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比愛情重要,合適比喜歡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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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間到了分文理的時候.
S中在高一下學(xué)年快期末的時候就開始分科,等到高二再正式分班.
我一直有意識地避開這個問題,我的成績說不上拔尖,只能說還不錯,常見的偏科現(xiàn)象我也有,所以我不是很想和蔡徐坤在這個事情上發(fā)生什么不愉快.
“洛皖,洛皖.”李欣妍碰了碰我的胳膊,我回過神看她,她把文理分科的單子放到我面前.
“選科了.”
臨近放學(xué),班主任把文理分科單發(fā)了下來.我從筆袋里挑了支筆,就聽見班主任在上面說著,“這張單子晚上拿回去好好思考,明天交上來.”
“你選什么?”
“沒想好.”我搖搖頭,“我爸媽希望我選理,說以后好找工作.但我想選文.”
李欣妍若有所思地微微頷首,“那蔡徐坤呢?”
“我沒問他.”我微微側(cè)目,他正伏在桌面上睡覺,“估計選理吧.”
下課鈴響,教室瞬間變得喧嘩.
“好了放學(xué)吧.”班主任招了招手示意放學(xué),“洛皖,記得關(guān)好門.”
“好.”
收拾完書包,李欣妍讓我陪她去趟辦公室.
我轉(zhuǎn)身看了看身后的蔡徐坤,碰巧對上他的眼睛,含著點水霧的,估計是還沒睡醒.
他扯了扯我的衣角,我沒說話,默了片刻跟著李欣妍離開了教室.
“誒,我說你別煩了,就算不在同一個教室,起碼還在同一個學(xué)校啊.我才應(yīng)該苦惱,我都追了農(nóng)農(nóng)快一年了,他還沒打算答應(yīng)我,什么女追男隔層紗絕對是假的.”李欣妍挽著我的胳膊,碎碎念了一路,我都開始懷疑在北京的陳立農(nóng)是不是要連打幾個噴嚏了.
“喏,吃點糖.你都快苦死了.”她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糖給我,水蜜桃味的.
我接過,拆開糖紙咬進(jìn)了嘴里,水蜜桃的味道在舌尖彌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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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辦公室,我和李欣妍分別,慢吞吞地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站在教室后門口的蔡徐坤,他半倚在墻上,一手垂在腿側(cè),一手把玩著MP3.
我停在原地,他轉(zhuǎn)過頭來朝我招招手,我猶豫了片刻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抬手揉了揉我的腦袋,把MP3放進(jìn)了教室,然后走出來,“阿皖你怎么了?”
“沒怎么啊......”想想還是不要告訴他好,畢竟怎么都覺得自己鬧別扭鬧得有些莫名其妙.
“因為文理分科?”
我抬頭看他,他笑了笑,“你在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嗎?”
“我.......只是不喜歡在這件事情和你鬧不愉快.”
“為什么這么覺得?選文選理并不影響我們在一起啊.而且就算沒有在同一個班,我們還在同個學(xué)校啊.”
我沒說話,低下頭.
他抬手,手心落在我的后脖頸,像安撫一只貓一樣輕輕捏了捏軟肉.
“我聽見你和李欣妍的對話了.你是對的,我會選理.”他把我攬入懷,我埋在他的胸前,手揪著他T恤的衣擺.
“而且我覺得你應(yīng)該遵循自己的想法.”
我抬起頭,對上他認(rèn)真的眼神,微微一滯,“可是我......”
“你已經(jīng)放棄過一次了。選擇你喜歡的,你才能更好.”
“不用舍不得我,就算分班了,我也會天天去找你的.”他掐了掐我的臉,眼里有淺淺的笑意.
我縮進(jìn)他的懷里,悶悶地開口,“我只是不知道會遇到什么.”
“而且我總覺得我鬧別扭鬧得莫名其妙的,不想給你帶去不好的情緒.”
他低下頭,埋在我的肩膀,蹭了蹭我的臉,“一定要告訴我啊,不說的話自己不開心有什么用,而且我也會不開心的,阿皖啊,如果你都不信我,那么我們在一起就沒了意義.”
我點頭,低低地說道,“對不起......”
“有什么好對不起的.”他笑了笑,聲音微啞.
“反正就是對不起嘛......”
他抱著我,左晃右晃,話語里帶著寵溺和無奈,“好啦,我無條件原諒你.”
“不過,你今天沒理睬我,我不開心了.”他松開我,環(huán)抱著雙臂,像個討不到糖就鬧脾氣的小孩.
“那怎么辦?”
“我要吃糖.”
我下意識砸吧砸吧嘴,嘴里還留有水蜜桃的味道,“你不是有嗎?”
“我要吃你那種.”
“這是欣妍給我的”
“那我嘗嘗味道.”
他湊近,低啞的話語撓過耳廓,耳垂留下一片燒紅.眼前的少年一雙桃花眼噙著笑意,帶著狡黠,倒映著我的模樣和身后一小片迷幻顏色天空下的濃綠,嘴角勾起的弧度溫柔得恰到好處,黃色的T恤被微風(fēng)拽起衣角,于是風(fēng)擦過鼻尖的味道是很好聞的薰衣草洗衣液,身后偶爾傳來樹葉搖曳的聲音和蟬鳴.
我側(cè)目瞥了眼走廊上的光暈,暈黃色的,不算明亮.
回過頭,吻落了下來.
這是個屬于夏天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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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皖,不管你在哪,我都會在你回頭看得見的地方等你。”
后來,我選了文,蔡徐坤選了理.
如他所說,他總是會在我回頭便看得見的地方等著我,帶著明晃晃的笑.
有很多瞬間我都以為那是永遠(yuǎn).
我心甘情愿的.
可是他還是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