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籠罩了整個村子。
蜷縮在墻角里的男人雙掌合一,極度恐懼使他忍不住顫抖。
“你在想…誰來救你?”一團(tuán)黑影停留在他的頭頂。
那雙鬼火般的眸子是男人生前看到的最后景象。
我站在原地,嘴角涓涓流下不屬于自己的血液。
我叫做鴆年,如你所見,是一只吃人的鬼。
瘋狂吃人的原因是為了找回那段丟失的記憶,近在眼前可又觸及不到。
記憶對我來說就如同我的羽毛那般珍貴。
“呀,這不是我的老朋友嘛,怪不得這里那么熱鬧~這該怎么說?對了,失而復(fù)得?!?/p>
那人的聲音故作驚訝,我聞言抬頭,一位發(fā)色純凈得跟白橡似的男子懷里抱著一塊纖細(xì)的斷臂。
“你是誰?”我抹了下嘴,皺眉問道。
“小鴆年居然把我忘了嗎?”他用折扇遮住臉,緊皺著眉頭一副很傷心的樣子,“我可是最愛你的童磨啊…”
童磨?
聽到這個名字,厭惡的情緒使我的面部表情變得陰暗。
“童磨大人好?!蔽椅⑽⑶飞聿⑴c他保持一定距里。
聽到喊自己的名字,童磨頓時喜笑顏開,仗著身高優(yōu)勢將手放在了我的頭上:“十幾年來小鴆年一點沒變啊?!?/p>
鋒利的羽毛割斷了他舉起的手臂。
“小鴆年的作風(fēng)跟猗窩座閣下一樣呢~”童磨笑得更歡了,斷掉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重新生長。
“別叫我小鴆年,惡心?!蔽医K于繃不住表情,眉頭緊鎖,滿滿的厭惡盛在眼底。
等等,怎么這么冷?
我低頭看去,沾染上他的血的翅膀正迅速地結(jié)冰,快到幾秒內(nèi)蔓延至全身。
“可惡…”忘了他的血鬼術(shù)。
“哎呀,不好意思?!蓖パb出‘我不是故意的’無辜表情,隨即敞開笑顏,“我會把我的眼睛挖出來給你賠罪的。”
嘁,誰想要。
“放心好了,我這次不會再把你弄碎了。”他扛起凍成冰柱子的我歡快地走著。
萬世極樂教的宅邸都是不透光的,除了正門種滿荷花的庭院還有教徒們專用的走廊。
還是那個熟悉的房間,床頭的花瓶里是白色的雙生花。
我剛想從床上起來,一位女教徒打開了門。
她手里端著一杯茶,和幾塊用糯米粉制作的透明點心。
“我衣服呢?”
“啊,呃…不就在小姐您身上嗎?”
我嫌棄地看了看身上黑紅相間的長袍,在心里問候了童磨幾千遍。
“原來的衣服?!?/p>
“教主大人說了,您的衣服太寒酸就給您換了一件。”
我的眼角抽搐,額頭上青筋暴起。
那件市松花紋的外套雖然記不起它的來歷來歷,但對我來說就像是世間的珍寶。
“去給我找回來?。“萃懈嬖V你家那混蛋教主以后少參合我的事!”我的瞳孔變得像鱷魚眼睛一般細(xì)長,憤怒地大聲喊道,對于這些愚蠢的教徒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盤子里的糕點滾落在地,青花瓷的茶杯掉在地上碎成了花。
“是!”女教徒被嚇得腿發(fā)軟,連忙應(yīng)了一聲跑了出去。
昏暗的房間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為什么會那么生氣,僅僅是因為對于童磨的厭惡嗎?想起了那件黑色和暖橙色方塊的外套,陷入了沉思。
我…遺失了重要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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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非常抱歉這么晚才更新,童年股正式上線。
既然上一篇有小可愛說要有cp你們就選一下吧(關(guān)系到結(jié)局是HE還是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