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悠悠醒轉(zhuǎn),而后悄悄捏了捏潤玉的手,才又看向父帝與母后,“父帝,母后?!?/p>
潤玉連忙欣喜的轉(zhuǎn)過頭盯著我的臉,卻又顧及著父帝與母后在場,不好意思與我說些體己話,只靜靜的看著我。
母后見我醒來,便朝我微微點了點頭,又關(guān)心的詢問我道:“可還有哪里不適?”
我搖了搖頭道:“無事,讓你們擔(dān)心了?!?/p>
父帝沉聲道:“本座與你母后便不該這么早趕來醫(yī)治你,著實應(yīng)該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我雖知曉父帝是疼愛我的,可我剛剛遭逢大劫,險些喪命,他不但不安慰我,反而說出這種話,不免有些生氣,便立刻翻身背對著他,不想理會他!
母后見此便摸了摸我的頭發(fā),安撫我道:“子衿,你別聽你父帝口是心非了!一得到你出事的消息時,他便立馬丟下奏折,還特意吩咐我將冰魄神珠取出,以助你快些神魂歸位!說來這冰魄神珠還是早些年你父帝親下冰海取得的,當(dāng)時說是贈予我做生辰禮,結(jié)果你一出事,他便讓我讓出它了!”
聽了母后的話,我只覺身心舒暢,立刻又翻身回來,喜笑顏開得向父帝與母后道謝。
母后亦溫柔的看著我笑,父帝則無奈的搖了搖頭。
此時我突然感覺潤玉抓著我的手緊了緊,心下了然,他終是不適應(yīng)這樣父慈子孝、其樂融融的場面??蛇@是冥界,不是天界,他亦是我們的家人,我笑著看了看他,向他撒嬌道:“潤玉,我雖無甚大礙了,可還是覺得好累,一會兒你替我送送父帝與母后!”
按理說,潤玉是小輩,理應(yīng)送長輩離開,可是“替我送送”就又是另一番意味了。
父帝與母后素來知曉我與潤玉的關(guān)系不僅沒說什么,還很給面子道:“子衿,你既無事了,為父便與你母后先行一步了,冥界尚有許多事物需要我們處理?!?/p>
我笑著點了點頭,潤玉則按照我說的出門去送我父帝與母后了。
一出門,冥帝便解了潤玉身上的禁制,“記住本座的話?!?/p>
潤玉恭敬地回道:“潤玉謹聽冥帝教誨!”
冥帝點了點頭,與母后一同離開孟婆莊。
潤玉目送其離去,直到看不見二人才回到屋內(nèi)。
潤玉看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我的眼睛里得到什么他想知道的事情。
我亦看著他那張布滿淚痕的臉,終是忍不住向他招招手,“過來我身邊?!?/p>
待潤玉走到床前坐下時,我用法術(shù)變出一張濕手帕想為他擦擦臉,卻被他突然抓住手腕,“你才剛醒,怎么又用靈力!”
我歪頭笑了,伸出另一只手取過濕手帕為他擦臉,“母后已將冰魄神珠融入我的元神之中,現(xiàn)下不僅是神魂歸位,還靈力大增了呢!”
說完我又想起潤玉先前為我輸送了不少靈力,忍不住嗔怪道:“還說我呢,現(xiàn)在你該擔(dān)心你自己才是!”
潤玉緊了緊握住我手腕的手,“你不是說你不會逞強的嗎?為何會神魂不穩(wěn)?孟婆告訴我說你應(yīng)是使用了什么禁術(shù)!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皺了皺眉,又移開視線,故作生氣道:“我才剛醒,就被父帝教訓(xùn),好不容易父帝走了,你又兇我,我還不如不醒呢!不和你說了,我繼續(xù)睡了,不想理你!”
潤玉低聲喃喃:“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除了你,我什么都沒有……”
潤玉的話讓我聽著十分難受,實在是不忍再聽下去,我立刻起身抱住他,起哄他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答應(yīng)過要給你一個家,我不會食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