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他們四人又去了雨村,苦木將偶人放出,女子化成一股煙向昨日的院子飄去,等到院中響起尖叫,南呦呦看了看身后三人才召喚出唐刀裝作急切的樣子朝院中奔去,“妖孽哪里逃!”
果然不出所料,陳行燁一行人昨夜并沒有離開,此時被青漣打得七零八落,眼見青漣朝眾人之后的母女撲去,她立馬上前阻了去路,收著力道過了幾十招,估摸著演的差不多了才將女子制住。
陳行燁被一師弟扶起,勉強(qiáng)站直身體,拱手道謝:“南道友救命之恩行燁記下了,他日若有需要,萬死不辭?!?/p>
“那先別這么叫我了?!彼訔壈櫫税櫭?,“南道友南道友,多難聽啊,直接叫我南悠好了。”
少年有些為難,找了個折中的辦法,喚道:“南姑娘。”
事情順利發(fā)展,南呦呦給寒水他們傳了消息,三人這才從外面進(jìn)來,把青漣捆起來押在一旁,苦木拍了拍手,問:“怎么辦?”
陳行燁有點(diǎn)糊涂,看向最好說話的南呦呦,“南姑娘,這是怎么回事?”
“這、這就是昨天除了的妖孽?!?/p>
“不是已經(jīng)除了么?”
“害,我正覺得奇怪呢,明明已經(jīng)沒氣了?!彼荒樋鄲?,抬眼望著比自己稍高的少年,“這妖太狡猾了,要不是今日趕往彩安的路上發(fā)現(xiàn)沒了尸體,又得讓她害死多少人。對不住啊,論起來還是我們的不是?!?/p>
少女的眼睛像是琉璃,又美又亮,望著他時似蠱一般迷人心智,陳行燁控制著呼吸錯開目光,佯裝鎮(zhèn)定回道:“這事與你們無關(guān),南姑娘不必在意?!?/p>
“那這妖如何處置?真是傷透腦筋。”
想到臨行前師父囑咐的事,陳行燁偷看了面前的人幾眼,“南、南姑娘不必困擾,若信的過行燁,可讓行燁帶回宿星,師父咳…...掌門會想辦法除了這妖的。但這妖狡詐,路上恐出意外,怕是要麻煩你們隨我一起護(hù)送了。”
師父?
他居然是錢淮的徒弟,南呦呦暗自吃驚,那老東西怎么能養(yǎng)出這么單純的徒弟?不過事情倒是朝著她想要的方向在進(jìn)展,還省了一番口舌,不用再埋坑讓他主動帶路入宿星了。
她露出個高興的笑,“太好了,你放心,我們定會護(hù)送到宿星的。她們也去?”
“嗯,我擔(dān)心她們不安全?!鄙倌旮α诵Γ窒氲剿砗蟮娜?,“那幾位道友——”
“一起一起,他們看著不好接近,其實(shí)外冷內(nèi)熱,對吧?”
眼見南呦呦回頭使眼色,離望舒第一個附和:“師父說的對!”
剩下兩人也點(diǎn)頭應(yīng)下,陳行燁這才放下心來。
由于宿星弟子傷的不輕,眾人在余線鎮(zhèn)休整了好幾天才啟程去的君山,貼了飛符的馬日行千里,一個時辰后便到了君山腳下。
把馬匹交給守山弟子,南呦呦順著山道緩緩抬頭,咽了一口口水,“小道友,真的真的真的不能騎馬嗎?爬上去我腳就沒了!”
陳行燁忍住笑意,遞給她四道符,“帶上這個便可。”
她拿過符塞進(jìn)腰間,即刻感覺到腳下一股力量托著,身輕如燕。朝人道謝后,她把剩余的符分給旁邊三人,離望舒高舉著符東瞅瞅西瞧瞧,一副好奇寶寶的表情,問:“師父,這畫的什么呀?”
“什么什么呀,符咒而已?!蹦线线先∵^符紙對半折了幾次塞進(jìn)他懷中,完事后還輕輕拍了拍,“揣好咯,我們上山?!?/p>
“太高了,我害怕?!?/p>
“那你怎么樣才不害怕?”
離望舒上手勾住她的小指,低眉順眼十分乖巧,“牽著阿離就不怕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