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天空被照亮了大片,太陽一點一點升起,越升越高。
川沢跪在已經(jīng)沒了聲息的杏壽郎身旁,雙手攥著人的手掌,跪在地上看不清神情。
陽光灼傷了她的肌膚,身體開始潰爛逐漸變成灰燼隨風飄散。
“川沢姐姐!”炭治郎從悲傷中回過神,踉蹌著撿起因打斗而落在一邊的木箱。
即使很痛,即使臨近死亡的邊緣,川沢如同雕塑一般地跪在那里。
“快進來!”少年費力地將消失了大半身體的少女拖進箱子,在關緊門后終于忍不住將頭靠在了箱子上啜泣。
“好不甘心…剛能辦好一件事,眼前馬上又出現(xiàn)一堵厚墻…”炭治郎哽咽著,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在木箱上,“厲害的人在遙不可及的地方戰(zhàn)斗,我卻還去不了那里,在這種地方絆腳的我……”
“能成為煉獄先生那樣的人嗎…”
戴著野豬頭套的少年,手握著兩把日輪刀,渾身顫抖著。
“不要說喪氣話!”伊之助大聲喊道,頭套的眼睛處正流著不知從何而來的水,“不完說什么能不能成為這種無聊的話題!”
“既然被相信了,就不要去想回應這份期待意外的事!死去的生物只會回歸土地,就算哭鼻子也回不來!”少年高昂的話語打動了炭治郎,伊之助舉著刀喊道,“即使不甘心也不要哭!不管有多悲慘,有多丟人,我們都必須活下去!”
一旁哭個不停的善逸抬起頭說道,盡管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你不也在哭嗎?…哭得眼淚都從頭套里滲出來了…”
伊之助惱羞成怒得給善逸來了一記頭槌。
“我才沒有哭!”
“你們都給我過來修行去!”他直跺著腳,拉扯著炭治郎,然而少年流著眼淚緊緊抱著木箱不放,伊之助氣得打著炭治郎的頭讓他清醒一些,直到鬼殺隊的隱趕來拉開了兩人。
漆黑的夜空中布滿了黑云,看不到月亮與星星。
鬼殺隊總部安排了一間陽光照射不到的屋子。
我叫鈴音川沢,在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后得知了自己的姓氏,一棵纏滿紅絲綢緞的櫻花樹…還有一位意氣風發(fā),如火焰一般耀眼溫暖的人離開了我的身邊。
屋門被暴力地踹開,打斷了我趴在床邊吹著夜風的回憶。
“主公大人就不應該讓你去協(xié)助鬼殺隊!不光吸引了上弦,還把炎柱害死了!”闖進來的男人長著白色的刺頭,身上的傷疤使他更加猙獰可怖。
他不顧勸阻的隱,大步邁進房間一手拔出日輪刀,另一只手拎起我的領子被迫與他對視。
“風柱大人住手啊,主公大人吩咐過了不能對川沢小姐出手!”旁邊的隱被驚嚇到哭了出來,卻又被男人推到了一邊。
“惡鬼就應該被誅滅!”他舉起綠色的刀,憤憤地說道。
我不敢反抗,緊閉起雙眼等待著脖子被砍斷的疼痛。
時間有些長了,風柱遲遲沒有動手,我睜開一只眼好奇地去查看情況。
鋒利的刀刃近在咫尺,然而揮動刀的手臂卻被另一個人攔住了。
我看清了他的樣貌,不是那個隱,而是記憶深處的人——富岡義勇。
“不死川,不能違背主公大人的命令。”他握著風柱的手腕,臉上雖然沒什么表情,但兩人都在暗自互相較勁。
“哼!”風柱冷哼一聲,甩開人的手,將我扔在地上。
“富岡義勇你又在做什么蠢事,殺鬼是我的職責,你沒有理由來管我!”
“你也沒有理由違反主公大人的命令?!?/p>
……?
義勇說的話就沒有令人失望的時候。
青年的語氣冷淡,站在我的面前:“川沢只是去協(xié)助炎柱,上弦之叁的出現(xiàn)只是一個意外?!?/p>
不死川啞口無言,用日輪刀指著富岡義勇,咬牙切齒道:“你這家伙真讓人不爽!”
說完,轉身將門口的隱又推到一邊離開了。
我驚魂未定地摸著胸口,緩過神來早已是淚水潸然而下。
“都是我的錯嗎?”
富岡義勇背對著她,開口道:“不…你早些休息,我會囑咐隱部多派人來看守?!?/p>
他不想看到少女淚流滿面的模樣,怕勾起他心中的悲傷,幾次想要轉過頭卻抑制住了,最后輕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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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我寫的什么玩意?全員all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