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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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8日
縱然他說他永遠(yuǎn)在。
我也不能肯定他永遠(yuǎn)留下不離開。
3月23日
來自大海十二點(diǎn)的來信:
Madam,大雨沖刷著空氣中細(xì)微的塵,氣溫在那夜一場大雨后回升。我怕寒,那場毫無征兆的大雨來臨之前壁爐里還生著暗火。后來大雨將窗戶玻璃模糊,房間里悶的頭暈。前夜受了涼,杯中裝著熱水。
熱氣騰騰時一切都很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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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7日
她被拒絕后依然瀟灑,活得風(fēng)火,活得灑脫。從長椅上起來拍拍校褲上的灰,踩著水洼向教學(xué)樓走去。褲腳被浸濕就卷起來,路過留言板在上面揮筆寫下喜歡歌星的大名和最近經(jīng)常聽的歌詞:
“安陽 安陽 別離的話 不必多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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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8日
如今我能看到的只有倒流的雨和被撕掉部分的照片。
我能看見回憶。我記得那時我收拾東西走,買了最早一班的火車票,沒人送行,沒與任何人辭別。我只身一人來到柏林。然后遇見和我一樣漂泊的人。
我沒帶傘,在夜里的柏林街頭找屋檐躲雨。他從海的那頭過來,早已習(xí)慣這種天氣。而他也把自己唯一的帽子給了我,叫我照顧好自己。
“——后來我們相愛,手心濕的像海。”
十二點(diǎn)過后我們還一起走在街頭。我拿著身上最值錢的相機(jī),他彈著身上最值錢的吉他,在熱鬧的街頭角落像是過了好久好久。
“——后來我們分開,像是從未相愛?!?/p>
他繼續(xù)遠(yuǎn)航,我繼續(xù)流浪。故事的結(jié)尾都悲傷,故事的結(jié)尾我們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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