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寒水的傳音,苦木回來時將捉住的小妖幻成小偶人藏于袖內(nèi),看著由他進門便起身戒備的宿星門人嗤笑一聲,南呦呦見狀趕緊上前解釋:“自己人自己人,我忘了告訴你他剛剛追兇手去了,小道友別激動?!?/p>
苦木毫不理會這般情形,直徑向離望舒走去,“主上,事情解決了,我們回去吧?!?/p>
由于離得近,陳行燁聽到了苦木的話,開口問:“道友可是說的那妖孽已經(jīng)除了?”
“關(guān)你何事。”
“……”
少年似乎是第一次被如此不客氣的對待,紅了耳朵不由自主看向旁邊的少女。
南呦呦嘆口氣,傳音給離望舒:“阿離,問他妖是不是除了?!?/p>
“那妖除了?”
“…...除了?!?/p>
苦木回到,眼神轉(zhuǎn)到一旁的少女身上,她忽略那道目光,向陳行燁告辭:“既然妖孽已除,那我們先回客棧了?!?/p>
“多謝。”
哄著離望舒回房睡下,苦木才將那偶人拿出來,對寒水和南呦呦說:“人給捉回來了,問問?”
偶人拋在地上瞬間變回人形,黑衣女子被捆著坐在地上,一雙眼垂下不知在思索什么。南呦呦倚靠桌沿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背后之人是誰?”
“沒有背后之人,要動手就快些?!?/p>
“看來是個硬骨頭?!笨嗄静荒蜔┨吡伺右荒_,威脅道:“是輕輕松松說出來,還是受盡折磨被迫交代,選吧?!?/p>
“我就是主犯,殺了我便是。”
女子嘴硬,一副任憑處置的死相,南呦呦拉住暴躁的苦木,繼續(xù)問道:“你說你是主犯,那從犯是誰?”
“……”
“不答?好,我換個問題,你要陰日陰時的魂魄做什么?”
“……”
女子還是閉口不言,她輕笑著蹲下身,慢悠悠開口:“你這么護著錢淮那個老頭,他到底許了你什么好處?難道是你予以雙修的老情人?”
“住口!”女子神情大變,惡狠狠盯著眼前之人:“他也配!不過是——”
似反應(yīng)過來,女子突然噤了聲,低下頭再不看她一眼。
沒想到居然就這么誤打誤撞套出來了,南呦呦很快掩去異樣,想再套點什么,“錢淮老東西真不是個東西,口頭上答應(yīng)的好好的,轉(zhuǎn)身就把人賣了,嘖。”
“……”
“不說話?行,反正你也告訴我了?!?/p>
女子眼睫不停顫動,始終沒再多說一個字,起身看著靜坐一旁的苦木和寒水,她攤手,“我是問不出來了,剩下的逼問用刑什么的你們來?!?/p>
“交予我?!笨嗄緭]手將人變回偶人收到袖中,“不過,你怎么知道她與錢淮勾結(jié)?”
“這…...”總不能解釋自己看過書吧?南呦呦眼珠一轉(zhuǎn),隨口扯道:“我只是詐她一下。你們想啊,宿星這么大個門派,偏偏等滅村才派人,派的還是乙等地階弟子,不奇怪嗎?!?/p>
“萬一是巧合呢,他們可能也不知道雨村之事?!焙?。
“不不不。”她否定般晃晃手指,反問:“如果是你,你會派修為不高的弟子去探查死人最多的地方?”
苦木聞言一笑,夸道:“小丫頭腦子轉(zhuǎn)的挺快?!?/p>
“這叫弄巧成拙。所以啊,那老頭一定脫不了干系。不如我們設(shè)個局,等老東西乖乖往里鉆。”
次日一早,南呦呦難得在安靜中醒來,心情極好地穿衣洗漱,剛出門就見寒水焦急在隔壁門外來回打轉(zhuǎn)。
莫非是離望舒出了事?
“寒水,怎么了?”
“主上他早些時候頭疼,之后便昏過去沒有醒,苦木在里面已經(jīng)半個多時辰了。”
“頭疼?!彼止疽痪?,問:“你跟我提過他之前受傷的事,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寒水點點頭。
這節(jié)奏可能是要恢復(fù)記憶了,打了聲招呼南呦呦就下樓去吃早飯,香氣撲鼻的灌湯包在口中如同嚼蠟,壓制內(nèi)心漸漸升起的煩擾,她將咬了一半的包子丟在碗里。
“你擔(dān)心什么呢?真他媽要瘋,情情愛愛絕了才好!”
“什么絕了呀師父?”
扭頭一看,離望舒正站在自己身后,她立刻回了頭,拿起包子甕聲道:“你不是頭疼嗎,這么快就好了?”
他一聽轉(zhuǎn)到她對面坐下,捧著臉裝可憐,“師父~,阿離頭疼?!?/p>
“我看你頭不疼。”
她木著臉低下頭,悄悄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