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與樹之間掛滿了紅繩與鈴鐺。
大片大片的雪花從昏暗的天空中飄落下來。
男人淡漠地看著被紅繩纏住的狗熊,躍入半空,舉起斧頭向前劈去。
嘶吼聲停止,狗熊笨重的身體倒在地上。
因為天冷,炭十郎口中吐著白氣看著站在身后不遠(yuǎn)處的少女:“好久不見。”
我驚異于他的那從不展露的本事,好奇地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明明看起來那么弱…”
他淺笑著,回頭看了一眼熊的尸體:“可能是保護家人心切吧?!?/p>
“家人?”我歪頭眨著眼睛,“家人是什么?”
炭十郎愣了一下,隨即撫上了我的頭,道:“家人啊…是一種無形的羈絆?!?/p>
那手掌太過溫暖,似乎把我心上的裂痕一點一點填補了,使我忘記了傷痛。
可我沒想到的是,從那以后我再也見不到給予我溫暖的人了。
“你聽說了沒???山上的賣炭的灶門因病去世了?!?/p>
“唉,能挺這么長時間就不錯了…只不過他妻子和孩子該怎么辦。”
鎮(zhèn)上房子內(nèi)的人竊竊私語著。
“窗外剛剛是什么?”
“不知道,總之先關(guān)好吧?!?/p>
窗下,我捂著嘴坐在地上,干涸的淚腺再一次濕潤起來。
不愿意接受現(xiàn)實,我來到了灶門家。
里面?zhèn)鱽砣丝奁穆曇簦岚蜃優(yōu)槿说氖直巯胍崎_門,可卻被里面的人搶先一步。
“大…大姐姐。”如今的炭治郎長高了不少。
“…”我停頓了一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好久不見?!?/p>
*
幾年后的初春,冰雪消融,山間的小路變得泥濘,樹枝上冒出了點點新芽。
“大姐姐,謝謝你幫忙?!碧恐卫蓪⑽遗玫哪绢^堆成一座小山。
“沒關(guān)系?!蔽彝耆挥X得累,把工作完成后就坐在木樁子上看星星。
“大姐姐你變了好多?!碧恐卫勺谖疑磉叢林埂?/p>
我挑眉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對我不再是小鬼小鬼那樣的喊了?!彼谊柟獾匦χ?。
炭治郎和他的父親真的很像,同樣是火紅的頭發(fā)和眼睛還有額頭上的疤痕。
“哈…”我低頭笑了笑,瞥見他腰上別的裝飾,“這羽毛你還保存著?”
“這羽毛對我來說很寶貴!”
這讓我又想起了他小時候手捧著羽毛一臉堅定的樣子。
“只不過…”炭治郎扶起腰上的羽毛,“它在白天就會變成黑色,當(dāng)時把我嚇了一跳呢?!?/p>
我的翅膀只會在夜晚發(fā)光,到了白天就會成為我的保護色。
“川沢,炭治郎快進屋喝口水吧。”灶門夫人對我一向溫柔的很,就像是對待自己孩子一樣。
“川沢姐姐!”禰豆子正在和弟弟妹妹分享我送給她的金平糖。
灶門夫人擰了下毛巾,為我擦著臉上的灰塵。
也不知是溫?zé)岬拿?,還是外面溫度太低,我蒼白的臉上變得紅彤彤的。
“川沢姐姐,明天也來玩吧,我想聽你講故事?!被ㄗ訐u著我的胳膊。
我看著這個短發(fā)小姑娘,輕輕地?fù)崦念^:“明天請你們吃銅鑼燒哦。”
花子和茂歡呼了起來,炭治郎溫和地注視著我,眼神與他的父親如出一轍。
復(fù)雜的情感,很清晰卻又很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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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廢話:很抱歉這么晚才更新,因為最近很煩沒有腦洞就卡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