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仍是覺得沒什么大問題,但是看著潤玉的面色似乎是有問題的,但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沒看出有什么問題,便又將問題拋回給他,“你有何高見?。俊?/p>
潤玉笑著看著我道:“我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子夜’,你覺得如何?”
我反復(fù)念叨這個名字,隨后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我喜歡這個名字!我的名字里也有‘子’這個字,而夜是你的神職封號,這個名字一聽就知道他是我們養(yǎng)的孩子……”
潤玉笑而不語,我則突然感覺哪里不對急忙住口!
我不敢再直視潤玉的臉,連忙向‘子夜’走去,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又問潤玉道:“他什么時候才會醒過來?”
潤玉似乎一掃之前的不愉,言語中帶著輕快之意:“不會很久的,一會兒他就會醒來的,你不必擔(dān)心!”
我輕聲道:“我知道了。”
一時間,我們都不再說話,只靜靜的守著‘子夜’,等著他醒來。
又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子夜’慢慢睜開了雙眼,一看見我,便想向從前一般撲進我懷里用頭蹭蹭我,然潤玉卻先他一步施了定身術(shù)將其定住,“魘獸,如今你已化作人身,不可再像從前那般沒規(guī)矩了,以后你就改名叫‘子夜’,從今日起,我便會教你讀書習(xí)字、修煉術(shù)法!”
我轉(zhuǎn)頭看向潤玉道:“他是我的幽冥之血所化,向來與我更親近,他定是愿意由我教他!”
潤玉亦看著我,微微一笑,道:“子夜是男童,還是由我教比較好。”
我看著潤玉,明白他可能有些吃醋了!
其實最初為魘獸化形,之所以化成公的,不就是因為我不想讓母的魘獸整日整夜的陪著潤玉嗎?就算它是我的幽冥之血所化亦不行!無論是女的、母的,亦或是雌的,都不可以!
然現(xiàn)下看來,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作繭自縛了!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潤玉則走至床邊,一把抱起子夜,而后才為其解了定身術(shù),“我們走吧,子夜!去念書!”
子夜在潤玉的懷里不停掙扎著想要下來,可惜潤玉不放手,他也只好一臉不情愿的望著我,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了。
我沖子夜笑了笑,柔聲安慰他道:“潤玉說的對,你已經(jīng)化為人形了,理應(yīng)好好讀書習(xí)字、修煉術(shù)法,不能再像從前那般沒規(guī)沒矩的了!不過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況且潤玉熟讀六界典籍,有他教你,是你的福氣??!小時候,他也常常為我解惑呢!他教的比我教的好!你就乖乖的跟他學(xué)吧!”
聽我這么說,子夜只好喪氣的垂著頭認命了,潤玉則一臉笑意的望著我,似乎對我的話很是滿意。
旭暗過后,白晝漸漸來臨,潤玉、子夜與我皆喜夜色,昨夜?jié)櫽窠套右鼓盍艘灰沟臅乙嘣谝慌耘惆橹麄?,修為高深的仙神是可以不休眠的,然子夜剛剛借助化形丹化為人形,自是與我二人不同,在念了一晚上書后便顯得格外困乏,因而潤玉將其安置于璇璣宮的西偏殿安睡。
因著一會兒還要與錦覓仙子交班為天帝太徽侍疾,我與潤玉便一同坐至桌邊先用些膳食。
我望著桌上的膳食皺了皺眉,終是忍不住問潤玉:“天帝裝病暫居幕后不是為了隔山觀虎斗,從而得利的嗎?縱使他再過荒淫無恥,也不至于在這種時候?qū)λ裰?、花族少主、火神之未婚妻子出手??!更何況錦覓仙子可是個嘴上沒把門的,他就不怕錦覓仙子將此事泄露出去嗎?”
潤玉停下手中的箸,秀氣的眉峰顰蹙在一起,道:“子衿,一會兒我們便會見到他們了,你萬不可露出一絲馬腳,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知道此事!無論此事如何發(fā)展,由何人泄露出去,都不能是我們,明白嗎?”
如果可以,我寧愿不明白!可我又確確實實的明白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只能順從的點頭,而后懨懨地戳著盤中的食物。
潤玉嘆了一口氣,拉過我的手,道:“父帝有心讓我與旭鳳相爭,若錦覓仙子是他拋出的誘餌呢?若他兵行險招,將此事歸咎于我們的圈套,是我們有意讓他與旭鳳撕破臉,坐等漁翁之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