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并了解許多的鬼神妖魔,因著控夢術(shù),我可以了解他們的所思所愿,然今日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我低估了這個看似單純懵懂的錦覓仙子,以往我根本不屑去關(guān)注她,今日才發(fā)覺自己的可笑,發(fā)生了那么不堪的事情,她非但沒有任何傷悲之意,反而滿面喜色?她不是深愛著火神旭鳳嗎?
我瞧著滿面春光的錦覓仙子,面上雖不表,心下卻思緒萬千……
潤玉亦如以往一般有禮的向天帝太徽行禮問安,而后又向錦覓仙子詢問了天帝的情況,再像從前那般送她出門,仿佛真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我順從的呆在一旁沒有說話,眼神看向潤玉他們。
我自知性子遠(yuǎn)不如潤玉穩(wěn)重沉靜,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畢竟不做不錯,做多錯多,只等潤玉給我暗示。
潤玉跪坐于天帝太徽的床榻前,接過仙侍遞給他的濕巾帕,小心的為天帝太徽擦著臉,輕聲細(xì)語道:“父帝,你現(xiàn)下感覺如何?”
天帝虛弱的回道:“玉兒,為父的病讓你們費心了!現(xiàn)下旭鳳的身子骨也不好,政事你也要多替為父費些心……”說著說著就咳上了,潤玉忙為其輕拍胸口,天帝才慢慢緩過來……
很快,仙侍們送來了早膳。
潤玉坐于床頭,而后輕輕扶起天帝太徽,讓其靠于自己身上,又輕瞥了我一眼,我立刻會意的從仙侍手中接過一碗粥,走至天帝身邊坐下,準(zhǔn)備喂粥。
我一臉乖巧的舀起一勺粥,柔聲道:“舅舅,吃粥了!”
天帝太徽強(qiáng)撐著身子沖我點了點頭,道:“子衿有心了!”
說完便張開嘴,任我將盛有粥的勺子送入他的口中。
一勺一勺又一勺,天帝還算配合,并沒有給我多添麻煩,只是我心里不停慶幸他先前是將錦覓仙子推于地上而不是拉上床榻,不然這惡心人的床榻我實在是不愿入坐的!
喂完粥后,我站起身將碗勺放回仙侍手中的托盤。
潤玉則又輕輕地扶著天帝一點點的慢慢躺下,而后輕聲道:“父帝,你先閉上眼躺會兒吧,一會兒還要喝藥,等仙侍將湯藥送來,孩兒再叫你!”
天帝太徽虛弱的點了點頭,便合上了雙眼。
潤玉乖巧的跪坐于天帝身邊,為他掖了掖被角,而后默默地陪伴著他,時不時地還要為他擦擦汗。
我在一旁默默看著一切,心中百感交集。
翌日,天界,璇璣宮。
一想到剛剛錦覓仙子高高興興的來與我們二人換班侍疾,我便渾身惡寒。
潤玉輕輕撫上我的眉頭,柔聲道:“莫要再皺眉了,我想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p>
我一愣,隨即勾起一抹苦笑,道:“我可不想像錦覓仙子那樣!不過你不覺得奇怪嗎?發(fā)生這種事兒,她怎么非但不難過,還跟遇上什么好事一樣呢?”
潤玉泯了泯唇陷入沉思,而后又開口道:“你跟我來!”
潤玉領(lǐng)我至天界藏書閣,熟門熟路的走至一處書柜前,取出一卷經(jīng)書,而后打開到一頁看了看,又遞給我。
卷中記載:隕丹,服之可斷情絕愛……
我抬起頭,望向潤玉,言語冰冷刺骨:“好歹毒的計謀?!?/p>
潤玉的目光掃光我手中的經(jīng)卷,語氣毫無起伏:“你認(rèn)為錦覓亦是一顆復(fù)仇的棋子?”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情愛加上仇恨足以使人魔怔,為了達(dá)到目的又有什么是不能做的?錦覓乃六界第一美人,常言道‘溫柔鄉(xiāng),英雄?!?,一個錦覓怕是抵得上百萬雄兵!”
潤玉喟嘆一聲,道:“把經(jīng)卷放回去,我們回璇璣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