室,就算你不愛我,那么,對這個孩子你也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期待嗎?”

  永琪晃神——孩子?他是第一次當(dāng)阿瑪,沒有期待嗎?但小燕子……若是有,更多是他可以奔向小燕子的籌碼。

  他有了歉疚,不能再想:“你安心養(yǎng)胎就是,我還要看些奏折,你早點(diǎn)回去睡吧?!?/p>

  還是這樣不留余地,沒有一絲感情。

  欣榮孕期情緒不穩(wěn),喊了出來:“看奏折?我看你是又要給她寫什么信!如果今天站在這里的是小燕子,你會是這個態(tài)度嗎?恐怕你早就迫不及待的回房了,永琪,告訴我,你怎樣才能忘了她?”

小燕子刀刻斧鑿一般的刻在心上,忘?

永琪幽幽的看著她,無聲的回答。

欣榮嘆了口氣,試著慢慢走進(jìn):“那你為什么要回來呢?難道不是代表和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知道嗎,你對我有一點(diǎn)點(diǎn)好,我都可以開心好幾天,說來真可笑,她明明不在這里,可我就是打敗不了她?!?/p>

“你要的不就是我?guī)Ыo你的榮耀和地位嗎?你打敗她做什么?你沒忘了你當(dāng)初說的話吧?”

欣榮當(dāng)然記得,永琪拉她去御花園,告訴她——我不愛你,我們的婚姻不會幸福。

可她…現(xiàn)在才懂得了他的話。

“但你愛她到無視我的地步,是我沒料到的呀,別人的丈夫在外面有了露水姻緣,回到家對妻子還是噓寒問暖,相敬如賓,你對我…卻是一絲感情都沒有?!?/p>

  “小燕子不是我的露水姻緣,她是我……”

說了也是白說,他為了小燕子可以浪跡天涯,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什么意義,欣榮還是不了解,她以為他回來,只是想通了,放不下榮華富貴,她從頭到尾都不懂他這個人,又如何讓他愛上她?

“是你的生命?”這話永琪說過,欣榮困惑極了:“可是你的生命為什么不跟你回來?你這么愛她,她未必這么愛你啊,那個班畫師不是對她很好嗎?說不定他們已經(jīng)在云南成親了,小燕子也像我一樣有了身孕,你就祝福她,忘掉她不好嗎?”

  永琪被她說的心里亂糟糟的,眼中透露著危險:“別再跟我談?wù)撔⊙嘧?,我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如果我能控制我的心,我也不想愛她,受這種煎熬的滋味,但是我控制不了,我愛她,發(fā)瘋一樣的愛她。”

永琪痛苦的樣子讓欣榮心都碎了,她眼淚落了一地,為自己悲哀。

  門“咚咚咚”緊急地響了起來,小桂子稟告:“五阿哥,乾清宮來報,說是萬歲爺突然發(fā)熱昏倒,讓您趕緊去瞧瞧呢?!?/p>

  永琪一聽,心里著急了起來,不敢耽擱,拔腿就走。

  外面寒風(fēng)刺骨,紫禁城的冬天格外的冷。

  小桂子追了出去,嗓音尖細(xì):“五阿哥,披風(fēng)——”

令妃剛產(chǎn)下的十六阿哥入冬就夭折了,乾隆深為痛心,得了一場重病,病好之后身體就大不如前,心里越發(fā)畏懼壽數(shù),便開始服食丹藥,但不見起色,反倒氣虛更甚。加之各地災(zāi)荒不斷,力不從心,原也沒有這樣來勢洶洶,只因傍晚來了份緊急奏折,乾隆看罷怒火中燒,一時支撐不住。

  永琪匆匆趕到,其他阿哥也隨后,乾隆已經(jīng)清醒過來,惇妃在一旁服侍。

  永琪見他倚靠在床頭,面色蠟黃,心酸極了,率先過去關(guān)心:“皇阿瑪,您感覺怎么樣?太醫(yī)怎么說,有沒有大礙?”

乾隆擺擺手:“沒大事,天氣冷,你們都要保重身體,回去吧,”他向永琪招手:“永琪,你留下?!?/p>

親疏一目了然,其他阿哥表情各異,面上自都恭敬的退了出去,惇妃也跟著走了。

乾隆這才疲憊的嘆氣,讓小路子拿給永琪一份折子:“你先看看?!?/p>

  永琪接過細(xì)細(xì)瀏覽,理藩院來報,漠南蒙古科爾沁部入冬發(fā)生了嚴(yán)重的霜凍災(zāi)害,科爾沁親王請求朝廷物資救援,一級一級剝削,到了科爾沁物資所剩無幾,百姓苦不堪言,餓死凍傷無數(shù)。

  永琪皺眉思索——太祖曾定國策,與科爾沁部世修秦晉,此部出了四任皇后,五位額駙,諸多邊疆戰(zhàn)事都需其配合,重要之極,官員居然還敢陽奉陰違,中飽私囊,也難怪皇阿瑪會如此氣憤,略一思忖,心里有了主意。

  “好在爾泰在齊克爾那里很吃得開,有他周旋,齊克爾肯定會幫忙安撫科爾沁部,暫時不會出大亂子,皇阿瑪要是信得過兒臣,兒臣愿意為皇阿瑪分憂,親自走一趟科爾沁,一定會及時發(fā)放物資救援,懲治貪污官員?!庇犁髡Z氣鏗鏘,信誓旦旦,渾身都當(dāng)?shù)闷鹛熘溩印?/p>

  乾隆看著出色的兒子,終于欣慰地笑了:“現(xiàn)在的科爾沁親王是珠爾額駙的哥哥,讓他跟著你去,有什么話也好說,只是那里正天寒地凍,這可是個苦差事,你不怕得罪人?”

永琪無所畏懼的搖搖頭:“有皇阿瑪撐腰,兒臣什么都不怕?!?/p>

這句話里是永琪獨(dú)有的對乾隆的親昵,乾隆聽了又笑,喜愛之情躍然臉上,心道也不知皇阿瑪還能為你撐多久,他忽而審視永琪:“你什么都不怕,意味著你什么都不想,永琪,你真的什么都不想嗎?”

永琪垂眸:“皇阿瑪指什么?”

“你不要裝糊涂,朕幾次三番明示暗示,對你的期望從來沒有掩飾過,你每天卯時上朝幫朕處理公務(wù),盡心盡力,朕看在眼里,朕有這么多兒子,也只有你才能替朕分憂,今天朕要一句實(shí)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永琪誠懇的說:“皇阿瑪,我不敢說我從來沒想過,可是那種想法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存在了,因?yàn)槲业娜松辛诵碌哪繕?biāo),更值得我奮斗的目標(biāo),我現(xiàn)在幫您只是想盡兒子的孝心,讓您不用那么辛苦?!?/p>

“什么目標(biāo)?”

永琪苦笑:“您知道的。”

乾隆目光憐憫,悠悠問:“你還沒有放棄嗎?”

永琪心口猝然一痛,只是這痛也讓他甘之如飴:“皇阿瑪,我不是什么都不怕?!?/p>

乾隆感慨地說:“這個世上大概有兩種人,一種人為了外界的權(quán)力、金錢、名譽(yù)活著,一種人為了本心的尊嚴(yán)、自由和愛活著,作為皇上,朕希望你是第一種人,可是作為阿瑪,朕支持你成為第二種人?!?/p>

永琪深刻體會到“知子莫若父”帶來的感動,除了紫薇他們,他幾乎不主動對人提起小燕子,因?yàn)橛V無人能懂小燕子代表什么,可是皇阿瑪!皇阿瑪居然懂的這么透徹!他激動的伏在乾隆的床頭跪下,發(fā)顫的說:“皇阿瑪…對不起。”

乾隆慈愛摸著他的頭:“說不定是皇阿瑪對不起你呢,永琪,世事無常,往往不是想什么就能成什么的,朕想留住小燕子,老佛爺想留住晴兒,最后反而要放開她們,你也沒有想到能再回宮吧…朕的理智和情感常常在打架,在這個位子上,總是理智贏了情感,小燕子來了以后,沒規(guī)沒矩,肆意妄為,和這個皇宮格格不入,可不知道為什么,她越笑越鬧,朕就越開心,大概是因?yàn)樗岆薜那楦袆倮?!你十六弟走了之后,朕想了很多,那么多兒女都離朕而去,如果他們能活過來,朕何不讓他們快樂的度過一生呢?一輩子那么短暫,對你,對小燕子和紫薇,朕不舍得再用理智了,朕會為了你們努力…可朕再努力,也許敵不過天意,要看你的造化,懂嗎?”

永琪聽著這篇掏心掏肺的話,心緒萬千,深感前路茫茫,他困惑的看著乾隆眼尾爬出的皺紋:“自兒臣記事以來,您永遠(yuǎn)是那么神采奕奕,無所不能,兒臣真的相信您會萬壽無疆,皇阿瑪,您也會老嗎?”

“你發(fā)現(xiàn)皇阿瑪老了,說明你的時代到來了,”乾隆無奈的笑笑:“朕深知吃再多的藥,也換不回青春了,時間對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壽有疆,但一個父親對子女的感情是無疆的,你也馬上要做父親了,你總會明白的。”

永琪默默閉上眼睛,祈禱著光明。

云南,大理。

篝火晚會后,司徒一直從中幫襯著蕭李兩家牧場的合作,兩家的溝通越來越順,漸入佳境,小燕子和司徒的交集不可避免的多了起來,昭聞也經(jīng)常跟著湊熱鬧,小燕子想到什么說什么,有時候說的不對,司徒讓著,昭聞可忍不住,非要和她饒上幾句嘴,兩人一吵起來就沒個完。

“小燕子,司徒公子他們呢,走了?”

說話的是小燕子在牧場的好朋友妍雅,她是大理最常見的白族少女,淺藍(lán)領(lǐng)褂白襯衫,繡花頭巾包裹著纏在頭頂?shù)霓p子,左側(cè)垂下雪白的纓穗,清秀可人,自有一股詩書氣,因她是牧場唯一讀過書的女孩,才和小燕子關(guān)系最近。小燕子發(fā)現(xiàn),自己這種“文盲”反而最喜歡這樣的女孩,而這樣的女孩也莫名其妙的很愿意和她親近。

小燕子邊擠著牛奶,邊氣呼呼的說:“走了!再不走就打起來了!”

妍雅坐下幫她一起擠,笑道:“又和柳公子吵架了?”

“我沒跟他吵,是他要跟我吵!非說我擠牛奶的手法不對,我哥教我的,怎么不對了!我看他就是沒事找事!”小燕子狠拽的母牛一哆嗦。

妍雅偷笑:“你沒發(fā)現(xiàn),他都不和別人吵,就喜歡和你吵,說不定是想你注意他呢!”

小燕子瞪圓了眼睛:“我注意他干什么!要不是看在司徒的面子上,我理都不想理他!”

妍雅頓時有點(diǎn)羞澀的問道:“小燕子,你覺得司徒公子怎么樣?”

小燕子不吝贊揚(yáng):“這個人做生意真是太厲害了!眼光準(zhǔn),會說會算的,死人都能讓他說活了,你沒看李員外被他整的服服帖帖的!他不發(fā)財誰發(fā)財!以前我還覺得他這么年輕就成了首富是吹牛呢…”

妍雅攔住她的滔滔不絕:“哎呀,誰問你他做生意怎么樣,我是說…是說…”

小燕子明白過來:“哦——難道咱們妍雅姑娘春心動矣了?”

“小燕子,你別胡說,”妍雅急忙捂住她的嘴:“我才沒有呢!”

“沒有你臉紅什么啊,這有什么不敢承認(rèn)的?”小燕子躲著她的手笑:“你不說實(shí)話,我可沒辦法幫你??!”

“好了好了,我承認(rèn)了,小燕子,這些悄悄話我只跟你說,你可不要告訴別人,我…我是有點(diǎn)…”到了嘴邊,妍雅還是說不出口。

“你有點(diǎn)怎么樣?怎么樣?”小燕子激她。

“我有點(diǎn)喜歡司徒公子!”妍雅一閉眼,一跺腳,心事全盤托出。

小燕子一付“我早就知道”的樣子:“我就說嘛,怎么我們說話的時候,你總是過來端茶送水的,還在一邊傻笑,原來你的意思不是為了喝酒啊?!?/p>

妍雅想了想:“醉翁之意不在酒嗎?”她撲哧一笑,小燕子明明識文斷字的,可就是不好好說成語,常常逗得那幾位公子哈哈大笑,她羨慕她的有趣,羨慕她好多好多東西,輕嘆:“小燕子,我是不是癡心妄想了?我去了那么多次,司徒公子都沒有正眼看過我,可他總是很認(rèn)真的看你,你和柳公子吵架,他也總護(hù)著你,斑鳩就更不用說了…大家都好喜歡你啊?!?/p>

小燕子不是沒有感覺,但這感覺若有若無,她實(shí)在不確定,她這方面天生糊涂,對男女情愫了解幾分都來源于永琪和斑鳩,但這兩人是對她說的做的不能再明白了,她才敢確定,盡管這樣,一個為了家國責(zé)任,留給她迷茫的等候,一個為了兄弟情義,不敢越雷池半步…大家都好喜歡她,是不顧一切的喜歡嗎?她想要這種喜歡,想要愛,可現(xiàn)在,起碼現(xiàn)在,她不敢輕易談愛。

她呆看牛奶一滴一滴入桶,如同時間的流逝,那么慢,那么長:“妍雅,喜歡一個人是很簡單的事,但一直喜歡一個人,就很難很難了,我正在做一件很難很難的事?!?/p>

妍雅愣住了:“你在說誰,已經(jīng)有那個人了嗎?”

小燕子抬頭遙望北方呢喃:“有啊,他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我知道他在拼命努力的向我走來,在等到他之前,我是不會允許自己喜歡上別人的?!甭淙沼鄷熣丈渌难劬?,晶瑩如閃爍的細(xì)鉆,竟然點(diǎn)綴著微微落寞,她定在那里,仿佛最美的時光。

妍雅被她的樣子蠱惑,還是第一次見小燕子如此正經(jīng)——是什么樣的男子?連司徒公子都打動不了小燕子的心,小燕子也會這么卑微的喜歡一個人嗎?

她還在沉思,小燕子已經(jīng)恢復(fù)了玩笑的態(tài)度,用手在她面前晃晃:“好了!我會幫你的,我們妍雅這么漂亮,司徒一定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的,牛奶擠好了,我們走吧!”

妍雅反應(yīng)過來:“等等我!”

大理城內(nèi)每月會舉行一次集會,眼看新年將至,集市更是熱鬧萬分。

正值牧場放年假,小燕子一早約了斑鳩妍雅逛集市,街道人聲鼎沸,香飄巷口的小吃,精致繁多的手工藝品,兩位姑娘簡直挑花了眼,東看看,西瞧瞧,一刻也停不下來,斑鳩跟前跟后,都快應(yīng)接不暇了。

一轉(zhuǎn)眼到了下午,小燕子和妍雅想買些女兒家的用品,斑鳩不方便跟著,便拿著買好的東西先回去,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她們逛完趕緊回家,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

兩人又買了些東西,正準(zhǔn)備要回去,身后一個人卻拍了拍小燕子,小燕子一回頭,就是一個青面獠牙的怪獸面具,嚇的一跳。

昭聞得逞的摘下面具,笑的眉飛色舞:“你不是膽子很大嗎!看給你嚇的!”

小燕子別提多丟人了,狠狠踩了他一腳:“幼稚!怎么哪都有你!你故意跟著我呢吧!”

昭聞吃痛的提著腳:“笑話!這集市是你開的啊,我不能逛?”

“那逛你的吧!”小燕子扭臉就拉上妍雅走。

昭聞緊隨其后,小燕子一步三回頭,他就三次假裝看小攤,然后再跟上去,他旁邊還跟著文質(zhì)彬彬的墨聲,跟他的紈绔一比,顯得格外穩(wěn)重,和妍雅對視,雙雙無語的看著兩人。

轉(zhuǎn)眼路過一家賣成衣和布料的店鋪,大眼瞧去,懸掛著盡是五彩繽紛的衣服,專是年輕姑娘喜歡的樣式,又新奇又美麗,小燕子和妍雅瞬間被吸引進(jìn)店。

只見店內(nèi)一位打扮的很艷麗的姑娘,身段妖嬈,正很懂行的挑著布料,纖纖玉手這一指那一指的,掌柜的和伙計(jì)們興奮的為她托著已經(jīng)挑選好的,都快拿不下了。

姑娘故作“呀”的一聲,對著喝茶等她的男子?jì)尚Γ骸肮?,我是不是挑多了??/p>

男子紫貂袖一揮,滿不在乎的說:“這才哪到哪,挑!今天讓你挑個夠!”

掌柜的眼睛都快笑沒了。

姑娘也瞥見小燕子和妍雅進(jìn)來了,稍一打量,頓時燃起了斗志,面若桃花,弱弱的摸著頸:“那我還想要一條項(xiàng)鏈,想了好久呢…”

話還沒落完,男子就爽快應(yīng)道:“買!”桌上紛亂的手指卻暴露了他的不耐煩。

姑娘得意的笑了笑。

小燕子和妍雅互看一眼,都覺得這兩人一看就是露水姻緣,否則哪個妻子舍得這么燒錢。

昭聞和墨聲隨即跟上來,在外面也聽見了一句,昭聞笑著走去搭那男子的肩膀,尖著嗓子,學(xué)著剛才女人嬌羞的聲音:“公子,人家也想要條項(xiàng)鏈…”

男子不動聲色的擎住他的手,扭成大麻花:“還要嗎!?。俊?/p>

昭聞大叫:“疼疼,松開松開松開!”

小燕子頓覺解氣,笑出了聲,男子一轉(zhuǎn)頭看見她,明顯驚喜之色,立刻松開昭聞?wù)玖似饋恚巳藢殠лp裘,皎皎飄逸,對著她嘴角含笑,正是司徒。

“小燕子,這么巧,”他忽然有些不悅的眼橫過昭聞:“你們是約好了一起出門?”

昭聞腳和胳膊被這兩人蹂躪,存心攪和:“當(dāng)然約好了,看你忙得很,就沒打擾你,”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坐下,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有些人不如認(rèn)輸吧。”

司徒?jīng)]理他,而是急忙湊近小燕子一步,悄聲解釋道:“生意生意,逢場作戲。”

妍雅看在眼里,不由苦笑,他何須解釋?

小燕子不滿喊道:“誰跟他約好了,是路上碰見,非要死乞白賴的跟著我們!”

昭聞聽了倒沒反駁,捧著茶杯笑。

姑娘扭著楊柳腰,殷勤的為昭聞續(xù)茶:“好久沒見柳公子了,我們那新來了個姑娘,那一手琵琶彈的,有次給個大老爺們都彈哭了,您有空賞臉去聽聽。”

墨聲冷不丁的接道:“那大老爺們是江州司馬吧。”

他這話跳轉(zhuǎn)的太快,其他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姑娘更是一臉懵,這時卻是妍雅莞爾一笑,墨聲注意到,也露出了微笑。

司徒隨后笑著搖搖頭。

只有昭聞和小燕子翻白眼干笑,墨聲經(jīng)常冒出這種有文化的需要深度理解的笑話,兩人都覺得無聊。

小燕子看見一套水墨畫的江南織坊紋飾和一套天湖藍(lán)絨冬裝,對妍雅道:“妍雅,這兩件衣服都很適合你啊,要不要試試?”

妍雅見這么多人在場,比較羞澀:“算了,改天再試吧。”

墨聲倒一改往日的沉悶,開口道:“過年在家里就不好出來了,年前好不容易出來逛一回,還不買幾身新衣服過年穿!我看這套帶水墨畫的適合你穿,可以一試?!?/p>

小燕子附和:“我也覺得,快去試試合不合身?!?/p>

老板娘是個活絡(luò)的人,推著妍雅換衣去了。

司徒見小燕子一如往日颯爽的短打衣服,她好像并不專注于打扮,英氣十足卻不露嫵媚,和那天靜靜望向遠(yuǎn)方的驚鴻麗影,仿佛不是一人,他好奇小燕子不為人知的一面,于是對她道:“你也挑一件試試去?!?/p>

小燕子不想搶了妍雅的風(fēng)頭,嘻嘻笑著:“我不缺衣服,而且我哥不準(zhǔn)我亂花錢,我要留著錢買好兵器練武?!?/p>

司徒淡淡一笑。

昭聞翹著二郎腿,伸著頭插話:“我知道哪有好兵器,保證讓你買的物美價廉。”

小燕子急忙走到他面前問:“在哪里?”

“說兩句好聽的就告訴你?!?/p>

“我就知道你沒一句能聽的話!”小燕子又要踩他腳,昭聞?wù)酒饋矶阒?/p>

司徒眼見兩人打鬧,心里別扭,擋在兩人中間,面向小燕子:“別聽他的,他哪知道好兵器在哪,我?guī)闳??!?/p>

昭聞斜眼笑問:“你又要帶人買衣服首飾,又要帶人買兵器,顧得過來嗎?”

司徒回頭對他冷起了臉,并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昭聞不敢惹他了,悻悻坐下。

妍雅換畢走出來,局促地用手抓著衣角,潺潺的細(xì)流,渺茫的山水,映在淡青的絲綢段子上,這套水墨畫的襯得她眉眼纏綿,楚楚動人。

眾人頓時被吸引,皆露出贊賞的神態(tài)。

小燕子拉著妍雅轉(zhuǎn)圈,上下看著:“哎呀呀,不得了啊,看慣了你穿白族的衣服,還是第一次見你穿旗袍,真漂亮!”而后眉峰一轉(zhuǎn),望向司徒:“誰要是娶了我們妍雅,那多有福氣啊?!?/p>

司徒看她大有幫自己牽紅線的意思,像是有酸橘汁一滴一滴落在心口,輕微漸至洶涌,他詫異的看著小燕子,不知怎么就這樣被她蠱惑了,連一句話都讓他受不了。

墨聲認(rèn)真夸道:“是漂亮,像雨后青巷里走出來的妙齡女子。”

妍雅本來偷瞄司徒,為他的忽視而失意,聽到如此別致的贊揚(yáng),注意力不由得轉(zhuǎn)移到墨聲身上,細(xì)看他專注的神態(tài),突然覺得,比司徒和昭聞的放蕩不羈更讓人溫暖,不由滋生出微妙的感覺。

“馬公子謬贊了,”妍雅笑容溫柔:“就這件吧?!?/p>

司徒大方的說:“一并記我賬上。”

妍雅尷尬的看著眼神瞟過來的姑娘,禁不住有些自卑:“不用不用…”

小燕子替她說道:“無功不受祿,怎么能讓你付錢呢?你買了我們就不要了。”

妍雅通紅著臉猛點(diǎn)頭。

司徒笑道:“怎么,一件衣服還跟我客氣啊,我說出口的話從不收回,你們不要我也得買,我給誰穿???妍雅姑娘,你就當(dāng)幫忙了。”

妍雅還是連連推辭。

墨聲笑著解圍:“行了,讓來讓去的,顯得多生分,不如司徒送你件衣服,你晚上請我們吃飯?jiān)趺礃???/p>

司徒?jīng)]等她們回答,搶先道:“就這么定了?!?/p>

小燕子知道衣服貴,遠(yuǎn)不是一頓飯能補(bǔ)上的,利索的掏出銀子往柜臺一放:“衣服要買,飯也要請,晚上醉仙居等你們!”說罷拉著妍雅一溜煙跑出去了。

司徒的眼睛發(fā)亮,不由自主的追望門外。

姑娘饒有興趣的笑道:“有意思…”轉(zhuǎn)眸洞察世事的看向司徒:“公子,眼光不錯,怪不得看不上我們這些俗人呢?!?/p>

司徒抿嘴微笑:“買項(xiàng)鏈我陪不了了,讓昭聞陪著你,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不用跟他客氣,”他又回頭指著匹紅的光亮耀眼的羽毛緞:“掌柜的,這塊面料給我留住做件女衣,尺寸我之后給你送過來,要最好的手工,最漂亮的款式!”

掌柜的會心一笑:“包管讓您滿意?!?/p>

司徒遂出門,墨聲也急忙跟出去,留下昭聞兩眼發(fā)懵。

司徒快步跟上她們,墨聲體貼的幫妍雅提衣服,略一彎腰接?xùn)|西,妍雅觸電一般的松了手。

司徒和小燕子并肩走:“我?guī)闳ベI兵器?!?/p>

小燕子詫異:“啊?你就這樣把那位姑娘晾在一邊了?”

司徒朗朗道:“她都拉著我招搖過市一下午了,也過夠癮了,這會兒瞄上昭聞了,昭聞陪她逛,她更有面子,我當(dāng)然要成人之美了?!?/p>

“哦,”小燕子無意探究:“兵器鋪在哪?”

司徒眉眼含笑:“跟我走。”

醉仙居包間里,小燕子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中的彎月匕首,司徒給她耐心講著如何使用,他輕松的耍了兩下,舉止瀟灑,小燕子和妍雅都看花了眼。

不一會兒昭聞趕來了,看樣子那位姑娘把他累的夠嗆,一進(jìn)門就把他們四個挨個數(shù)落了一遍,痛斥他們忘恩負(fù)義,四人并不覺得愧疚,哈哈大笑。

小燕子向他炫耀:“你看我的匕首,好不好看?削鐵如泥呢!你再敢惹我,我就削你!”

昭聞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瞄了一眼:“呦,還是玄鐵的呢,鞘子是櫸木,包漿圓潤,不便宜吧?”

小燕子得意:“你還挺懂行,也不算太貴?!?/p>

昭聞不懷好意看了看司徒,但笑不語,八成又是這家伙偷偷墊錢了。

“我啊,最喜歡的就是這紫色的鞘子?!毙⊙嘧幽坎晦D(zhuǎn)睛的摸著,語中透出一種懷念的味道。

妍雅貼心的說:“是不是因?yàn)槟愠D钸兜淖限保俊?/p>

小燕子點(diǎn)點(diǎn)頭,眼神綻放出明亮的光彩。

墨聲問:“紫薇是美麗的花兒,你們說的是一個人嗎?能夠起這樣的名字,說明人如其花。”

“對,比花還要美麗,是最最最好的人…”小燕子難掩驕傲和喜愛,但她點(diǎn)到為止,沒有大談特談,愛惜的將匕首收好,仿佛收起的也是一段回憶。

司徒好奇的望著她。

酒菜入席,開壇,女兒紅醇香四溢,聞之欲醉。

小燕子舉杯:“來來來,大家干杯,自從我來到大理,最幸運(yùn)的就是交到了你們這些朋友,我真是太高興了,我小燕子敬你們!”

大家紛紛舉杯,酒流入肺腑,一巡一巡的過,燙的心窩里都暖了起來。

司徒渴望借酒拉近和小燕子的距離:“小燕子,你身上有很多故事,你愿不愿意講給我們聽?”

進(jìn)京尋父,一箭鐘情,真假格格,亡命天涯…往事歷歷在目,卻不知從何說起,涉及到皇家不好多說,況且牽動了想念的人,會控制不住他從心里跑出來,徒增傷情,小燕子回避著:“我以前都是在北京賣藝討生活的,后來通過一些朋友幫助,我哥才找到我,這中間發(fā)生的事實(shí)在是太多了,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都過去了,我不會活在過去的,現(xiàn)在的我是全新的我!”

她又猛喝了一杯,昏昏沉沉,明明是沉溺在過去出不來的人,何必假裝新生。

昭聞率直道:“你和簫劍怎么都是這樣,一談起過去就遮遮掩掩的,這么多年朋友了,還信不過我們嗎?我看晴兒氣質(zhì)非凡,不像普通人家,你身邊還有個洋人,這就更奇了,難不成你們是皇親國戚?。俊?/p>

小燕子明明是最憋不住話的人,可她就是說不出口這些事,大概是因?yàn)樘^珍貴而不敢觸碰:“我們什么都不是!是朋友你就不要問了!只管喝酒!”

昭聞?chuàng)u搖頭,和她碰杯:“小燕子,你這么個敞亮的人要是藏了心事,那是不好問出來了,你別把自己憋壞就行,喝酒吧!”

小燕子來者不拒,或許像昭聞?wù)f的,她快憋壞了,需要大醉一場。

妍雅不厭其煩的勸著:“小燕子,你忘了斑鳩囑咐你早點(diǎn)回家,你喝成這樣,還怎么回家?別讓家里人著急??!”

司徒靜靜看著小燕子道:“讓她喝吧,我看她想要放縱一下,我差人跟簫劍說一聲,會好好把她送回家的?!?/p>

妍雅只得作罷。

小燕子滿場嚷嚷著:“劃拳劃拳,誰輸了誰就要連喝三杯!”

司徒和昭聞積極響應(yīng),三人就熱鬧的喊起來。

妍雅做不到那么豪放,墨聲酒量不行,早喝趴了,妍雅便去照顧他。

沒多久,昭聞也敗下陣來,剩下小燕子跟司徒苦戰(zhàn),小燕子最終敵不過司徒,連連說不玩了,搖搖晃晃,拿著酒壺步履不穩(wěn)地向欄桿處走去。

司徒見她走不穩(wěn),緊跟出去。

小燕子拿著酒壺,還在往嘴里灌著,風(fēng)一吹,她打了個激靈,司徒解下衣服披她身上,她突然冒出一句:“你說北京現(xiàn)在冷不冷?也下雪了嗎?”

司徒皺眉,一語不發(fā),夜間月色朦朧,美人憑欄,卻不是為他盛開。

小燕子將酒壺對向月亮,嘴里碎碎念著:“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她垂眸感傷,聲音低沉:“當(dāng)初的擠奶三人組、賣傘三人組,現(xiàn)在只有兩個人了,我們在這里很好…你過得好么?”

司徒越來越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只心被她的脆弱絞緊,奪過她的酒壺:“不能再喝了?!?/p>

小燕子不樂意,非要搶回來,司徒將酒壺舉到高處,她使勁也夠不到,夠著夠著居然哭了,美目含霧,淚如碎鉆:“你就是愛管我喝酒,我喝點(diǎn)又怎么了!反正闖禍有你收拾!你給我給我,我偏要喝!”

司徒已經(jīng)確定了,在小燕子的生命中,已經(jīng)有了那個不可替代的人,雙腿僵住了一般,酒壺也摔在了地上,望著她在月色下美麗的臉龐,嬉笑嗔怒,雙頰染上了一團(tuán)緋紅,醉眼迷蒙,像是望著他,卻好像又越過他去,紅唇嬌艷欲滴,搖搖欲墜。

他自是明白,為什么那個人不準(zhǔn)她喝酒,可是,為什么那個人又舍得丟她在這兒?

小燕子一個身形不穩(wěn),司徒趕緊抱住了她,雙手環(huán)住她的纖腰,酒香發(fā)香混著她少女清幽的體香幽幽傳入鼻中,他覺得自己心動地快要發(fā)瘋了,對著她的紅唇,懲罰地、不受控地就要吻上去,心跳劇烈地加速,快要超出承受的范圍,馬上就要觸碰到。

小燕子吐氣如蘭,微微地,卻很清晰:“永琪…”

司徒只覺得腦子里的一根弦崩裂,嫉妒地快要失去了理智,她喊的是誰!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讓她如此無法自拔,連喝醉了都忘不掉!他不允許自己要這樣偷來的感情,抱她的手瞬間松開,轉(zhuǎn)身離去。

小燕子卻從背后抱住了他,聲聲如泣,胡言亂語:“別走——別走,永琪,你又要去哪里?你不要我了嗎?你什么時候回來,我想你想的數(shù)了幾萬頭羊,還是睡不著,我求你了,別再離開我…”

妍雅輕撫著墨聲的背,眼神卻呆呆地望著相擁的兩人,她向往的男人一動也不動,眼里滿是不舍和隱忍,那是誰和誰的糾葛,已經(jīng)注定,由不得她做主,她低頭嘆了氣,退出了不屬于自己的緣分。

一個高大的身影一閃而過,卷入了這場風(fēng)花雪月中。

司徒并沒有因?yàn)榘啉F的到來而尷尬,反而直接的問:“班杰明,你是為什么?你們大不列顛人都喜歡扮演圣父嗎?”

班杰明分開他和小燕子,扶小燕子坐下,才道:“小燕子在等一個人回來,這期間,她會很難過,很脆弱,我希望你不要趁虛而入,破壞他們的感情?!?/p>

“我還沒資格做那個破壞者,看樣子你是有資格的,在這方面如果退讓,可太傻了。”

班杰明酸楚的說:“你說錯了,我也沒資格?!?/p>

“就是因?yàn)槟悴桓覡幦?,才沒資格,你以為你默默的陪伴是一種偉大,但對小燕子來說,何嘗不是一種默默的壓力,我猜她不敢對你有任何宣泄,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因?yàn)槟愕膫ゴ笞屗詰M形穢,”司徒憐憫看他:“班杰明,神是用來敬仰的,不是用來愛的?!?/p>

班杰明一震,不可置否,無奈又釋懷的笑了笑,回望漆黑的夜,只有月光能聽到他的心聲。

而永琪今夜,是沒有月光的,他將心聲落在紙上——

小燕子,我正在科爾沁下著雪的草原上,連給我最結(jié)實(shí)的帳篷也被風(fēng)雪吹的搖搖晃晃,很遺憾爾泰因?yàn)檫@場大雪不能趕來相聚,珠爾額駙給我備好了滾燙的馬奶酒,我喝著還不錯,但還是很冷,比北京要冷的多,更不用說和你那里比,應(yīng)該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吧,人們都緊緊的縮在貂衣里,好像伸出手就會凍成冰,可我突然想給你寫信了,我想告訴你,我終于把糧食發(fā)到了百姓手里,雖然不是那么容易,可我做到了!我記得你曾經(jīng)和我說過,你挨餓的時候,最祈盼一口熱粥,所以我親自為饑寒交迫的百姓們熬了一大鍋粥,看到他們喝進(jìn)嘴里,我感到很幸福,總算能讓他們熬過這個年。回到帳篷里,我又感到無比的空寂,我想你,想到睡也睡不著,如果你能立刻出現(xiàn)在我眼前,那該有多好,因?yàn)槟?,我才知道,原來時間不會讓人遺忘,反而讓人刻骨銘心…可是小燕子,我又往北走了那么多,好像離你越來越遠(yuǎn)了,我還能見到你嗎…

他寫到這兒,手實(shí)在被凍的打顫,于是放下筆,出了營帳,偏要自己更冷,呼嘯的風(fēng)刺的他睜不開眼,前方白茫茫的雪卷入無邊的深處,他忽然想探究那有多深,也分不清哪是南邊,他只想獨(dú)自一個人固執(zhí)的不停的走在冰天雪地里,漫天的寒風(fēng)也不能逼退他,那是他離她近一點(diǎn)的代價。

“五阿哥——五阿哥——”

追隨的侍衛(wèi)不會放任他,此起彼伏的喊他,勸他回去。

永琪依舊那么平靜:“我只是想走走?!?/p>

領(lǐng)侍衛(wèi)擔(dān)心看他異樣的舉動,皇上派了超出常規(guī)的人保護(hù)他的安全,深知他的重要性,嘴唇打哆嗦:“雪太大了,您不能再走了,您是千金之軀,要是有一點(diǎn)損傷,臣等沒辦法交差啊。”

永琪聽罷點(diǎn)了頭,不忍他們一同漂泊,在眾侍衛(wèi)擁簇下返回營帳,帳外還有六個看守護(hù)衛(wèi)仍在兢兢業(yè)業(yè)的站崗,有一個都打晃了,篝火映著他們凍紅的臉龐,將息將滅,在這樣風(fēng)雪交加的寒夜里顯然微不足道。

他們都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永琪惻隱之心頓起:“我這就休息,不再出門了,你們都別在這站著了,各自回營帳吧,”他強(qiáng)調(diào):“這是命令?!?/p>

  老佛爺駕臨永和宮看望欣榮。

“欣榮,你這肚子也快四個月了,”老佛爺輕撫她的小腹,“現(xiàn)在也開始鼓起來了,真希望是個小重孫,這樣永琪就有后了?!?/p>

  欣榮甜甜應(yīng)著:“老佛爺,我也希望是個男孩,好讓您早點(diǎn)抱上曾孫子?!?/p>

  老佛爺此行是有目的的,但她不想直接點(diǎn)明,緩緩切入話題:“欣榮,你從小就跟在我身邊,哀家是打心眼里喜歡你,所以才把你許配給哀家最中意的孫子,今天來是想跟你說些體己話,前些日子皇帝親口對哀家說,等你生下這孩子,就封永琪為榮親王,到時候你們就能分府出去,這可是阿哥里頭一個封王的,封號又是‘榮’,你可知道這個字是多么尊貴?”

  欣榮一驚,“榮”字自然是高貴無比,但老佛爺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呢?她升起不好的預(yù)感。

老佛爺語重心長:“你也知道,愛新覺羅家出情種,到了永琪這,更是開了大清國首例,堂堂一個皇子,居然鬧出亡命天涯的戲碼,”嘆了口氣又道:“雖然哀家確實(shí)被他們幾個感動,也接受了紫薇,但永琪不一樣,他是皇室的根,所以他這次能回來,哀家很高興,相信他也明白自己的責(zé)任了?!?/p>

  說到這,欣榮已經(jīng)聽懂話里話外了,愉妃前些天也透露過些意思,她不想兜圈子:“老佛爺,欣榮懂您的意思,我一直都知道永琪肩上的擔(dān)子有多重,不管他要做什么,我都會無怨無悔地支持他,您有什么打算,就直接告訴我吧,我都會接受的?!?/p>

  老佛爺也不再拐彎:“你很聰明,哀家就直說了,你懷著孕,也不方便伺候永琪,永琪血?dú)夥絼偟模磉厸]個人伺候怎么行?側(cè)福晉哀家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眼下也不急,侍妾倒是可以選兩個,這事哀家已經(jīng)給愉妃商量過了,人明天就能到慈寧宮,是太常寺卿王遠(yuǎn)廷家的小姐,哀家知會你一聲,你要放寬心。”

  欣榮心里既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連侍妾都是正三品官員家的小姐,看來永琪前途不可限量,難過的是,永和宮要進(jìn)新人了,她的丈夫不再只屬于她一個,心下了然:“欣榮會安排好的,老佛爺放心,只是我擔(dān)心永琪,他到現(xiàn)在都對小燕子念念不忘,恐怕不會那么輕易接受老佛爺納妾?!?/p>

  老佛爺不以為然:“永琪沒把小燕子帶回宮來,說明他已經(jīng)放棄小燕子了,他能接受你,自然也能接受其他人,再說這也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而是他必須做的問題,你先不要告訴他,把偏殿收拾出來,等人抬進(jìn)去,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欣榮明白事情已經(jīng)不可挽回,只能接受,送走老佛爺,她回到屋里,又是空蕩蕩的,以后,更是寂寥。

老佛爺對自己還是很照顧的,還專門來知會一聲,也算仁至義盡了。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這么多年來苦讀的列女傳,遵從的三從四德,不就是為了這一刻能夠坦然的接受嗎?怎么心里還是這樣難受?她知道不出意外,永琪會做皇帝,將來會有更多的女人,痛苦是源源不斷的,她必須要拿出寬容的姿態(tài)。

  但私心里她還是希望永琪拒絕,畢竟,不得不承認(rèn),沒有一個女人愿意和其他女人共同分享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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