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愈發(fā)得大,楚辭連最基本插話的能力都沒有,這不免讓她有些不悅。
但她也能理解這種做法,畢竟現(xiàn)在她就是那個眾矢之的,但還不能被殺死的那種?,F(xiàn)在他們腦子里估計都是怎么讓白初南心甘情愿的把她嫁出去吧。
若是等這些人安靜下來……還沒想到那一步,忽然只聽旁邊的紅擷走了出來,朝著白初南的方向大喊:“皇上明鑒!當(dāng)日郡主分明來了我們老鴇媽媽的青樓,在那兒待了一下午。又何來通敵之說?”
她心底微微一暖,明明這件事她可以解決,但紅擷還是站出來幫她了。不管他是為了她還是為了別的,不敢說一定會報答,但這輩子絕對不會忘。
白初南揉了揉太陽穴,目光瞥了眼底下的侍衛(wèi)。侍衛(wèi)立刻會意,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冷聲道:“再敢在宮宴之上亂吠者,殺無赦!”
總算安靜了下來。
他看向紅擷,“你說郡主一下午都待在青樓,可有證據(jù)?”
“我們整個青樓都能為郡主作證!我們雖為娼妓生活,但我們絕不會讓郡主含冤!”這話一出,那些剛剛說著要把楚辭關(guān)入天牢的人立刻閉了嘴,生怕楚辭沒進(jìn)天牢報復(fù)他們。紅擷嘲諷地看了那些人一眼,隨后又道:“我們青樓的規(guī)矩是里面陪著一個外面待著一個,從無外例。如果皇上不信可以去問問那日守著外面的侍女郡主是否中途離開。而且是老鴇媽媽親自把郡主帶來的?!?/p>
白初南冷笑,“那看來這侍衛(wèi)是在污蔑郡主了……”
底下的侍衛(wèi)一臉慌張,立刻給自己辯解:“不!不是!皇上饒命!是我記錯了……不是下午,是上午!”
“哦?又是上午了?”楚辭左腿搭到了右腿上,雙手環(huán)胸,一副好不愜意的樣子,“也罷。你非要置我于死地的話……”
旁邊的梁太守壓下心底莫名的驚慌開口:“郡主,那您上午又在哪里?”
楚辭余光瞥了眼臉色驟變的梁之遙,輕笑道:“我那日早上去做了什么……想必你的女兒梁之遙可是最清楚的吧?”
“郡、郡主您胡說什么呢哈哈,我那日可是連門都沒出過呢?!彼龔?qiáng)撐著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看楚辭的目光中有了些許懼意。
她忽地笑出聲,笑了許久都不曾停下,那模樣幾乎把眼淚都要笑出來了。眾臣不解,就連梁太守都有莫名不好的預(yù)感。
“郡主大人,您在笑什么?”梁太守右眼皮直跳,勉強(qiáng)對她問出口。
楚辭被叫到名,總算止住了笑,目光直直盯著梁太守說:“梁小姐,你說你沒出門??墒悄羌业甑男P是不是也會記得你沒出門?你那個張狂的身形我到現(xiàn)在可記著呢?!?/p>
梁之遙身體一震,不敢對上楚辭的眼睛,只低著頭說:“我、我那日真的沒出門……他們那些小廝的話根本不能信!”誰能想到這么巧?她當(dāng)日欺負(fù)的不是郡主的人,那就是郡主本人!想想楚辭的蠻橫程度,她不免冷汗直流。
“哦,你是說你認(rèn)為我的能力已經(jīng)大到我一句話就能讓他們所有人都陪我說謊話了嗎?”楚辭理了理耳邊的碎發(fā),“那你說,我如果真有這么大的能力,那為何你卻沒有配合我的謊言?要么說這一切都是你在撒謊,要么說……你們梁家的勢力已經(jīng)大到可以和我、和皇上硬剛的地步?欺君之罪,可是要斬頭的啊?!?/p>
梁之遙的臉色慘白,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秋月連忙接話,“郡主除了那次出去之后便再也沒跟那家店有過交際。而且郡主當(dāng)時是男裝,就算郡主有能力讓他們閉嘴,那又是怎么穿著男裝讓他們閉嘴的?這些請之遙小姐解釋一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