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揪!”教室里亂嗡嗡的,我這一嗓子很快就被淹沒了。
“二哥,你這小辮兒扎的不錯??!”馮巾把我按在我的座位上,正好劉三不在,順勢就坐在了我的旁邊。
我早就被磨得沒了脾氣,只能心平氣和的說:“三弟,要上課了?!笔聦嵣衔冶锐T巾小,但我就是不想聽見“三妹”這倆字。
他比了個no no no的手勢,咧著嘴笑著說:“現在是大課間,還有十分鐘才上課呢!”
“咦~你好猥瑣!”我噴了他一句就想去找二蛋,結果看見孫巾坐在她旁邊,頓時氣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什么狗屁好朋友,啥都不告訴我?!蔽倚÷曕止?,心里卻一陣翻涌,朋友的定義到底是什么?我無從得知,只能憑感覺體會。
“二哥,吶!”馮巾把我的頭扭向他的方向,我剛要說他不懂得憐香惜玉,他就從口兜里掏出一根阿爾卑斯棒棒糖,還是原味兒的。
他看著我,我看著糖,我倆“噗!”的笑了。
“還氣不?”馮巾問我。
我哼了一聲:“看在棒棒糖的面子上原諒你剛才的所作所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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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晚上回到宿舍趁著還沒人的時候我把二蛋按在了床上。
“啊?”二蛋起初一臉懵逼,然后我提了一個“孫”字二蛋就恍然大悟,隨之而來的是少女戀愛時被發(fā)現的緊張和嬌羞。
“感覺的,從實招來,不然后果你懂的……”我才沒空管二蛋嬌不嬌羞呢!威逼利誘齊上陣,就差小鞭子在手了。
我就是要個說法,我這個朋友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誒呀,我不是故意瞞著你,我就想知道你啥時候可以自己看出來?!倍奥槔麅旱钠鹕碜谖遗赃叄贿呎f一邊分給我吃的。
事實上在她分給我吃的的時候我的心情就好了大半,我甚至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不注意二蛋了,馮巾都可以看出來我為啥看不出來?難道真的是我笨?
雖然我從不覺得自己聰明。
“你倆啥時候搞上的?我以前也沒覺得你倆有啥交集啊?”我實在是搞不明白,明明上個星期兩個人還是一副彼此不熟的感覺呢,結果轉眼就在一起了!這讓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震驚。
“就前幾天的事,你,劉三天天和馮巾一起玩,那不就剩我和孫巾了嘛!然后就……就現在這啦!”二蛋一臉嬌羞,笑的一點都不隱忍。
“好吧,那你倆好好的,他要是欺負你……我就……找人弄屎他?!蔽已窖狼旋X的放下狠話,我的姐妹別人就是不能欺負她。
“他對我可好了呢!”我聽見二蛋小聲嘀咕,一腔熱血瞬間涼了半截,這還沒怎么滴就開始向著孫巾了,估計以后心里就沒有我的位置了吧!
我沖二蛋哼哼了一會兒,可憐吧唧兒的滾去睡覺了。
我躺在床上,外面有嗚嗚的風聲和沙沙的落葉聲,我聽著聲音,想著明天值日又不好做了。
我左翻翻身右翻翻身,死活都睡不著。最后沒了方法去廁所遛了一圈。
甬道上刮跑幾片柳葉,教學樓底燈火通明照亮了校園的小路。
我只穿了一層單衣,回來的時候凍得我瑟瑟發(fā)抖。
十二個人住一個宿舍在秋冬唯一的好處就是沒那么冷,老師總說每個人都是個小火爐,這在夏天體現的淋漓盡致的在秋冬卻不太明顯。
細微的呼嚕聲在此刻顯得極為清晰,而我還在思考著白天的那個問題,朋友的定義到底是什么?
我是一個合格的朋友嗎?我想成為一個合格的朋友,也想擁有一個合格的朋友。
那合格的定義又是什么?
腦子里紛繁雜亂,我注定徹夜無眠。