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清見他臉上掛著頹喪、擔(dān)憂的表情,就猜到他心里記掛著夏采荷。
“你放心好了,采荷沒事,過幾天就能回來跟你過日子?!?/p>
葉婉清見不得他這樣垂頭喪氣,便想跟他交底。
“真的嗎?”
老豆眼里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就暗淡下來,他聽多了這樣的話,只當(dāng)葉婉清是在安慰他。
“自然是真,過幾日你就曉得了,沒準還得你幫忙了,你就靜候佳音吧!”
“嗯,那就聽嫂子安排?!?/p>
“好?!?/p>
“……”
賀端老遠就瞧見二人有說有笑的,心里有些不悅,臉拉的老長,沖葉婉清大聲喊道:“你還想租種那片黃豆地嗎?”
“自然是想的?!?/p>
“那就趕緊動身去鎮(zhèn)上,業(yè)哥兒中午會在酒樓會客,我們可以去跟他談這事?!?/p>
“為啥要去酒樓談?”
“等中午去了你就知道了。”
賀端先賣了關(guān)子,想勾起她的好奇心,讓她纏著他問,這樣就不會總是跟旁的男人說話了。
葉婉清沒心思想這些,心里計劃著去鎮(zhèn)上要去的地方,要買的東西。
正在這時,前院傳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隱約能聽到一陣陣罵咧咧的女聲,這熟悉的情形,不用猜葉婉清也知道,肯定是賀家又來鬧事了。
“走吧!去會會他們!”
葉婉清沖賀端攤了攤手,頭一斜,示意他去前院。
賀端緊跟在她身后,走到前院,主動去開院門。
“你這個不孝子,這么久才開門,是心虛了?!”
賀田氏看到賀端的那刻,咬緊了牙齒,沖他劈頭蓋臉的怒斥。
葉婉清瞧了一眼門外站著的人,除了賀田氏以外,還有賀春夏、賀富、賀貴,卻沒見賀正的影兒。
賀貴拄著木棍,抹著眼淚,一點點的移到門前,指著自己的傷腿,對賀端怨懟道:“我好歹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兄,你竟狠得下心來害我,你瞧瞧我這條腿,已經(jīng)腫的沒知覺了……”
“還有你們說買牛糞腌鴨蛋,我們幾乎是買下所有的牛糞,借了好些銀兩,追債的一直追著四哥,他昨個夜里逃離了家,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家里也沒吃的了,再這樣下,我們?nèi)胰硕嫉灭I死!
我們落到如此境地,全是拜你們所賜!”
賀春夏情緒很激動,滿眼噙著淚,走到賀端面前,甩著拳頭砸他,沒砸?guī)紫拢⒖诰捅徽鸬氖懿蛔?,只好垂下手,罵咧咧的哭鬧著。
其他人想要罵,但看了一眼賀端身后的葉婉清,就沒敢吱聲了。
葉婉清撩了一下額角垂下來的碎發(fā),咳著嗓子說:“賀端是你們賀家撿回來的便宜兒子吧?有事的時候,你們知道他是兒子,得擔(dān)起贍養(yǎng)父母、幫襯兄妹的責(zé)任,沒事的時候,你們就把他當(dāng)仇人一樣,往死里逼……你們現(xiàn)在擺出這樣一出戲……我是不是該給你們點戲票錢?”
“你這毒婦!你還有臉在這說風(fēng)涼話!要不是你挑撥我們的關(guān)系,我一家人何必父離子散?若不是你設(shè)計我們端兒,讓他吃了啞巴虧娶了你這毒婦,你逼著他分家,我們何苦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