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一帶的冬天很漫長,十月開始到處都是白茫茫的雪。
“炭治郎這么晚了還是沒有回來?!笨Ψ蛉藫?dān)憂地看著窗外,放下了手中的針線。
“我出去看看,別再遇到什么危險?!蔽覍⒆詈笠粔K木頭放進火爐,出了門。
鎮(zhèn)上到這里有很長的一段山路,難免會遇到什么野獸。
“炭治郎,炭治郎!”我一邊走著一邊到處觀望,“你可不要像小時候走丟了!”
天色越來越暗,零星還會下點小雪。
從剛剛就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氣息接近,與我的身體產(chǎn)生了微小的共鳴。
我感到煩躁。猛然回頭,那一雙梅紅色的眼睛令我至今難忘。
“失去聯(lián)絡(luò)了這么多年竟然在與人類相處?!备挥写判缘穆曇粑?,像是在敲擊著我的靈魂,“鴆年。”
出于想要保護灶門一家的本能,熒綠的眸子閃過紅光,我亮出爪子向他襲去。
還沒等我接近,他掐住我的脖子慢慢地舉到半空,手指刺穿了我的脖子,一股源源不斷的液體在我血管中流淌。
腦海中一部分被埋沒的記憶恢復(fù)了,我記起了他的名字——鬼舞辻無慘。
“禮數(shù)呢?你真的變了啊?!痹捯粢晦D(zhuǎn),我被直直向后扔去撞在了一棵樹上。
“噗哈…”我吐出一口血,捂著胸口艱難地喘氣。
“外面是什么聲音?”
木屋內(nèi)傳來竹雄的聲音。
“別…別出來啊!千萬……”
一眨眼的功夫,我的頭滾落在地,翅膀也被砍斷。
他踹開木屋的門,輕蔑地看著蜷縮在一起的一家人。
慘叫聲傳進了我的耳朵。
很痛吧…葵枝夫人,花子,竹雄,茂,禰豆子,六太…
血腥味傳入我的鼻子,我什么都做不了,太久沒有進食導(dǎo)致再生速度很慢。
因為我的無能沒有保護好你們。
抱歉…
“川沢姐姐!”是禰豆子的聲音,她抱著六太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
川沢,川沢是誰啊…
是我嗎…
我目光空洞地望著天空,幸福的記憶正在一點一點的瓦解。
“你在哭?為了人類在哭?多么可笑…”男人清冷的聲音響起,我的意識陷入昏暗。
……
清晨,炭治郎收拾行囊準(zhǔn)備回家。
“小心一點?!?/p>
“嗯。”
棉靴踩在雪地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周圍寧靜得很,幾聲鳥鳴在山間回蕩著。
炭治郎發(fā)覺異常,停下了腳步仔細嗅了嗅:“血的味道?!彼裆o張地加快了步伐。
原本熱鬧的家變得冷清。
禰豆子手里護著六太躺在被血染紅的白雪中一動不動。
炭治郎瞳孔緊縮,崩潰地大喊,他扔掉竹簍跑了過去。
“禰豆子!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他的目光瞥見家門口的云杉樹下那一攤奪目的血跡,其中夾雜著幾根黑色的斷羽。
就連…
屋內(nèi),斷裂的木門橫在門口,里面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紅色。
炭治郎倒吸了一口冷氣,無力地癱倒在地。
“媽媽,花子,竹雄,茂,禰豆子,六太,川沢……”
人生也會有陰有晴,會不斷變化,不會一直放晴,也不會一直下雪。
而幸福被毀壞的時候,總會帶有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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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廢話:要有cp嗎?還是不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