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端本能的擋在了葉婉清面前,想替她接過賀田氏的巴掌。
葉婉清眼疾手快的伸出手,一把握住賀田氏粗壯有力的手腕。
賀田氏掙扎了些許,見拽不過葉婉清的力道,便怒目圓睜的罵道:“你個小貝戔人,長得瘦瘦弱弱,力道卻比男人還大,一定是被狐貍精附身了,不然也不會變了性情,膽子大的竟敢跟我動手!”
“我要是被狐貍精附身,你現在就沒命了,勸你識趣點,在我面前別拿你慣用的撒潑伎倆,想從我這拿走東西,就必須聽我的,正所謂有錢便是爺,規(guī)矩我來定?!?/p>
葉婉清說完這一席話,狠狠的將她的手腕甩開,賀田氏踉蹌著向后退了一步,還沒等她站直了身子,掐腰破口大罵,葉婉清便當機立斷的對賀端說道:
“你去后院拿一鍋豆腐,然后跟我去見族長家的賬房先生。”
“……”賀端沒言語,按照他說的做。
賀家人見只有葉婉清一人立在門口,便想著合力將她制服,然后沖進去,把他們家里的東西搶光。
葉婉清抬腿橫在門壁上,從袖袋里拿出一個小瓷瓶,拔了瓶蓋子,沖他們做‘揚撒’狀。
“你們若是不怕死,盡管沖我來,這個粉末可不是一般的癢粉,是可以讓皮膚潰爛的奇毒,只一點就能讓人全身潰爛而死!”
“這……”
賀富沖在最前頭,聽葉婉清這樣一說,趕緊止住步子,生怕身上沾了那毒粉。
賀田氏才不信葉婉清有那樣的毒藥,用力推著賀富的后背,讓他沖過去。
“娘,娘,你干嘛呢!那毒婦心思歹毒,可不會顧著我的命,你怎好好自個兒的親子往火坑里推呢!”
賀富拉著自家娘子躲到遠處,怒不可遏的指責賀田氏。
他的娘子也跟著附和道:“娘,你太過分了!按照富貴人家的說頭,我家相公算是嫡長子,投胎的兒都被父母倚重,你可倒好,平日里偏心著四弟也就算了,在這生命攸關的時刻,你還能狠下心把你的嫡長子推到萬劫不復的境地,我看你呀!跟那毒婦沒啥兩樣的!”
“輪得到你對我指指點點?這個節(jié)骨眼,你們跟我窩里斗,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看不清形勢嗎?只要把那貝戔人給我摁住,以后這家里所有的東西還不是我們說了算?為了以后的生活,作為兒子輩的老大,難道不該挺身而出嗎?”
“……”
“你們吵完了沒有?吵完了就走,去賬房先生那等著領豆腐即可?!比~婉清懶得看他們狗咬狗的把戲,翻著白眼攆他們走。
“你!”
“你什么你!罵也罵不過我,說也說不過我,斗也比不是我的對手,這個家里的哪件東西,不是我賺來的?我們非親非故,給你們口吃的就不錯了!還想在這喧賓奪主,謀財害命!”
葉婉清氣勢逼人,不給那些人說話的機會。
賀端看著一筐豆腐走到前門,瞧著葉婉清英姿颯爽的模樣,心里又多了一絲歡喜,不想看她被群攻,便繃著臉對賀家人。
“河東岸的那幾畝地,你們還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