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毫無存在感的駱珩記住了出現(xiàn)僅僅半刻鐘不到的霍煊,以及他說過話。
一個人在什么情況下會突然改變性格?
第一種,也是最容易識破的,那就演戲,因?yàn)槟撤N目的不惜改變自己原本的性格與說話方式,來達(dá)到自己所想。
第二種,就是霍煊被人魂穿了,可是這說不通,能被魂穿的人基本都剛死沒多久的時候,可明顯霍煊沒死。
再一個就是奪舍,可霍煊最后又恢復(fù)了自己的神智,不像是奪舍來的。
尤其他最后說的那個他,他又誰?
按駱珩啊理解,就是霍煊可能有多重人格,醫(yī)學(xué)上叫精神分裂癥。
人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會滋生另外一個人格進(jìn)行自我保護(hù)。
如果,霍煊真的是后者,這是好事,同時也是一種無形的危機(jī)。
又或者他是否還存在其他人格?
也許,還有最后一種概率很小的可能,那就是雙生,天生就有兩個魂體,不過幼年時有一個魂體外沉睡,達(dá)到什么條件后便會蘇醒。
這種最后醒過來的魂體,一般脾性暴躁,怨氣頗深,陰暗兇狠。
如果是這樣,那和尚此去兇吉難料。
駱珩決定在不遠(yuǎn)離儒空和尚百米之內(nèi)時,時刻觀察霍煊的動向。
儒空跟著霍煊回了魔族,只因?yàn)檠輵蛞萑?,根本就沒想過他一個人類修行者要如何在魔界生存,現(xiàn)在他可以假扮一個普通的人類女子,可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又如何逃得過眾魔之口。
……
魔宮
儒空以王妃之名安置在漓宮,一眼望去流光溢彩的琉璃宮墻,滿園的紅葉楓桐,滿地的靈花異草。怎么看都不像魔族的地方,更像被遺忘的仙境,隨時都會有仙女在庭院里穿梭一般。
何況此時梧桐樹下正躺在一位閉目養(yǎng)神的睡美人,路人無不流連忘返,都想一睹美人風(fēng)采。
面對這樣優(yōu)美的環(huán)境,不說被小說電視劇查毒多年駱珩,就是儒空也被驚訝到了,從前總以為魔族的地方就應(yīng)該是那種極其惡劣的環(huán)境,三步一尸首五步一堆頭骨極端境地。
這突然發(fā)現(xiàn)魔界也可以像仙境一樣的美,就有種害我不淺的感覺。
駱珩貌似小說中的仙境也就這樣了吧!
駱珩不得不感慨,這趟魔界沒白來。
宮外一個行色匆匆的魔宮仆從由遠(yuǎn)及近,一路低著頭,直到見到在院子里的坐著的儒空,這才停下腳步,眼神上下打量著,看到?jīng)]有面紗的儒空,那侍從癡迷盯著儒空的臉看著,若不是儒空快速戴上面紗,那侍從可以看上很久很久。
儒空被侍從盯的有些不舒服的皺著眉輕輕冷冷的說了一句。
佛子儒空什么事?
魔宮侍從啊,是這樣的王妃,殿下召您過去一趟。
侍從雖然言語恭敬,可一雙眼就沒安分過,從頭到腳,再停留在儒空鼓鼓囊囊的胸口,吞咽著口水,看的駱珩渾身起雞皮疙瘩,更別說當(dāng)事人儒空了,這自然是不能忍的。
這眼神又成功的讓儒空想起那個夜晚在船上捏他胸的那個家伙,無名之火在燃燒,侍從成了替罪羊。
一個連魔王都敢踹的人,會對一個侍從慫嗎那是不可能的。
嘭,那好色侍從被踹出了漓宮大門,鑲嵌在墻面,漏在外面手腳還在不斷抽搐。
路過的魔族侍從,被這和尚震懾住了,嚇的那些心懷叵測的之人瞬間收起自己的小心思。
看的歡快的駱珩在一旁鼓掌叫好。
他現(xiàn)在格外希望多一些這樣不長眼的玩意給他找找樂子,這一天天的太無聊了。
好歹之前還能看看儒空和那小魔王的狗糧,自從進(jìn)了魔族之后,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那小子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當(dāng)真要儒空住冷宮了。
不過,剛才那個侍從說的好像是小魔王要見和尚了,那是不是表示他又可以出去玩了?
也不知道這魔宮怎么建的,他就是拉開最大的距離也找不到那小魔王的住所,之前說好要監(jiān)視他的事情也落空了。
駱珩和尚快快快,打扮漂亮點(diǎn),找小魔王玩去。
儒空一如既往的沒聽見他說的話,不過他還是回屋換了身衣裙,白色的,瞬間充滿了仙氣。
駱珩哇塞,和尚你不是女的真是太可惜,就這胸這身材,這臉,可讓別的女子怎么活啊!
手指輕點(diǎn)下巴,對儒空不知道怎么變出來的胸給出來誠懇的肯定。
換好衣裙,又帶上了面紗,他可不想被人當(dāng)猴子看。
儒空已經(jīng)后悔答應(yīng)霍煊做什么王妃了,如今又進(jìn)了魔界,他更是不敢妄動,生怕佛修身份被發(fā)現(xiàn),無端引來麻煩。
還是盡快想想怎么幫霍煊退了婚約,他也好快快樂樂回人間捉妖去。
打定主意,在侍從引領(lǐng)下去找霍煊。
駱珩走的有些無聊,已經(jīng)離開漓宮了,他撒了歡似得到處跑,若不是沒人能看見他,估計(jì)魔王后宮就要雞飛狗跳了。
看過了美人出浴,看了仙女優(yōu)雅的舞姿,還看了侍從之間的嬉笑打鬧,最后停在龍吟殿。殿內(nèi),霍煊正在跟一個跟他有八分像,又比他年長的男子談話。
看到這個男子時,駱珩腦袋嗡嗡響,指著上面的人說不出話來。
駱珩他他他不是那個殿靈嗎?
可是,又有哪里不太一樣,那殿靈明顯邪氣更重,比這個人又多一分勾魂的魅惑,亦多了一份冷漠,對一切毫不在乎的冷漠。
而這個人,殺伐之氣似乎更重,那飄過來的眼神都帶著絲絲殺氣。
魔王霍煊父王,您叫我?
魔王霍煊可是有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